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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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在盐湖城内也几乎看不见有任何一篇出自“工人党”内的攻讦文章会以“解放教派”在知识文化上的工作作为切入点进行派系攻击。
通讯另一头的伊莎尔这边正默默分析着耳边的信息,另一边“教宗”大卫口中的言语可还没停:
“而第二个被我们一开始所设定好了的方向,便是‘解放教派’最终会随着社会实际的逐步发展而同步失去它对于人民的影响能力,直至最终整个‘解放教派’最终完成‘逆组织化’,使整个组织框架崩解,让那些教义与经典成为一段段供以人们闲时聊笑的神话故事,完全变成人类文化历史的一部分。
至于达成这一点的方法,其中一部分其实也和之前一点相同,那便是以教义的框架,倡议信众们前去学习实证科学,提高信众们的整体科学政治素养。
相信不管是小伊莎尔还是小西瑟你们应该都明白,所谓宗教不过只是在人们的认知不足以完全解释这个世界上万事万物存在与演化之时的一个‘认知补丁’罢了。
只有当人们不知道光芒是从距离我们脚下大地一亿多公里之外的另一个大火球之上泼洒而来时,才会去笃信宗教经典上‘神说要有光’的神话故事。
也只有当人们不清楚盐巴之所以能够保持食物不腐其实是因为食盐的高渗透压杀死了绝大多数的分解者微生物的时候,才会去相信盐巴是被神明祝福过之后所以才具有的驱除邪祟效果。
正是因此,所以我们才能看见几乎所有的宗教力量都是极度保守反智的,因为随着人类科技与认知能力的不断发展,那些原来只能够通过神话故事这种‘认知补丁’去解读的自然现象,一个个都可以用更加客观且经过了实证的智慧去解释了,这个过程便势必会削弱‘宗教’力量的话语权,这是几乎所有‘宗教’力量都不可能容忍的。
而出自于我们手中的‘解放教派’却对这一直接影响到自身组织话语权的负面变化甘之如饴,我们甚至还巴不得‘解放教派’的力量随着人民认知水平的提高而不断衰弱,让‘宗教’在适当的时候尽可能的发挥余热,给世界带去正面积极的影响,并在完成它所有的历史使命之后欣然退场,不再给人类的发展留下任何遗毒……”
不知从何时开始,在这个虚拟的聊天室内似乎就只剩下来了“教宗”大卫一人在那唱着独角戏,而另外的两位之中即便是心中对于宗教成见颇深的伊莎尔也都变成了个安安静静的合格听众,倾听着“教宗”大卫接下来的讲述:
“不可否认的是,信仰力量也确实是在历史长河之中给人类文明带来了的巨大积极意义,那些教堂与承天主之名的牧者们在过去两个千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里都曾是无数先民们的灵魂港湾,劝导着人们多行善事,庇护着可怜羔羊们的弱小心灵。
甚至于在一些天灾兵祸降临之时,也总能看见无数信仰的奉信者们挺身而出,勇敢的与自然与邪恶搏斗。
就像是曾经在东亚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发生之际与其同事三十余位传教士一起庇护下来了二十五万难民的牧师约翰·拉贝。
又像是在工业革命的大浪潮下天主教皇利奥十三世以一纸《新事物》的圣谕站在了以人为本‘人本主义’的最前线,批评工厂主们对于劳工的肆无忌惮压迫,用信仰的力量去为基层的人民挣取到了作为人类最最基本的尊严与生存权。
作为一股在整个人类历史之上都不可忽视的力量,‘宗教’它即保守,又正义。既有好的一面,又有坏的一面。而这个被我们所可以人造出来了的‘解放教派’,便是在我们一众人等刻意操控之下精准剔除了负面影响之后,单单只留下来积极正面意义的一个‘宗教’组织。
那些历史上的宗教们做的好的,我们会做得更好,而那些历史上的宗教们愚昧无知的,我们也绝不会重蹈覆辙。这便是‘解放教派’之所以存在的意义。”
“教宗”大卫口中的叙论到了着才总算是结束,而这一通话语也确实是在另一个层面之上为西瑟乃至于伊莎尔都打开了另一扇理解‘解放教派’之所以存在的窗口,让这一对年轻的少男少女都得以从另一个角度去审视这一“怪奇宗教”的存在。
随即着聊天室内也随着大卫的话音落地之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但见此景“教宗”大卫也并不焦急,因为他知道此刻接收到了新鲜事物的二人此刻定是陷入了各自的思绪当中,而这一思索的过程本身便是无比的珍贵,又怎么能在这会仓促的开口将两个孩子的复杂思绪给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