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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宁柳在找她帮忙的时候就已经把一切全盘托出, 她之前本来也没怎么相信过周娜拉。

她现在问出这个问题相当于一种故意：她相当不爽周娜拉这人在某个时刻能产生出一种“自己成功欺骗了苏湫”的错觉。苏湫想等着她给自己坦白和道歉，以拿回人际交往中的某些隐性权力。

但周娜拉好像没有要跟苏湫解释的意思, 她直接跟宁柳对话。

“你想回去的话，那就回吧，想告诉夏南清就告诉吧。”

“没事的，我在原来的世界也能活。”

在这段时间里她独自思考了很多，现在支撑她自信的不光是某种机缘巧合下的幸运，她努力去让自己相信：自己哪怕拥有卷土重来，也拥有所需的勇气和能力。

还有一部分，源于改了名后，她对于这个世界更为深入的观察，让她偶尔也会怀念过去那个女性居多的世界。还有一部分，源于她对宁柳的同情与不忍心。

或者也可能单纯的就是“不想再与她耗了”，这样下去真没意思。

而宁柳只是拿指甲划着那车门上的磨砂，故作轻松地宣誓着自己的决定：“算了吧，我也可以留在这里。”

“我觉得我在这里的智商好像比在那里要高一些。”

“而且之前跟着你们做那些充满刺激性的节目，我也不讨厌。”

“其实，还挺好玩的。”

苏湫：“所以有人能跟我说一下是什么情况吗？”

没人回答她，就连支知妟都靠在座椅背上睡着了。

周娜拉开着车，在这沉默里试图平复心情，但她此刻的心里却似涨潮的海面，只有更多的波浪涌现。她没法如“理应的”那样感谢宁柳的让步，她反而感到烦躁。

烦躁宁柳就是这样一个任性的人，冷暴力她，害她自我批判了那么久，闹出了现在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现在却又过分随意地撤回了之前的争吵源。

凭什么她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再往细想她又会埋怨回那些阶层的不同，那些根深蒂固的自卑，那难以抹去的性格底色……细想起来就太复杂了，她选择了暂时搁置。

不过宁柳愿意回去工作，对她而言是一件好事。

她对宁柳总是有着太过复杂的情绪，她不喜欢她的那些任性和直白，却又期待着自己只要与她多待一段时间，再多待一段时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