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星回 作品

第268章 浊浪的反扑(一)灰蛇的蚀痕(第2页)

她的话音刚落,石砚跟着念起山脉的咒,声音沉得像山响;阿昭念起陆脉的咒,带着土的厚;云雪兽嘶鸣着,竟也带出风脉与海脉的咒音;远处的焰谷传来火脉的咒(火脉的灵狐在应和),雾海深处传来水脉的咒(水鱼在摆尾应和)——七咒合在一起,脉树的护纹突然活了,顺着树干往上爬,爬满整棵树,像给树披了层发光的甲。

浊浪再撞过来时,被护纹弹得粉碎,碎成的灰气落进脉树的根须里,竟被根须吸了去,化作些淡绿的养分(是脉树能“化浊为养”)。脉树的叶瞬间挺了起来,比之前更绿,花也开得更艳,“家”字花心的光映得四周亮如白昼。

(三)浊核的藏处

裂脉浊的巨浪碎后,灰气突然往雾海以北的深海沟钻——那里是海脉最早的潮眼,之前靛果的果核曾引动过潮眼的脉息。阿昭的《山川志》突然无风自动,翻到海脉篇,潮眼的图上标着个

“核”字,字边画着个灰团,像颗埋在潮眼底的浊心。

,!

“裂脉浊的根在潮眼!”石砚望着深海沟的方向,那里的海水正往中间旋,旋成个巨大的涡,涡心泛着灰(是浊核在动),“它当年就是从地底冒出来,先染了海脉的潮眼,才往其他脉扩散的。”他往海里撒了把山脉的脉骨碎末,碎末在水面凝成道青灰桥,桥往涡心的方向伸,像条通往浊核的路。

灵汐引雾灯调成靛色(海脉的本色),光顺着青灰桥往涡心探,探到涡底时,触到块冰凉的东西——是颗拳头大的灰石,石上布满孔洞(像被虫蛀过),洞里往外冒着灰气(正是裂脉浊的源头),石面刻着个歪扭的“裂”字,被海脉的潮水泡得发涨。

“是‘浊核石’。”阿昭指着《山川志》上新显的字:“浊核藏于脉根最柔处(海脉潮眼水性柔,易藏浊),吸脉息养自身,需七脉合力拔之。”他让《山川志》浮在水面,书页展开成面巨镜,镜里映出浊核石的全貌:石底缠着海脉的旧脉纹,纹被蚀得只剩几根断丝,像只被捆住的困兽。

云雪兽踏过青灰桥,往涡心奔去,蹄子踏在水面的声响引动了七脉的脉音——光崖的铃音、山脉的钟音、火脉的焰音、水脉的流音、风脉的叶音、海脉的浪音、陆脉的土音,七音汇在一起,像把无形的锤,往浊核石敲去。第一敲,石上的孔洞闭了些;第二敲,缠在石底的断丝亮了些;第三敲,石面的“裂”字竟开始剥落。

灵汐、石砚、阿昭顺着青灰桥往前,灵汐引雾灯的七彩光凝成绳,缠住浊核石的顶部;石砚将光崖灵核与山脉脉骨碎末揉成块,塞进石上最大的孔洞;阿昭翻开《山川志》,让书页里的七脉图覆盖在石面上——图上的脉纹与石底的断丝严丝合缝地接上,像给浊核石套了层脉锁。

“起!”三人齐声喊道,七脉的脉力顺着青灰桥往他们身上涌,再通过绳、块、图往浊核石灌,浊核石突然剧烈震动,从潮眼底慢慢往上拔,拔到半空时,石上的“裂”字彻底剥落,露出底下被蚀藏的字——是个“合”字,原是块被浊气染了的脉树心石。

原来裂脉浊的根,竟是脉树的一块碎心,当年被浊气缠上,才化成了祸根。

浊核石离开潮眼的瞬间,海脉的潮眼突然喷出道巨柱(是海脉的本气),柱上缠着七脉的纹,往脉树的方向飞,像条回归的龙。脉树的枝桠往柱的方向伸,接住了柱气,“家”字花心突然开出朵七色巨花,花心里浮出守脉人的笑脸,像在说“找着了”。

灰气没了浊核石的供养,开始慢慢消散,散在七脉的脉道里,被脉息化成了无形。深海沟的涡停了,海水变得清澈,能看见底下海脉的潮眼正稳稳地吐纳着气,像颗重新跳动的心脏。

灵汐望着手里的引雾灯,灯上的光痕还在,像留着浊核石的凉。她知道,裂脉浊虽除,但七脉的守护才刚刚开始——就像守脉人当年那样,一代接一代,让脉树常青,让“家”字常亮。

脉音七响在海面上回荡,像在唱首庆功的歌,歌里藏着句未完的话:下一站,是让所有脉息,都活得更自在。

喜欢溯影惊华:嫡女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