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拉着老婆找老婆,他啥时候能找到老婆
带着召凤把城内城外产业都看一遍,无非是想告诉她,能让这世界改天换地的,其实还是工匠。
以后别看不起咱,说咱废柴,不上进。
照自己这样下去,也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还不承担官吏、将领所要承担的风险,不比被圈养的高爵要有出息吗?
你嫁进门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咱去给你哥看实力,比绝大多数的驸马爷好到哪去了?
为防止外戚干政,大晟不知何时起,规定驸马需从非官员家庭或低级官员家庭中选拔,且禁止文武大臣子弟参选,每年都是礼部牵头,在全国范围内筛选适龄男子,经过外貌、品行、健康等多轮考察,最终由皇帝或太后敲定。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尽管驸马会被授予 “驸马都尉” 的散官头衔,属于从一品,但并无实权,且禁止参政,连人身都受到限制,虽然能拿相应俸禄,却活得像赘婿一样。
真正的好男儿,谁不深以为耻?
都是那些素质低下的人凭一张脸去装温良恭俭。
咱把咱这儿的情况见了你哥哥说明白,他凭什么就反对咱俩呢?
而且成亲之后,就连皇帝也放心不少呀,走郡主仪宾这条路,压根不沾政治,也没有混出头了报复皇家的可能性。
送召凤回去,沈砚跟云镜商量:“你看你在宫内好打听消息,一旦得知召大人在哪出现,你赶紧告诉我,我马上带郡主去见他。”
三天后,召大人在南城出现,巡视顺天府,云镜赶紧把消息送到了。
沈砚大为激动,马上赶去豹园。
到了豹园,一看春杏在,立刻放心了,这说明出现的召大人就是召大人,他追问春杏:“你们主子呢,让她马上跟我走,我有要事儿。”
春杏以为是什么事呢,惊得睫毛猛地一颤:“既然是要紧事儿,那你等着,我去找她?”
下午人找回来了。
沈砚着着急急带人走,赶到南城,召大人早就回去了。
召凤也是这时侯这才知道,他的要紧事就是要带上自己去找自己兄长摊牌,从私定终身走到公然摊牌……
问题是,我的哥哥?
你拉着我找我,请问你什么时候能找得到我?
不信?
你看,召凤到了,召寿走了,根本见不到人。
追来见不到人。
沈砚开始逼召凤带他去见召寿。
召凤万般无奈说:“不是不带你去见他,你去见他干什么呢,你要再这样,我就不高兴了。”
她要不高兴了?
我要娶她,免得跟通奸一样生活下去,她反而要不高兴了?
我还不高兴呢。
你这是没诚意嫁给我对吧?
这是画本里才存在的人吧?
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召凤回去之后,就开始调查,是谁泄露了召寿的行程,沈铁柱骑着驴找驴,他啥什么时候能找到驴呢?拉着老婆找老婆,他啥时候能找到老婆?
春杏和桃枝都有气无力地瘫在面前。
对此感到绝望。
没啥主意好出的。
春杏说:“主子,我们也确实没办法,他沈铁柱自从家中惊变,祖父、父亲身死,犹如一条丧家之犬开始,到现在坐拥商铺、工坊、庄园,一直做的梦都是挣到钱了娶殿下进门,他又是家中独苗,不着急求婚才怪呢。”
桃枝问:“要不给他坦白?”
召凤不愿意了,她问:“他父亲、祖父都因为孤父皇而死,他知道孤是谁,万一跟孤翻脸了呢?”
春杏安慰说:“也不一定,你看他,平时还追着你,想要见太子呢,自己也认为自己是太子党的,他没那么狭隘。”
召凤问:“孤要去冒这个险吗?”
她问:“你看是不是因为罗娘子怀孕,无人陪他,他着急了的才想到完婚的?要不,咱们再给他妥协一次,让他再纳个妾?到时候小妾在身边莺莺燕燕,缠着他,他的心思就淡了,否则,他这样没有休止地拉着孤找孤,一直找不到,突然醒悟了,再大闹一场,母后和父皇都会知道,到时候如何是好?”
春杏起了心思说:“要不给他找个殿下身边的人,这样的话,就能为殿下遮掩,哪怕事情败露,也到不了殿下这儿,别人顶缸了。”
桃枝怀疑春杏不安好心,脱口道:“那就让春司设担此重任。”
春杏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守夜侍奉的响动和画面,脑海中顿时一片旖旎。
她守在深宫,年龄到了现在这个岁数,哪个女子不思春呢,何况沈铁柱那人虽不是文质彬彬,但英武随和,性格还好,想必对妻对妾都是温柔体贴。
他俩巫山云雨,春杏都是守在外头伺候的人,不知多少次代入角色,以为身下承欢,婉转啼鸣的是自己,自己眼下这个角色,跟民间通房丫鬟有区别吗?
派自己去,也不是不可以。
她满脸通红,趴在地上,仅仅是象征性拒绝:“奴婢不是不舍得自己的身子和清白,只是奴婢还要侍奉主子的呀。”
召凤瞥了她一眼,发现她小拳头都握起来了。
她想去呢,不想去呢,她对沈铁柱有想法呢,没想法呢?
不行。
绝对不行。
春杏从小跟着我,情同姐妹不说,娇美多姿,万一跟孤……
召凤筛了一遍人说:”让云镜去。本来就差点跟他勾搭上,眼下再把人还给他,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算她被沈铁柱在床上驯服,她对我所知有限,也不会坏孤的事。”
春杏轻叹失望。
她觉得自己太激动了,表现差了。
当时自己该怎么办?对桃枝针锋相对,疯狂攻击,就让桃枝去。
然后二人互相对指,到最后自己再默不作声,否则这深宫生涯,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呢。
召凤说:“春杏你去跟云镜谈,让她设法拖住沈铁柱,那女人头脑简单,恐怕沈铁柱不喜欢,得有人在背后给她出谋划策。”
春杏赶紧应了下来。
与她一样,沈砚回去也是沮丧。
而今跟召凤就差怀孕生孩子了,这种情况她怎么消极完婚呢,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非要被逼着让人抓到二人通奸吗?
心里不舒服,好几天都没出门,在西厢院的靶场里推演射箭的规律。
眼看着天一天比一天热,老徐来献宝,凑来看,看沈砚跟大家一起在算数儿,问沈砚:”老大你看你需要不需要冰?“
一说到冰,几个士大夫全爬起来了。
老徐看大家感兴趣,赶紧凑在沈砚耳边说:“弄点硝石呀。”
沈砚迟疑了。
罗娘子有孕,沈砚还打算带她去京西避暑呢,天热了,能制冰也是哄召凤的手段之一。
虽然她宫里有冰,但她一个旁支郡主,皇帝舍得给她超量供应吗?
沈砚点了头,给老徐说:“那你去弄去吧。”
晚上回家问问罗娘子,云镜竟然也在,她说是来陪罗娘子的,就赖着不走了,现在东厢院只有三间主屋,住得拥挤,沈砚一个劲儿想赶她走,眼看赶不走,这又借机问问罗娘子,是不是西山再给她觅个住所。
罗娘子觉得没必要,主动说:“我没觉得天热,云镜说她要来陪着我,有她陪我就行了。”
正说着,高公子坐着驴车来了,跑得满头大汗。
这都天黑了,沈砚本能地觉得有什么事儿。
高公子喘息说:“我爹让我来找你,让你赶紧去见他,我给你说,要不是你送他一把小手弩,今天他就完蛋了。”
沈砚回头看了云镜一眼,起身就带高公子出去说。
果然是白莲教。
今天一人刺杀高老爷,几名家丁死了俩,他要不是藏身到一户民居,靠一把折叠小手弩负隅顽抗,将刺客反杀,弄不就交代了。
高老爷是自己跟采矿监合作的基础,动摇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