第88章 死人

死了?”

萧柳钦还在回府的路上,就被这消息拦了路。

到福云楼时,那几个前来赴宴的人都还在,神情多多少少带着些不自在。

看见萧柳钦,几人都回避了视线。

“萧将军。”

郑献上前,主动接了跟萧柳钦的交流。

“张大人为何跳楼,诸位在此都说了些什么,有劳郑大人说明。”

“自当如此。”

郑献拱手作辑,示意萧柳钦坐下说话。

“我们与张大人都是同一年入朝的进士,虽说各自所司之职不同,却常有来往,今日张大人将我等叫来,说有要事相商……”

萧柳钦不动如山,静听着郑献娓娓道来。

待他说完,萧柳钦才问:“他要你们救他?”

“是,他说自己一时糊涂,做错了事,如今大祸临头,想讨个活路,可不管我们怎么问,他都不肯说具体事由。”

“不知是多饮了几杯,还是……他就冲着窗口扑去,我们都饮了酒,行动迟缓,阻拦不及。”

郑献说着,满面颓然,又似带着无尽的懊悔。

“他向你们求救,却连事由都不肯说?”

萧柳钦明晃晃的怀疑。

就算是郑献他们要救,也总该知道是什么事情,才能从中运作。

哪有守口如瓶的求救?

“我们也觉得这事奇怪,不管怎么问他都不说,问急了,他就一个劲的喝闷酒。”

萧柳钦点点头,看向了其他几人。

“郑大人所说,你们可有疑议,或是要补充什么?”

众人都是摇头。

只有一个穿紫色长袍的人欲言又止。

“这位大人眼生,似乎从未见过。”

萧柳钦扫视一眼,狐疑道。

那人上前,躬身施礼,“草民余景安,不才,未能入朝为官,如今在澧县做教书先生。”

知道萧柳钦要说什么,他紧跟着解释道:“草民与张大人是同乡,这些年一直来往甚密,正巧今日草民入京拜访一位父子,张大人知晓草民回京,便邀约至此。”

向外界求救这样要紧的事情,张德林会叫一个草根出身,毫无背景的人一起过来?

萧柳钦不禁多看了余景安几眼,“你方才要说什么?”

“草民想起一事,不知是否与此案有关,因而迟疑。”

“说来听听,是否有关,我自会判断。”

得了萧柳钦首肯,余景安道:“那是前年的事情了,年关将至,返乡之前我来问他有没有需要捎带回乡的,当时他府上有贵客,他对那人的态度很奇怪。”

“十分恭谨,但又好像带着怨愤,只是他谨小慎微,隐藏得很好,要不是我们自小相识,我恐怕也看不出什么。”

这倒是个线索。

“你可还记得那人的长相?”

萧柳钦问。

“这个么……”

余景安迟疑着,“见到时兴许能认出来,可要让我说,这一时半刻,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形容。”

这人看似知无不言,却说得含含糊糊,什么有用的也没有。

萧柳钦暗暗记下此人。

“先生这几日可有空闲?涉及命案,后头恐怕还要再问几次话,提前安排好时间,别叫大理寺寻不见人。”

“纵使大人不说,草民也会留在京城,等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