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被察觉(第2页)

她边说边敲着马鞍,像是要缓解这片刻尴尬。

聂兰亭才不管她误会了甚么,他在意的只有城门口的禁军。

虽然相隔甚远,但那甲胄的色泽他却再熟悉不过。

青蓝锁子甲,正是御马监白直卫的制式铠甲。

这支专司护卫皇族的禁军,明为鸾驾仪仗,暗藏刀光剑影。

他们既可作公主的铜墙铁壁,亦能成宗室的追命无常。

他们能出现在这儿,聂兰亭与沈晏都知是为了谁。

城墙暗中观察的其他两个禁军,加上城门外的几个,似乎发现了迟迟未动的三人。

羽涅身为局外人,经过方才尴尬的那一幕,她轻咳一声,说着没说完的话:“这队伍还长,咱们也别耽搁了,要不先去排队吧。”

有禁军守着,他们此时贸然进城,危险程度不言而喻。

但此刻要是掉头就走,更加会惹人怀疑。

何况……何况他们后边还有追兵,也不宜再回头。

事到如今,他们只有进城。

他二人均已换了装扮,如今沈晏这样子,即便拿着画像细细比对,怕也难辨真伪。

沈晏似乎跟他是同一个想法,他们互相换了个眼神,接着一同下马。

羽涅一心只想着,等从永登渡口到了金城郡,她离陇道又进了一步。

她心中暗暗窃喜,没想到这一趟旅途比她想象的要顺利,连时间都省了不少。

等她回去,得好好给三清祖师好好上个香,叩谢庇佑之恩,以表诚心。

他们三人跟在队伍最后面,逐渐往前挪动。

聂兰亭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眼神不时望向城墙守着的白直卫。

他心中清楚,这次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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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他们,出动了多少人。

这是势必要将他捉回去的架势。

走在他前面的沈晏,手指紧握,目光坚定望着站在衙役后面的几个白直卫。

此番逃婚,她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

要她嫁于不爱的人,她宁死。

不知经过多久,马上轮到他们上交路引册子。

羽涅走在三人最前面,在离她还有三个人时,她就已迫不及待拿出路引,等着一轮到自己就递上去。

终于,在前面一对夫妻跟僧人过了后,到了她。

她双手将路引递给坐在方木桌后的衙役。

“这印……”

“是新的。”她乐呵呵回答。

谁知那黑胡子衙役白了她一眼,将她的路引举起来细看。

她以为对方不爱玩笑,悻悻闭上了嘴巴。

“啪!”衙役看完,将她的路引猛然合上。

这老大一声,吓了她一跳。

那衙役随手将路引拍回她手中:“下一个!”

没多余的事儿,羽涅拿过路引,先走到靠近城内的门洞前,回身等着沈晏二人。

检查到沈晏时,衙役检查了一遍又一遍,问她脸上的疤痕如何来的?

沈晏回答得平静:“是在下干活时跟人起了冲突,被划伤的。”

几个衙役听了这话,哈哈大笑:“你这小身板还能跟人打架,有点意思。”

衙役的笑声传进聂兰亭耳朵,后者一脸冷淡,手放在剑柄上,动也不动。

站在衙役身后的几个禁军,上下打量着他们俩,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手。

好在有惊无险,他们两个全安然过了。

拿了路引往城中走时,沈晏才发觉自己后背已沁出一层薄汗。

他们三人会合后,羽涅问他,那衙役跟她说甚么呢?

沈晏把自己的话,再次重复一遍给她听。

闻言羽涅回头,学着那衙役的样子白了一眼对方,说道:“这不是以貌取人么,谁说小身板就不能跟人打架,虽说打架是不对,但他分明是小瞧人。”

见她比自己还气,沈晏笑着安抚她,让她不要跟那会儿一般见识。

说罢,他们边牵着马边往永登渡口方向走去。

他几人刚走出没多远,身后骤然响起一道浑厚的声音:“你们三个,等等……”

闻声,聂兰亭跟沈晏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着。

羽涅则不知身后的人是在叫他们,狐疑地看了看周围。

直到后面第二声响起:“就是你们三个,脸上有疤,还有提兔子那个……”

一听到兔子,羽涅才恍然认识到,这是在叫他们呢。

她停下脚步回头,指了指自己:“衙差大人,您是在叫我?”

岂料那高个子禁军未曾理她,铁靴踏在青石板上压迫力十足。在沈晏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你说你是做粗活被人划伤的?”

沈晏心已提到嗓子眼,却未有慌乱:“回禀大人,确实如此。”

那禁军冷笑了下,趁她不备,一把拽住她的手:“你个干粗活的,肌肤如此细腻……”

沈晏手腕被拽的极紧,抽也抽不出来:“我看你根本不是下苦力的,而是锦衣玉食受万人供奉的公主!”

一听自己被认出,沈晏骇然。

对方正欲叫人,聂兰亭欺身上前,一掌直击他胸口。

“砰”的一声闷响,禁军踉跄着倒退数步,铠甲撞在城墙上。

“你们先走!”聂兰亭反手扣住沈晏的腰肢,另一手拽住羽涅的腕子,双臂发力,将二人同时托上马背。

未等她们坐稳,他狠狠一掌拍在马臀上,马匹吃痛,嘶鸣着扬蹄狂奔。他自己则留下断后。

所有白直卫,霎时拔刀而出围了过来。

羽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脑中一片空白,直到风雨扑面,才猛然回神。

她侧头望去,只见沈晏死死攥着缰绳,整个人几乎要探出马背,一双眸子紧锁着城门洞方向。

顿时,有了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震惊出声:“原来你真的是女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