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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我就是告诉你，我很喜欢你的设计！”嘉怡是学习委员，她每个人的毕设都认真看过。

“谢谢，”冬沉点了点头，“真的，谢谢你。”

她不知道在别人看来她现在的笑容假不假，但她自己确信，她在这所学校里没有哪一刻，会比现在更为真心了。

就像她曾经所期望的一样。

只要有一个人记得就好。

她愿意用一生，去成为世上零星几个女人生命中的几个瞬间。

“所以南清，这就是我现在在做的事了。”

“你会，为我而感到骄傲吗？”

第147章 她不该去回忆自己曾被怎样爱着。

冬沉在夏南清她们离开后没有再给自己的头发补色, 夏南清之前在的时候就曾提醒过冬沉，这样一直染发，发质只会越来越差, 她又不能顶个灰色脑袋顶一辈子吧。

冬沉说, 她对灰色脑袋的执着就像夏南清对她头发内侧那一抹蓝的执着。

“我不一样，我染的没你多！”夏南清为自己争辩。

“你们两个半斤八两吵什么吵？”当时苏湫过来客厅, 把冲好的奶茶端给冬沉和夏南清，“老了一起掉头发吧。”

夏南清反而开始畅想起来：“不过那样想起来也不错呢，能一起到老……唉冬沉, 我们到时候一块去挑好看的假发吧！”

“也没到那种程度吧。”冬沉当时只得苦笑。

现在她连苦笑的对象都没有了。

冬沉看着自己镜中全黑的头发, 她最后残留的那一点灰也在某次剪发中荡然无存。

她最初选择染发，是因为讨厌过往那个备受欺凌的自己，她希望镜子里不要再出现自己过去的样子, 她曾难过为什么现实世界不能像游戏里那样, 一旦选择了一种发色, 直到下次更改前都能一直保持。为什么不能发明一种药剂，让人类以后只长想长的那个颜色的头发呢？

再后来，她染发，是希望维持好自己在夏南清与苏湫眼中的那个“形象”。

像是有些小孩子看见妈妈剪了头发就会哭闹, 会觉得陌生，冬沉不希望夏南清她们看见她的时候会感到陌生。

冬沉在没有任何人拜托她的情况下, 自顾自地维持着夏南清与苏湫第一天见到她时的外型, 就好像这是一出戏剧, 主角人设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