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帝国背后的故事
一处石室之中。简陋的石桌上一盏灯火如豆,香炉里正有檀香袅袅升起。蒲团上闭目盘坐一位须发皆白的清瘦老者。别无其他。 武道修行是一场寂寞的旅行,随着修为越高,身边的亲人和朋友就会越来越少。时光是一把无情的刀,不停地收割着生命里那些最为珍贵的东西。
耶律鸣鹤突然睁开眼睛,心中忍不住暗自叹了口气。有些东西该来的还是要来,自己躲不掉。只可惜自己已经垂垂老矣!不似当年。
耶律鸣鹤离开密室,身体凌空而起,俯视着夜色下的大凉城。这里有自己太多不舍的回忆,或许过了今晚,自己也成为别人的回忆。耶律鸣鹤留下一声深长的叹息,然后冲向远空……
两百里外一座并不算太高的山顶上,一个粗犷的汉子跷着二郎腿,坐着倚靠在一块大石头上。
耶律鸣鹤身子凌空,看着倚靠着大石头的朱大拿,冷冷问道:“朱家小子,都急成这样了吗?”
“我急个毛线啊?应该着急的是你这个老犊子好不?”朱大拿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不急着置我于死地,你这个时候跑过来做什么?”
“我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来看看星星,顺便找你这个老犊子聊聊天。”
“想打就打,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不是,你是不是耳背?老子刚刚说了,就是想找你聊聊天,顺便喝喝酒。”
“老夫我会信你?”打死耶律鸣鹤都不信朱大拿是来找自己聊天喝酒的,现在双方都在备战,明年开春战事一定会爆发。而两个人之间也必然也会有一场恶战。
“干死你,老子除了要像狗一样躲起来养十年八年的伤,或许还会更久。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好处? ”
耶律鸣鹤知道自己老了,绝对打不过正当盛年的朱大拿这个体修。但是自己也有底气临死也要扒下来朱大拿一身皮,武神拼命那可不是开玩笑。耶律鸣鹤不明白朱大拿话里的意思。“那你什么意思?”
朱大拿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所以呢,老子又找了一个帮手。”
耶律鸣鹤警觉地四下感知,因为他相信朱大拿一定是有备而来。
唐石玉缓步从乱石堆里走出来,向耶律鸣鹤一摊手。
耶律鸣鹤眯着眼睛看着唐石玉,冷冷地问道:“他到底给了你什么,能请动你姓唐的掺和进来?是朱太真么?”
朱大拿一听这话,腾地一下子站起来。“耶律老犊子,如果你再敢侮辱家姐,今天老子一定做了你。”
“哼,你认为老夫会怕?就许你们做不许老夫说吗?”
“我做你大爷啊!老子都说是想找你聊聊天,如果你这个老犊子不想聊,那就怪不得姓朱的了。”一提起家姐与唐石玉的事儿,朱大拿就暴跳如雷,那是朱大拿的软肋。
唐石玉摆了摆手说道:“耶律兄我们今天真不是来打架的,还请稍安勿躁。”他赶忙岔开话题。自己也是被朱大拿逼来的,真不想两个人闹僵了真的打起来。若是如此,自己也不得不出手帮朱大拿杀了耶律鸣鹤。
“那你是什么意思?”耶律鸣鹤没有想到向来不和的朱大拿与唐石玉会联袂而来。
朱大拿冷冷地说道:“意思就是聊开心了什么事儿都没有,该喝酒喝酒,若是话不投机,今天大隋神国治下要有高阶武神陨落了。”
“你在威胁老夫?”耶律鸣鹤也是有脾气的好吧!虽然知道自己如今处在劣势。
“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耶律兄我们不如坐下来说,正好大拿那里可是有好酒。”唐石玉连忙制止朱大拿,并且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
朱大拿也坐下,还从乾坤袋里拿出三坛子酒。先是扔给唐石玉一坛,又扔给凌空而站的耶律鸣鹤一坛。
唐石玉接过来酒坛子拍开,喝了一大口,“真是好酒啊!”
耶律鸣鹤顺手接过朱大拿扔过来的酒坛子,却不打开,狐疑地看着两个人。
朱大拿一脸看不起地用眼睛扫了扫耶律鸣鹤,“我朱大拿在你耶律心里就那么不堪,会下毒?”
唐石玉打圆场说道:“耶律兄,打开尝尝吧!有我在你还不放心?”
见两个人都这么说了,耶律鸣鹤打开酒坛子,一股扑鼻酒香钻入肺腑。浅浅喝了一小口。没错,这是灵米酒。以前也曾在大隋神国喝过,但是绝对没有这个香醇。仔细品味和感觉一下,酒没有问题,这才又喝了一大口。他可不想被毒死。
耶律鸣鹤也寻了一块大石头坐下,“说说吧!你们今夜来找老夫谈什么?”
唐石玉沉吟了一刻,说道:“耶律兄,若不然有些事你就别管了。”唐石玉知道有些话朱大拿不便说。
“你在说什么,这是开玩笑吗?”耶律鸣鹤脸冷了下来,让他放弃大辽又怎么可能。
唐石玉反问耶律鸣鹤。“想灭大辽的是谁,孩儿们不懂,难道你我心里还不清楚吗?就算大明不起兵,也会有其他帝国起兵讨伐大辽。耶律兄,大辽你保不住。说白了,就是想让一切做得好看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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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鸣鹤皱着眉头,有些事不用说得太明白,大家都是聪明人。 朱大拿猛灌一口酒,吧嗒一下嘴摸着下巴说道:“几年前东宫来人找到了老子,老子给搪塞过去了。如今新天子已经继位,又找到了老子,你让老子怎么选择?耶律认了吧!今天是我和老唐来找你,那就是还有的谈,若是大隋打发一个武圣来,你认为你还有谈的资格么?”
耶律长长叹了口气,“清妃糊涂啊!天子位之争,与你何干,为何要掺和到里面。害了我大辽千年基业啊!”
唐石玉也禁不住感觉惋惜,一个帝国传承了千年,却因为搅和到天子之争而毁于一旦。看了看朱大拿,“大拿,今天由我在场,你给耶律兄交个实底。在你能交代过去的情况下,底线到底是什么。”
耶律鸣鹤把目光望向朱大拿,这也是他最关心的,知道大势已去,不可挽回。
朱大拿想了想吧嗒一下嘴,“皇室嫡系我会尽全力,能保多少我也不确定。至于你那一脉,随我去大明金陵城吧!封世袭一等公。我知道你寿元无多,此生晋升武圣机会渺茫。以后你愿意留在金陵就留在金陵,正好闲来无事老唐我们喝喝酒,吵吵架。如果想出去搏一搏机缘,也随你。只要有我姓朱的在,保你那一脉人丁兴旺,无灾无祸。”耶律鸣鹤非皇室嫡系一脉,朱大拿也只能保住他这一脉。
朱大拿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耶律鸣鹤这一脉可保周全,但是大辽皇室那一脉他只有尽人事了。
耶律鸣鹤拿着酒坛子的手有些发抖,自己守护大辽皇室几百年,而如今就要烟消云散,自己这几百年的付出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