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们施法,他破法,我们施法,他破法
回到家里,王瑾跟沈砚打一声招呼,就忙着指挥道士恢复门房原貌,继续在里头测试他爹、他爷爷上天了没有。
就听他们在说“把门窗封好,把门窗封好,要跟以前一模一样,但符箓要揭了,到时候哪知道是天师的符箓起作用了呢,还是星君已经归位了呢”,沈砚不自觉停下脚步,扭头看去,众人为了模拟环境,该糊纸的地方糊纸,他们该不会为了还原场景,还烧上煤炭吧?
站旁边伸伸手,想说句话什么话,提醒他们,王瑾在一旁怒斥:“世子在这儿干什么呢?”
被撵走了。
要是他们堵着门窗,再让住个人,再烧煤烧中毒死了呢?
他们就是要这么干。
为什么非要这么干呢?
他们觉得门子人死,是因为有什么布置触发沈砚他爹他爷爷发怒,现在魂魄走没走,上没上天,检验检测,不是只看死不死人,而是要看同等布置下,还会不会死人。
你想说,他不让你说,你想说,他认为你是不想让你爹你爷爷走,你想说,他们怀疑你想干坏事儿……
被赶去东厢二进院了。
想到第二天柳家来人,跟自己商量退婚,沈砚就不免激动,一旦聘礼退了,再给个100两补偿,这几百两银子进来,加上这一段时间的积累,接近了呀。
如果还不够,再拆借拆借,是不是可以将河泊的一百多亩地拿下来呢?
之前钱不够,没敢还过价,现在是不是可以大大方方还价了呢?
插上门。
沈砚一跃上墙,出去找沈忠去了。
找到沈忠。
沈忠从老家还带回来300两银子。
当初的钱给他们带回去买房子买地,但买房买地也不是一下就花完,怕沈砚做生意不够,又从老家带来300两。
加上这段时间经营上的利润和可以挪用一下的现金,二人粗略算了一下,凑个700-800百两不是问题。
要是退婚能拿回来300两以上,就可以正儿八经跟对方展开谈判。
你要价1500,我还价1000,两边协商嘛。
到时候一旦把地买下来,加上跟庄子之间的空地,好大一片地方,等都是自己的地盘了,自己就好投入进去,修马车行,修码头,修仓库。
对,修码头,修仓库,通惠河就是元人漕运进京的通道,全长也就几十里,需要疏浚的地方估计也不多,真要疏浚下来,应该没有那么难,就算泥沙多,沿河岸拉纤,也可以拉出来一条新的粮道吧。
大晟的那种行政风格,一刀切的干法,他说通州是天子的外仓,注定了通州只给皇帝做外仓。
你就看新城、旧城全是粮仓你就清楚了,他们无视其它物资和商业的需求,就管储粮,仅作储粮的设施存在。
所以京城的商人们不得已往返两路,接受运河帮的敲诈,甚至一些非紧缺货和一些周转货,想暂存,他们那边都没地方堆放的……
我可以把这个距离缩短到东便门外。
到时候跟漕帮争斗失利,完全可以退而求其次,粮食你拿走,其它物资我们接走。
算一遍帐,做一做准备,沈砚就回去了,可以肯定,按他们这种搞法,随时就会死第三个人。
敏感时期,在外久留,赖你身上了呢?他就又赶紧回去了。
回去之后也挺矛盾。
你说是不是该跟王瑾好好说说,让这件事儿就过去了,让自己爹,自己爷爷安息?
非要让他们回天上?
好意他们心领了,但他们真的入土为安了好不好?
不知不觉意识恍惚了。
躺在床上,眼前景象纷乱……
“沈砚!你爹贪墨军饷抄家灭族,还想娶我家小姐?拿这百两银子,滚!” 退婚书拍在脸上时,威宁伯府只剩一窝老母鸡。
不对,应该只是一只,在院子里呢?
表面上就是这样。
满京城笑我 “贱如狗”,我却蘸着血墨写下:“家门败落,父母见背,无力迎娶,自愿退婚”。
谁懂?
白天我是斗蟋蟀骗饭的街溜子,半夜我在码头盖仓库,用破仓转运再起家!
是不是和韩兵仙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异曲同工?
因为召凤的缘故,我也算太子党的人吧。
其实只要熬死狗皇帝,就看现在我爹、我爷爷都闹成天上星宿了这一幕,他只要一死,平反昭雪就该水到渠成了。
如果太子仁慈,咱也不拆他的台,好好做咱的生意,甚至以后生意上也不那么激进了。
现在是急于出头,急于站住脚,急于娶老婆,将来又没有生存的迫切性。
至于威宁伯这个爵位?
最好不要袭了。
我看忠叔非要我袭,如果他稀罕,不如让给他?
其实都是坑人的。
真跳进去就跟养猪差不多了。
人家养猪,不用把老母猪武装起来去打仗吧?他们会,是一边养猪,一边希望老母猪能成精,能上树,能做道德模范。
你不读书,不历练,被圈着,世袭罔替,全靠天生血脉觉醒,怎么实现他们关键时候还要你提枪上马,去平天下的期许呢?
就这样睡着了。
一觉醒来,院子的狗正在狂吠,还以为是静虚飞进来了呢。
否则刚刚鸡叫,这就敲门干什么?
打开门,是王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