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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澜。”
一直没说话的大太太忽然喊了一声。
关靖澜走上前:“母亲。”
大太太看着儿子的脸,所有叮嘱都显得累赘。
这个孩子早就长大了,他是关家的主心骨,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站在那,就让人安心。
“没什么,就是想说,没人在你身边看着,要注意休息,别太劳累。”大太太不习惯啰嗦,说两句就止住,最后挥了挥手,“照顾好弟弟妹妹,也照顾好自己。”
“嗯。”
关靖澜和蕴青一起上前抱了抱母亲。
车子启动,渐行渐远。
车窗摇起,太太忍不住拿出手帕擦眼泪。
儿女都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做母亲的再舍不得,也只能让他们飞。
乱世离别,人生命数谁说得准呢,即便堆金砌玉如关家,老爷子死在奉天,他们远在上海照样奔丧不得。
有时候以为是轻易能再见的离别,也许就是最后一眼。
透过后视镜望去,男人果然如青松般挺立着,站在那就是关家的脊梁,撑着家族的重担。
“太太放心,大少爷最是稳当人,等我们在香港安顿好了,孩子们随时都能来。”二姨太说着宽慰的话,看着留在原地的龙凤胎,心下也酸涩不已。
三姨太更是哭成泪人。
—
悲伤的离别总是短暂的。
年末,腊月初,一行人终于在香港安顿好。电报里喜气洋洋,一看就是关蕴晗的口吻,说那边的学校多么多么有趣,社交季多么多么热闹,舞会多么多么新潮,哪里还有启程时的不舍。
蕴珠一边念,一边笑:“这个老七,电报被她写成长信了,净知道吃吃喝喝。”
去香港的人日子惬意,留在上海的似乎也很平静。只是这种平静如同无风的湖面,只要一颗石子,就可以打破假象,溅起涟漪。
蕴青想到什么,忽然问:“你留在上海,是要和宋闽章继续吗?”
蕴珠放下电报,抱着小狗玩了玩。
她久久不回答,蕴青也没有追问的意思。
“不知道,这么说也行吧。”蕴珠漫不经心地抚摸小狗,“要不要和宋闽章结婚无所谓,反正现在各取所需。留在上海,也方便等人。”
“等谁?”蕴青顺口问。
蕴珠一愣,很快掩饰过去:“你管我,等情郎,等金龟婿,钓到哪个是哪个呗。”
蕴青看了她一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