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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是个孩子,词汇量很少,能说出的只有“不爽”“难受”。′d-u¨s_h,u′8/8..\c?o′m_

如果她再长大一些,她就会明白她今天感受到的失望该如何具体形容。

她原本应该自由地在这头一次抵达的江边奔跑、跳跃,甚至做个倒立,她本应该尽情发泄着自己属于孩子的玩闹天性,就像那只距离她几米的几个男孩一样。

但那天,因为这个该死的短裙,因为这个她本就不想去穿的短裙,她只能局促地站在那里,最开始手没抓住的时候风把她的裙子吹起来了两次,当她努力用手压下去之后,脑子里仅剩下来的只有羞耻。

母亲说没有人会关注一个小孩子的,她问母亲,那为什么小孩子也要穿裙子?母亲说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子。

她不明白为什么女孩子就应该穿这种随时会露出底裤的服饰。

她今天的回忆本来应该是快乐的,欢悦的,但现在因为这个她本不想穿的短裙,原本应该幸福的回忆,被镀上了一层让人讨厌的羞耻。?g`o?u\g!o¨u/k.a·n?s¨h?u~.`c_o?m^

身为女性的羞耻。

羞耻感,自我权利的让渡,贯穿了很多女人的一生。

如果她不反抗,她很快就会适应。适应不能叉开腿坐,适应那一步不能迈太大的步伐,童年被一次次的妥协,一层层的羞耻所填满。长大后她甚至会开始怀念那些羞耻与妥协,因为那是她从小到大,更为熟悉的一种感觉。

如果羞耻感与失权感继续叠加,加剧,长大后她还可能会爱上观赏那些女主妥协与失败的文学作品,爱上自怜,爱上自凝,爱上被驯养,爱上虐恋,爱上作为女人,明明不该去承受,却又不得不去承受的那些枷锁的存在。

因为那是她从小到大,更为习惯的感觉。

所以这世界上,喜欢虐恋喜欢受虐的女性永远比男性多,这是一场漫长的驯化,却乔装打扮成了那未来的一句“我愿意”。

可她那天逃跑了。!幻*想′姬, ?追!最.新¨章\节¨

逃跑了,而且在海边遇见了一只,和她一样落单的“海豹”。

海豹没有批判她,没有说因为她是个女孩,所以她应该从小就开始习惯穿裙子,她只是跟她说,她可以去陪她买条裤子。

“可是妈妈说,说我不想穿裙子,就是不想面对自己女孩子的特征。”女孩想起了学校里有有人骂她是假小子。

“你是什么样,女人就是什么样的啊。”冬沉轻声说着,“短裙不是女人的象征,高跟鞋不是,口红不是,长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