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猫大王啊 作品

第269章 虎将争锋,血染战场(第2页)

"刘军必胜!"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刘备军的战鼓突然密如急雨,白马义从的银枪在晨雾里织成光网,藤甲兵的喊杀声从南坡滚下来,震得黄河水都起了波澜。

张飞的蛇矛终于磕开吕布的画戟,一矛挑中他左肩;吕布吃痛勒马,赤兔马前蹄扬起时,竟把张飞的乌骓马撞得倒退三步。

"冲阵!"张飞抹了把脸上的血,蛇矛往曹军阵中一指。

他身后的重骑兵早等得眼热,八百匹战马同时扬蹄,铁蹄踏过之处,曹军的盾阵像纸糊的般碎裂。

刘备抽出腰间双股剑,青骓马跟着重骑兵冲了出去——他能听见甲叶相撞的脆响,能闻到鲜血混着泥土的腥气,能看见曹操楼船上的旗帜正在慌乱地变换。

"丞相,撤吧!"程昱的声音带着哭腔。

曹操望着溃退的虎豹骑,望着被张飞重骑冲散的中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想喊"死战",可许褚的镔铁大戟已断成两截,典韦的双戟还插在关羽脚边的泥里——再不退,怕是要把老本都搭在这里。

"撤!"曹操咬着牙吐出这个字,转身时撞翻了帅案。

他抓着船舷往舱里跑,可刚到楼梯口,便听见甲板上炸开一片惊呼:"马...马超追来了!"

马超的长枪穿透船帆时,曹操正往底舱钻。

他能听见枪杆断裂的声音,能听见马超喊"曹贼休走"的怒喝,能听见亲卫中箭落马的闷哼。

当第一支箭擦着他耳边钉进舱门时,他终于看清了——马超单枪匹马追着楼船跑,身后是铺天盖地的箭雨,可那少年竟像不知道疼似的,枪挑箭,马踏人,离他的船越来越近。

"张辽!张辽何在?"曹操吼得嗓子发哑。

仿佛应他的召唤,东南方突然传来喊杀声。

张辽的"张"字旗破雾而来,三千并州狼骑如铁墙般横在马超与楼船之间。

马超的长枪挑翻三个骑兵,却被第四支冷箭射中左肩。

他闷哼一声,战马前蹄一软,栽进了齐腰深的河水里。

曹操扶着舱壁滑坐在地,冷汗浸透了中衣。

可还没等他喘匀气,舱门"砰"地被撞开。

细作浑身是血跪下来,声音抖得像筛糠:"丞...丞相,建邺...建邺失守了!"

"什么?"曹操眼前发黑,伸手去扶桌案,却碰翻了茶盏。

滚烫的茶水浇在手上,他却半点知觉也无。

建邺是江东门户,若被孙权占了...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塞了团火,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最后只听见细作的哭腔在耳边嗡嗡作响:"是...是周瑜的水军,趁夜...趁夜..."

延津战场的喊杀声还在继续,可曹操的楼船已调转船头,朝着北方仓皇逃去。

黄河水卷着断旗、甲片和尸体向东流,夕阳把血水染成金红,像极了徐州城破时的晚霞。

与此同时,三百里外的谯郡,夏侯渊在帅帐里攥紧了军报。

烛火映得他眉间的刀疤忽明忽暗,帐外传来士兵跑动的脚步声,有人喊着"急报"冲进来:"将军,建邺...建邺那边..."

夏侯渊的手一抖,军报"啪"地掉在案上。

他望着烛火里跳动的"沦陷"二字,喉结动了动,终究没问出那个"如何"。

帐外的夜风灌进来,吹灭了烛火,也吹开了半卷军报,露出下面一行小字:"周瑜水军已抵濡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