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章 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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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沉闷的敲门声在雨墨的办公室响起，像是两块生锈的金属在碰撞，打破了室内压抑的寂静。

“进来！”回应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听不出半分喜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雨墨正坐在黑曜石打造的办公桌后，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桌面上散落着几张泛黄的地图，边缘处还沾着暗红的污渍，像是干涸已久的血迹。他穿着一身深灰色作战服，领口随意地敞开着，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的疤痕，那是某次与变异兽厮杀时留下的勋章。

临走推门而入，军靴踩在金属地板上发出“咔哒”声，他脸上还带着几分未褪的惊惶，将李威在兑换处做的破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雨墨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先是僵硬如石雕，眼底翻涌着难以置信，随即转为铁青，像是被人泼了一盆滚烫的岩浆，周身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把判官给叫回来。”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总指挥，呃……人已经走了，要追吗？”零站在一旁，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语气里满是尴尬。他知道李威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算了！”雨墨猛地挥手，像是要驱散什么令人烦躁的东西，“告诉兑换处，没有人能够破坏启元立下的规矩，我们会加倍讨要回来。翻一倍，负10万贡献点，记在他的账上。”他说着，狠狠捏碎了手中的光屏，淡蓝色的碎片在他掌心闪烁片刻便熄灭了。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里掠过一丝悔意——当初招募李威时，就该想到这家伙是个不稳定因素，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哦！还有这平板，再加500。”他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总指挥大人，您对这个新人是不是太宽容了？”这时，一个身着圣洁白袍的长者缓缓走进了办公室，袍子上绣着繁复的金色纹路，随着他的动作流淌着微光。他左手捧着一本厚重的教条，书页边缘已经被翻得有些磨损，右手握着一根镶嵌着红色宝石的权杖，杖身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他面带肃容，皱纹深刻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正是启元的教皇查理普斯。他掌管神权和法律，手中的权力极大，在末世中凭借神权安定人心，麾下的信徒不计其数，每一个都对初代无比忠诚。

“没带任何凭证就敢盗窃兑换处，按照125民法规定，当处以绞刑！”查理普斯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像是在宣读神圣的旨意。

“查理普斯，你越权了！”雨墨面露不悦，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是我开荒队的成员，你无权干涉！”初代首领早已不问日常事务，教皇查理普斯与他地位相当，雨墨掌握着军队与治安，而教皇却手握神权、财政与法律，拥有裁决任何人的权力。不要看轻神权，民众的意志有时候就是一柄最锋利的剑，能轻易刺穿一切阻碍。

“总指挥大人不要忘记，包庇属下与同罪论处。”查理普斯冷哼一声，权杖在地面轻轻一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任何违法行为，教会都有权处置，无论他官职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