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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冬沉立刻伸手去拉她，“你……”

她手僵在那里，她该说她不是故意的吗？不，她明明就是故意。

“呜，好疼……”柠檬捂着腰起身，跪坐在那里，在她抬手的那一刻她愣住了，她注意到自己手上前几天才做的短甲，被磨掉了一块色彩。

“对不起，我……”冬沉也注意到了她的这块残缺。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要对她说对不起？

她努力压住了自己内心里响动的这个噪音。

“老师，你真是……”柠檬低头摩挲着自己的指甲，做这一次很贵，她这是真的心疼，“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抗拒别人呢？”

“老师，你很讨厌亲密关系吗？”既然已经闹掰了，被拒绝了，她也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了，“你的书里也是如此。”

“什么书？”冬沉把手收回，这触及到了她心里的严肃问题，她不想再去印证自己刚才的怀疑。

“第二名的那一本，女主角，她到最后也没有跟任何人恋爱。老师，你知道吗？我其实觉得很可惜啊。”

“因为没有恋爱线，所以你才输给了第一名不是吗？”

“你总是这样，抗拒着亲密关系……还是你们读书人都是这样呢？”

冬沉听不下去了：“你真的觉得……你真觉得第一名那个女主跟男人的感情线很好吗？你也知道，我在那样的参赛文里甚至写不了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感情线。”

“但是人家至少卖出了版权不是吗？”柠檬还在低头检查着她的美甲，“如果你能稍稍屈身一些，你也能够卖出版权。”

“我只是觉得很可惜，老师，你本来可以站得更高的，无论是关于写书，还是关于生活……”

“我想起来一些事情，想起来我室友还有事等我。”冬沉说出了一个两人都心知肚明是借口的借口，她现在只想逃离着窒息的空间。

原来所有的共鸣都是幻觉，她写了那么多，那么多……竟然根本就没有，没有写进别人心里去。

全是幻觉。

“好吧，注意安全。”柠檬也没有撕破脸，还是送给她一个笑脸。

“还有哦，”她点开自己手机的收款码，“你得，把钱转我。”

“无论是今天吃的，用的，还是赔我指甲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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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沉走在公园已经漆黑一片的小道上，她觉得自己的鞋里肯定进了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