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叫你爹去,来了我跟他单打独斗(第2页)
这种尺度的枪头,都快和槊相比了。
这说明什么?
这是某个枪术流派。
沈砚不由多看了一眼。
这些人?
不会是抚远伯专门请来对付自己的吧?
刚刚他给管家耳语,神神秘秘的,是让人去叫这些人来了?
可笑了。
武夫功夫不高其实不怕,武夫功夫不好,头脑又不好,就很可怕。
我跟着我表姐,不,我表哥登门,因为没谈妥,你喊了一群人就要制服我,如果没有我表哥,对付我这个平民,你怎么做关系不大,你现在要一动手,可就有理变没理,马上就成御前官司了呀。
门口给王策安一个眼色,摆手让他走,自己跟上抚远伯,去到自家老宅。
沈砚问了一下人死在哪儿,得知是耳房,推门进去看看。
本来透点风的地方都被门子糊住了,封门纸被扯出来老长。
老门子来这边看门,应该就他自己,他不像有一院子人,进进出出,时不时还有个人跟他替换,所以照着一个人想呆舒服点儿,门窗糊结实,那不正常吗?
沈砚目光移动,耳房门口放了一堆煤块。
睡觉的木床下面,放着一个煤火炭盆,不知道人死后挪没挪位置,但该盆里都是燃烧过的煤。
再看一圈,四周还贴着道士画的符箓,角落深处,有个千年老尿壶,至今仍有骚臭味。
他眼前像是重现了老门子的生活。
这老门子年龄不小了,守着个大宅院,外头冷,几乎不出门,后来听说有鬼,更不敢出门,把房子里贴满符箓,而且人一挨黑就睡,就连夜晚起夜,也在屋子里解决,不敢出去。
如果换以前,沈砚可能也不知道他怎么死的,但现在,他就是卖煤的,还做过煤火燃烧试验,眼下几眼扫完,他不就知道门子的死因了?
煤中毒。
而且这种死法,,死者是不知不觉中,睡梦中死去的,还会呈现出看似的 “安详” ,仵作验尸,咋不是无病无伤呢,说不定他还会做着好梦,带着点笑容。
抚远伯披着大衣在外头跺脚。
他大声说:“沈铁柱你出来感受一下,你们这边是不是阴气森森的,比我们家那边冷多少?”
冷个屁。
我们这边墙西有大片的空地,我爹我爷爷死,就在那儿搭的灵棚,加上家里没人,没人烟热气的,比你们家冷那不正常吗?
沈砚踏足出来,又跟着他在院子里走,边走边看,还真有人祭拜过,但是老门子还是外头来到的人,他就不知道了。
一路看过去。
刘行知因为害怕,已经不自觉拉在沈砚的后衣襟上,沈砚没好气瞄他一眼,要是正常时候,他这个男的装得可像,但在一些特定的时候,就像现在,有点害怕了,他能走路牵着你衣裳你服不服?
你要不要跟个男人手拉手?
刘行知意识到了,丢开手,看抚远伯离得远,小声问沈砚,竟然承认说:“就是冷,比抚远伯府冷,是有点阴森森的,该不是……”
他自觉立场不对,看沈砚嫌弃地看着他,就不吭气了。
抵达中院,似乎前头阳光照不到,真有点阴森,抚远伯左右看看,不肯往前走了,退回来说:“这看你也看完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吃点亏无所谓,但现在是我根本用不了,你不会说,我帮你一把,给你1000两银子当个冤大头吧?你还还价,你说900两,800两拿走,咱们都好商量,你不认那我就只好扭送你去顺天府了。”
身后,五个武人从四个方位跟了上来。
沈砚本来想告诉他死因的。
只是还没想好。
因为他在权衡利弊,如果父祖被人当成是冤死的,会不会迫使朝廷结案,把清白还给他们?
难道皇帝会因此见鬼?
也不一定对吧。
但抚远伯这种心思,他真的是服了,不知道从哪请来了几位好手,预判自己会跑,要押送自己见官。
沈砚再次把几个人打量完。
他警告说:“我也带了个兄弟来,你知道的吧,咱们在这儿练了两手,就算我失手,他也带人把我接走。”
抚远伯笑着说:“让他去喊人好了。刘世子你让一让,和你没关系,是吧,冤有头债有主,我太清楚他的想法了,他敢来,就是仗着他一身武艺,来了跟我耍光棍,只有把他送去顺天府,他才老实。”
刘行知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自己表弟一身武艺。
他带着绣春刀,拔了一拔:“伯爷可不要欺人太甚,我手里的刀也不是吃素的。”
抚远伯笑得阴险而又可爱,他说:“你别逗了,咱们都是什么人家,大家都清楚,我自己也有孩子,我自己没数吗,这武艺呀,是一代不如一代,我爹那时候,我就见他天天练功,我爷爷那时候,我爹说,他一天从早到晚练功,除了吃饭上勤,都在练功,到我这儿,还算有点武艺,到你们?算了吧。没几个能跟姓沈的一样,能练出一身武艺,他娘的沈伍光,教儿子还是有一套呢,所以你非要卷进来,添根柴火也没用。”
沈砚推了刘行知一把,给刘行知说:“你先走,你去叫人去。”
抚远伯哈哈笑道:“对。叫你爹去,来了我跟他单打独斗,我保证当初沈伍光怎么拿捏我,我怎么拿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