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鼎当当 作品

第79章 飞贼还好呢,不偷咱家(第2页)

沈砚没办法,在她二人的裹挟下,不得已到内室坐下,背对着她们,把衣衫除了,给看个后背,罗娘子又开始找事儿,偷偷把他衣衫拿走,给静虚说:“你前面也看看,我就觉得他哪都好,就是胸太厚,会不会不对劲儿?”

静虚羞得都抬袖挡脸,连忙说:“那是胸肌发达,那是身体太好了。”

罗娘子说:“我不信。不是,你都没看,你怎么知道呢?那媛子她爹,身体就差吗,他咋没有?”

沈砚呵责说:“罗娘子你有完没完?”

静虚的手带点凉意,摸在后背上了,背后的伤是好了,但是色还没完全变回来,她用指头按着,问着“疼不疼”,然后又让罗娘子去取她带来的药箱,自己则“嗯”了一声,用两根指头搭上面,像是运功给沈砚疏通。

一股充沛的内力带出来强烈的热感。

沈砚意外了一下:“你习练了内功?”

静虚说:“是呀。我是出家人,怎么不修习一下功法防身呢?我修的是龙门派内丹功,你呢?”

沈砚说:“我什么都练,缺乏名师,都是一些行伍外功,比不得你们这些名门大派。”

静虚说:“说甚大派?道观里的人如今都逃难而去,不比京城的道长,可以给皇帝说经讲法炼丹,过着大财主的生活。”

沈砚“切”了一声说:“那狗皇帝不服丹还好,服丹把身体服垮了,太子都是独苗,也就狗皇帝自己看不明白。”

静虚问:“狗皇帝?”

沈砚愣了一下说:“你不这么认为吗?”

静虚“嗯”了一声说:“炼丹修道,丝毫不管民间疾苦,昏庸无道,但我没想到沈先生您也这么认为。”

来了。

来了。

沈砚说:“要我说,这王朝气数也该尽了。”

静虚说:“是呀。我也这么觉得,金樽美酒千人血,玉盘珍馐万姓膏。烛泪落时民泪落,歌声高处怨声高……既然沈先生也对朝廷不满,为什么不愿意为天下的黎民百姓出来做点什么呢?”

沈砚问:“做什么呢?推翻大晟?当今天下虽然腐朽,但最起码百姓们还能安享太平,若是你也不满,我也不满,大家就都起来造反,你又怎么保证带给黎民百姓的不是战乱的痛苦呢?你又怎么保证造反成功,新的皇帝和新的权贵就能让黎民百姓过上好日子呢?到头来,不过是成就了一些野心派的王侯将相梦罢了?”

静虚轻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回头沈先生要感兴趣,我来给你细细讲解,你看可以吗。”

罗娘子把药箱拿来了,看二人一前一后,跟两个雕像一样,起哄说:“前面也给他看一下,顺道看看,总不能将来发现不对了,已经长得跟女人一样,再看晚了。”

沈砚差点吐血。

他低吼:“罗娘子你今天吃错药了吗?”

罗娘子说:“你不知道。静虚仙子心里有你,挂念你,主动来看看你伤好了没有,你发什么火呢?”

她又给静虚说:“你别管,我给你付诊金,只管看,那胸肉真的太厚实了,肯定是生病了。”

你大爷吧。

静虚也劝说:“要不。小沈先生。你就让我看一下吧,要是没问题,那不是皆大欢喜吗?”

沈砚说:“不用。”

手捞一捞,捞不到衣裳,手再捞一捞,还是捞不到衣裳,干脆站起来,直奔内室去了。

罗娘子笑着说:“他不好意思。要不下次吧,下次吧,这虎骨和人参,我听人说可珍贵了,怎么给他用呢?要不你跟我一起去调羹,看看怎么做给他好了。”

二人一起走了。

人走了,沈砚才捞了件衣裳套上。

他妈的,这罗娘子吃错药了吗?

要她一个,我都觉得对不起召凤了。

她昨晚还怕静虚这个飞贼呢,今天怎么一个劲儿拉皮条?

静虚走后,两个人都去忙了别的,晚上到被窝里才顾得说这事儿,罗娘子小声说:“你生什么气呢,我这不是化敌为友的办法吗?你要说为什么,我来告诉你为什么,我今天从她手里接人参和药的时候,让她洗手,她捋起来的胳膊又细又白,关键是我看到她胳膊上的守宫砂了。”

她说:“你怎么不懂呢,我们管她以前是不是飞贼,一个女子四海为家的,还能是处子之身,多不容易,我太了解女人了,越在意贞操的女人,越好对付,你要把她睡了,她就死心塌地跟你了,飞贼还好呢,不偷咱家,从外头偷了往家拿不就行了吗?”

沈砚服气她得很。

这事儿没完了。

天亮,静虚又来了,怕沈砚出门,早早就来。

她带了两本道书,给了沈砚,主动问沈砚:“小沈先生你想修行龙门派内丹功吗?我可以传授给你,起码能够静坐修心,延年益寿,弥补你因为修习外家,不知不觉积累下来的暗伤。”

沈砚都带点不敢相信:“你派不传之秘,你愿意传我?”

他还有一个问题:“你老来找我,赵全知道了会不会有什么想法?毕竟你以出家人的身份搪塞了别人,却跟另外的男子走得很近,他要是找到了,会不舒服吧?”

静虚说:“没事。我来讲经说法,也是传人大道,哪有那么多的是非顾念,要是那样,我早就嫁个人,相夫教子了。你不要因为赵全的缘故,觉得有什么,我们坦坦荡荡,何惧别人看法。”

绝对有问题。

弄不好就是白莲教。

人家对我不错,我又不好翻脸的,照这样下去,又有罗娘子不辨是非,一心觉得对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睡了她,她非给你创造种种条件,达到这一目的不可。

正想着,罗娘子冒出来了,把火墙烧得热热的,主动给静虚说:“仙姑呀,你热了吧,你把外袍除了,我给你拿走挂起来,明明身材好,不敢脱出来,真是白瞎了。”

沈砚爬起来就走,推脱说:“我还有事儿,要讲经说法,换别的时候吧。”

出门喊上人,跃马扬鞭就走了。

当天沈忠到的,他终于被王策安喊回来,还带了几个老家人。

他们先回的是城里,沈砚跑去,大家就在城里见的面。

因为距离的隔断,沈忠介绍老家的亲戚,这是谁谁谁,这是谁谁谁。

沈砚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沈忠回来,他就放心不少,不再担心被人拉回去监视起来,最起码被拉回去,外面依然有人主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