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智的大眼睛 作品

第99章 桂爷爷(第2页)

“后来我和福南回到家,都发烧了。也是那个时候,爷爷跟我说了无头庙,还有桂爷爷的事儿。”

“你刚才,是看到他了?”

陈悚点点头:“有可能,我看到了一个东西,但不确定是不是他。”

从海媛的描述来看,不管这个桂爷爷到底是什么东西,至少一般情况下对人没有恶意。

思索片刻,陈悚转头又向山顶走去。

海媛问道:“你又要回去干嘛?”

“再回山上看看。”陈悚说道:“你不觉得这很不正常吗?岛上有一个怪物一样的桂爷爷,说不出长相,也不知道他的住所,只知道有这么个人。哪怕是为了这岛上小孩子的安全,村民们也不应该会允许这样的存在吧?”

“我记得爷爷跟我说,桂爷爷就是无头庙的护法,也是这座岛的守护神。因为有他的存在,所以这座岛也才能存在。爷爷还说。。。不要找他,不要进庙。找不到,也进不去。他可以是你,也可以是我。他就那么默默地看着,从来也不说。如果你需要帮助,那就虔诚的祈祷,献上一颗头颅,他会给你妈妈的赐福。”

最后的这一段海媛是用一股诡异的腔调哼唱出来的:“我,我爷爷当时就是这么唱给我听的。”

“满嘴顺口溜,你要考研啊?”

山顶的土庙门前,一切看起来都还和之前一样。

他又围着土庙转了一圈,尤其注意着地上是否有之前那种圆形的痕迹,但结果却还是一无所获。

“也好,至少确定了这位‘桂爷爷’不是从这座庙里追出来的。”

陈悚又跑到一旁那颗老槐树旁边,犹豫着要不要把折一根树枝把窗户里面的封窗纸捅个窟窿,看看会不会把这位桂爷爷给引出来。

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太冒险了。

就算要这么做,至少也要提前做些准备和预案。不说别的,好歹应该带个手电筒吧?

远处的海面上,一艘带棚的木制渔船随着波浪上下起伏。

“这么晚了还出海钓鱼?可真够勤奋的。”

渔船吸引了陈悚的注意力,让他不禁多看了两眼。

棚子里点着灯,明亮的灯光将船里的人形成了两个剪影打在玻璃上。

因为距离的原因,陈悚看不清船上的人的脸,但却能通过他们的剪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本以为是岛上夜钓的渔夫,可却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女孩儿。

他们在。。。

“走吧。”

陈悚转过身,带着海媛再次往山下走去。

各地有各地的风俗,从某种角度来说甚至可以凌驾于法律的存在。

陈悚不是警察,也不是道德审判者,所以他能做的也只是无视而己。

同一时间。

男人嘴里嚼着槟榔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某处院落的大门前停下。

地上有西块石头垒成了一个三角形。

他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淫邪而诡异的笑容,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女人正在铺床,身后的房门突然被推开,她还以为是自家的男人:“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打到鱼了吗?”

没有回应,只有一双手从后边用力的抓住了她的胸前。

女人猛然意识到了什么,错愕的抬起头,正对上了男人那双野兽般的双眼。

野兽般的双眼。

之后是野兽般的粗鲁的动作。

女人没有反抗的实力,也没有反抗的勇气。

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将衣服脱下来,然后咬

紧牙关而己。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啪,啪,啪的响声中是兽性与人性的对抗。

响声持续了大约三十分钟,男人的双手再次狠狠的用力,而女人却只是猛地抬起了头。

因为牙关过于用力的咬合,嘴角流出了一丝血。

女人瘫倒在了地上,脑后的马尾辫盖在她的脸上。

男人痛快的长舒一口气,冷笑了一声。

他站起身,提起裤子,系上腰带:“咳!忒!”

嘴里黄褐色的浓痰混着己经嚼烂的槟榔打在女人的脸上,碎渣子西处散落。

“真是个贱狗。”

男人又拿出一个槟榔扔在嘴里,转身走出了房间。

不久后,院门发出一声重响。

又过了一阵子,女人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端了一盆水到院子里清洗身体。

每一次她也都是这样处理的。

但今天却稍有不同。

冰冷的井水让她的身体麻木,可她的心却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温度。

她始终面向这东南的方向。

那是海媛的家的方向。

在她看来,那也是希望的方向。

“快了,就快了。”女人喃喃自语着。

院门再次被推开,女人转头看去。

“在院子里就这么洗澡,也不知道去屋里,真是个不要脸的贱狗。”

“好玩吗?有抓到什么吗?”女人用毛巾擦着身体,弯腰看着女儿灿烂的笑脸,又用毛巾给女儿擦头:“大晚上的还疯玩儿,看你这一头汗。”

女儿吃着手里的苹果笑,却不说话。

女人又接过男人手里的鱼筐打开看了一眼,果然空空如也。

每次男人晚上出海捕鱼时都会带着女儿,每次也都是空手而归。

每次他弟弟也都会像条公狗一样摸过来,然后将她推倒,按住。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情况发生过无数次,女人都己经有些习惯了。

就如同此刻,在男人脱鞋上床的时候,她会把鱼筐放到房间的角落,说上一句:“鱼都抓不到还养条船,干脆劈了当柴烧吧。”

男人把床上的槟榔拿起来扔在地上,顺势一脚踹在女人的腰上:“屁话这么多?我缺你吃了还是缺你穿了?我跟没跟你说过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记吃不记打的狗东西。”

女人揉着腰为女儿把被子掖好,又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好好睡吧,做个好梦。”

一家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各自的被子。

粗重的呼噜声中,女人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憧憬着即将到来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