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5章 文明的尺度(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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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着如何征服世界么？你似乎有些过于谨慎了。”

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冯俊的思绪。姜?摩罗迦不知何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稚嫩的皮肤在穹顶透下的阳光里泛着珍珠光泽，比起初见时又稚嫩了几分，仿佛时间在她身上倒流了数年。

冯俊转身时，她已经跳到了茶几上，赤着脚踩在微凉的玉石表面，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极简的空间。她看起来不仅仅是变得年轻了，似乎心态也发生了改变。庞大的办公室里，会客茶几的乌金石台面映出她的身影，书架上仅有的几本书都是亓雪送的诗集，办公桌上的全息投影仪还停留在 h 国的老街地图界面。

“你打算回你的故乡，带着你的‘女朋友’？” 姜?摩罗迦突然歪头，指尖点向屏幕上亓雪的照片 —— 那是亓雪在柏林演唱会上的抓拍，汉服裙摆飞扬如蝶。

冯俊的动作顿了顿。他确实在叮嘱智能助理准备回国的私人飞机，但没想过会被撞见。“算是吧。” 这个回答连他自己都觉得含糊。他和亓雪的关系早已超越恋人，却又不止于爱情；伊琳娜在权力与情感间为他平衡着欧洲格局，那份默契无需言说；还有末世里那些与他并肩的身影…… 不知不觉间，两个世界的羁绊早已在他心底织成密网。

“只是回去看看长辈，她也很久没回家了。” 冯俊补充道，试图让这趟行程听起来更纯粹。亓雪近一年都在为文化输出奔走，从柏林的演唱会到新欧盟的汉字教育推广，连2027年的新年夜都是在星际港的直播间过的。这次回去，他想带她去尝尝巷尾的老字号馄饨，看看她小时候爬过的那棵香樟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