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鼎当当 作品

第 43 章 你理想太远大,我怕你实现不了(第2页)

人都走了。

她又回来,伸头说:“祸及十族。”

沈砚不甘示弱:“通奸都是治罪女方。”

召凤说:“那你要看是谁通奸……啊呀,你个狗贼,谁通奸,我服死你了,好心待你,你不要脸呢。”

她走了。

吃完就又有人收走了,是个丫鬟,糯糯地说:“郎君把碗盘一样样递过来,我们不方便进的。”

沈砚把整个吃饭的小几都送了出去。

他也是带着震惊享受了一回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他记得自己有很多事情要干没干,想走,偏偏召凤不见回来,想出去,就会被拦回来。

这回是春杏。

她生怕沈砚不听,跑了出去,守着地方,隔着帷幄告诉说:“你动都不要动,有重要的人来看主子,她真没骗你,你要是从她床上爬出去,肯定被灭十族,所以公子不要觉得家里没人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沈砚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

召凤不会是太子的人吧?

按说不应该呀。

她都承认召姓是皇族分支了,她跟太子同姓,按说不应该呀,他们要是胡搞,就是乱伦。

但你也保不准,狗皇帝家什么事儿都可能发生。

其实召凤没让他等多久,就是他着急。

召凤很快回来了,外头能听到春杏问候:“主子。老主子们这么快就走了?”

召凤说:“不想走,我说我累了,我这么大人了,至于像他们两口子认为的那样,一受惊吓就一病不起吧?”

春杏拍马屁说:“那是。主子独智勇冠世,实乃天授神武,天挺英姿,胆照日月……”

帷幄内沈砚都震惊了。

这马屁拍成这样,肉麻不肉麻呀。

召凤吩咐说:“下去吧。守在外面就行了,某个人害羞。”

一阵衣袂拖动的响动。

召凤褪下一件团龙袍,踢一脚,蹬到不好找见的地方,就进来了。

沈砚忍不住问召凤:”我衣裳呢,我等着走。“

召凤冷哼一说:“本(宫)……女的床,你想爬就爬,想走就走呢,沈铁柱,你敢对我始乱终弃呢?”

这怎么还够得着始乱终弃了?

沈砚着急地说:“我不知道呀,昨天晚上,我受了伤,脑子浑浑噩噩,我就记得跟你一起上了马?”

召凤问:“然后呢?”

沈砚说:“我看你也不反对,我就搂了你……”

召凤问:“再然后呢?”

沈砚说:“你就在在我怀里不停地动,脖子后伸,贴着我的脸……”

一脚。

召凤恼羞成怒:“沈铁柱。你王八蛋。是你搂着我不老实,我什么时候主动贴着你的脸了?”

沈砚没好气地扭向一旁。

召凤又问他:“你还觉得你吃亏了是不是?”

沈砚申辩说:“我没有。我就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很重要,我再躺下去,就都耽误了。”

召凤冷冷地说:“你说吧,你说出来,我看看都是多大的事儿?我在这儿借受了惊吓,需要静养,才能陪着你躺着,你竟然不知道珍惜。”

那真是太多了。

沈砚说:“我正在给吴财主盖亭子,为了烧瓦,十五两银子买了个窑,瓦还没烧呢。”

召凤上到床榻里侧,一翻身,侧过来,撑着脸,以一种不正常的表情看着他。

沈砚说:“因为和了黏土之后,要晾干,时间太长,赶不上工期,我还想着今日如果有时间,去一趟国子监翻阅一下典籍,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直接把干土压成形的,如果不行,再看看有没有办法可以喷水雾,把土稍微打湿,但是不能太湿,仅仅够给它压结实……”

召凤无奈说:“你可真忙。你还能去国子监呢?国子监让你这样的人进去,简直是糟蹋了。”

沈砚无奈,只好笑着跟她互怼,说:“国子监不让我去,都是读死书的人去?你放眼看朝野,这些读死书的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干啥啥不会,干啥啥不行,任用这些人为官任事,迟早朝野嘴炮,无一人可用。哦,应该说全天下都是嘴炮。你还别看不起我,我给你说的事情,你不是天挺英姿,胆照日月吗?我也考验考验你,你能给我解决呢?对了,先说烧窑,你会烧呢,你知道不知道泥土怎么变成砖瓦的?”

召凤摊开胳膊,耍赖说:“我不需要知道,你没听说过,或劳心,或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也,我一定要知道怎么烧砖吗。”

召凤的话出自【孟子?滕文公上】。

孟子通过此言说明了社会分工的道理,强调脑力劳动者管理他人,体力劳动者被人管理,被管理者养活管理者,这是天下通行的准则……

这也是上层人士不事生产的借口。

沈砚对此无奈,也侧过身,柔声哄她说:“既然我们俩都这样了,我得为了娶你,得去努力呀,是,我知道,我家门不幸,狗皇帝……”

召凤又踹他一脚,威胁说:“你再来一句狗皇帝?”

沈砚说:“行行。我家门不幸,家道中落,你家里可能看不上,但我要是勤奋上进,创下一份家业,下聘于你呢?你不想有这么一天吗?还是我现在可以向你爹你娘去提亲,你说句话,我听你的。”

召凤现出几分怜爱和沮丧。

她趴被褥上说:“你创下多大的家业,你也……你靠这个不行,商人是贱籍,你不知道吗?你还不如坐在家里,等着天降恩典,朝廷忽一日为你家昭雪了呢。”

沈砚还想糟蹋两句皇帝父子。

但估计是因为跟召凤有亲戚,召凤听着不舒服,他就改口说:“这种事情,还能心存幻想吗?我现在自食其力,尽管在一些人眼里,成了贱民贱籍,那咱们也不能躺倒,也许你们家将来也会没落,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说,这是自古的道理,盛极转衰,你怎么知道你们家族不会像我们家族一样破产呢?一旦破产,我商人怎么着,我手工业者怎么了,我能让你们家锦衣玉食。”

召凤有气无力地说:“你理想太远大,我怕你实现不了,真的,你坐家里一动不动等着,哄好我,取悦我,我觉得更现实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