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猫大王啊 作品

第261章 泸津关夜袭,高顺智取险关(第2页)

林碌就地一滚,肩头的旧伤被扯得裂开,血珠溅在玄色战旗上,染出一片暗花。

他抬头时,正看见高顺的身影从晨雾里冲出来——那匹乌骓马的铁蹄踏碎了积雪,高顺的陷阵营令牌在腰间晃动,泛着冷冽的光。

“杀!”高顺的吼声震得城门楼子嗡嗡作响。

他手中的斩马刀劈落两支羽箭,刀刃擦着王方的耳际掠过,在城墙上砍出半尺深的豁口。

王方的冷汗顺着下巴滴进衣领,他这才看清,高顺身后跟着的哪里是溃兵?

分明是整整齐齐的陷阵营精锐,玄甲玄盔,连马的护具都是玄色,在雪地里如同一道移动的铁墙。

“主公!”林碌踉跄着扑到高顺马前,“城门已控,但箭楼还有守军!”

高顺勒住马,斩马刀指向城楼:“留活口。”他话音未落,陷阵营的弩手已架起连弩,“咔嗒”声中,箭楼里的弓箭手要么被射倒,要么举着双手滚下楼梯。

王方转身就跑。

他知道泸津关守不住了,五千守军此刻能战的不过两千,剩下的要么吓破了胆,要么被陷阵营的玄甲军砍翻在雪地。

他刚跑到关后马厩,就被一骑拦住去路——那马是白色的,马背上的将军银甲银枪,枪尖挑着他的衣领,轻轻一拽便将他掀翻在地。

“王方,可识得常山赵子龙?”

王方抬头,正看见赵云的银枪映着晨光,枪尖上还挂着半片曹军的甲叶。

他张了张嘴,想说“愿降”,却见赵云的枪尖突然下压,刺穿了他的咽喉。

鲜血溅在雪地上,像极了林碌方才留下的那朵暗红花。

当最后一声喊杀消失在泸津关的街巷里时,法正裹着狐裘从马车上下来。

他怀里抱着个檀木匣,匣盖打开的瞬间,诸葛亮的令箭在雪光里泛着幽蓝——那是用西蜀竹特制的,箭杆上刻着“亮”字,涂了层鱼胶,防水防污。

“高将军。”法正的声音像浸了冰水,“奉军师令,泸津关由亮亲自节制。你率陷阵营封锁所有出口,活口只留二十个——”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满地的曹军尸首,“会说体己话的。”

高顺的手在玄甲上擦了擦,接过令箭时触到法正指尖的温度——比雪还冷。

他突然想起昨夜曹操密令里的最后一句“泸津关的钥匙,孤要活的”,可此刻城门洞开,钥匙却握在刘备手里。

他望着法正转身时狐裘扫起的雪粒,喉结动了动,终究没问。

“诺。”

泸津关的炊烟在午后升起来时,有个浑身是血的曹军斥候正趴在三十里外的枯树林里。

他的右腿被箭射穿,却仍咬着牙往北方爬,怀里紧揣着半块染血的令旗——那是王方的亲兵令牌。

他不知道,此刻在许昌的丞相府里,郭嘉正捏着块焦黑的木片,木片上“地道”二字的朱砂还未完全褪去。

“公达,”郭嘉突然笑了,指尖轻轻叩了叩案上的军报,“周瑜的火攻计,怕是要烧到自己脚了。传我将令,让公明(徐晃字)把军粮往南运——”他的目光扫过地图上的下邳,“运到离城三十里的红崖坡。”

窗外的雪又大了,几片雪花落在军报上,慢慢洇开,模糊了“泸津关易主”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