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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蕴珠沉吟不语,半晌后才笑道:“安雅,我瞧你真是性子大变样了,还能说立身不正这样的话。我呢,只看他有多少富贵,富贵一时我就跟一时,不富贵了就一脚踹掉,另寻旁人就是。将来的事情谁说得准,我只看得到眼前。”

“你这事同家里人商量过了吗?”赵安雅神色复杂,颇为酸气道,“关家长女,含着金汤匙出生,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长女?”关蕴珠眼底带着嘲讽,“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自己是‘长女’,我们关家人多清高啊,偏我是个烂泥。”

这是第一次,赵安雅在好友脸上看见如此清晰的厌恶。

关蕴珠其人,虽常常毒舌辛辣,实则并不轻易动怒。调侃讽刺、揶揄逗趣都只是她的表象。看似交际花一般长袖善舞,人人都爱围着她转,可赵安雅知道,她眼高于顶,是个精致又冷漠的人,很少表露真实的情绪。

关蕴珠合上眼皮假寐,脑海中却控制不住地回响那句“关家长女”。

从女儿的齿序看,她的确是长女。

可上至老太爷,下至仆从佣人,哪一个把小妾养的当长女看?

“呵。”她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睁开眼,却对上赵安雅关切的神色。

“我方才说错话了,你别见怪。”电影皇后小心翼翼地道歉,声音掐得颇为叫人怜惜。

关蕴珠差点笑出声,“快收了神通吧,你一个伶牙俐齿的人做这副模样,我担心你是被野鬼夺舍。”

“呸!多余关心你!”赵安雅嘴脸一变。

车子在风雨中前进,没走多远,赵安雅讶然道:“不好,我手包落在舞厅了,都怪你,要走也不跟我打招呼,忙忙乱乱的!”

她一边抱怨,一面叫司机调头:“就停后巷子,不用开进去,我拿了就走。”

关蕴珠懒得下车,倚靠在窗边听雨。

等候的间隙,雨势渐渐弱了。司机下车抽烟,车内唯留她一人。

“汪汪。”微弱的犬吠穿透雨幕,传到她的耳中。

关蕴珠懒洋洋抬眸,透过车窗看见一只小狗。

小狗瘸着腿,被雨淋湿的皮毛一绺一绺贴着骨肉,可怜巴巴。

“汪汪。”

关蕴珠托着腮,好整以暇,自言自语道:“找错人了,我可不是什么好心人。”

小狗眼睛黑黢黢,并不明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