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学三论及批判(上)(第2页)
这两条是什么关系?第一条的优先级大于第二条,首先做到第一条,在第一条基础上再做到第二条。
比如以父子关系举例,按照刚才的两条逻辑,我们可以推出四条原则。
首先:已所不欲子所施者,勿施于父,不希望儿子虐待自己,就不要虐待父亲(不忤);已不欲父所施者,勿施于子,不希望父亲虐待自己,就不要去虐待儿子(不苛)。
其次:所求乎子,以事父(孝);所求乎父,以事子(慈)。
忤——孝
苛——慈
现在我们得到这么两组对应的行为,前两者是不能做的,是法律禁止的行为;后两者是应该做的,是道德提倡的行为。
于是我们初步得到了最原始的法律与道德原则。
这两条之间有没有矛盾?有,而且是内在的矛盾!
比如只谈第二条“我希望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别人”,那么我希望张三把所有的钱都给我,那么我是不是应该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给张三呢?
这显然是不切实际的,既不能成为对自己的要求,也不能成为对他人的要求,更是自相矛盾的,不符合人性还原法。
因为按照第一条原则,我肯定不想把自己的钱的都给张三,所以也不应该要求张三这么做。刚才讲了第一条的优先级大于第二条,所以有些希望本身就是不应该的。
从“希望”到“应该”的过程,就是建立社会规范的过程。从“我”希望什么、不希望什么?到“人”应该怎样、不应该怎样?就是从纯粹感性上升到理性思考。
如此看来,仅仅有这两条当然不够!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还差第三条。
这第三条就是人们如何对他人提出要求,包括如何看待他人对我提出的要求。
比如“孝”原本是对自己的要求,假如变成对他人要求呢?
比如要求某人尽孝,父母的各种合理的不合理的需求他都要满足,甚至搞出卧冰求鲤、埋儿奉母之类的行为艺术。
那么换一个角度,其父母的行为就是“不慈”,甚至可能“苛”。
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就是人性还原法的第三步——中庸(父加诸已而不愿,勿求于子)。
刚才的问题,就出在那句“所求乎子,以事父”上,什么才是合理的要求?
父加诸已而不愿,勿求于子,我不希望父亲要求我什么,我就不应该去要求儿子;同理,我不希望儿子要求我什么,我就不应该去要求父亲。
人性还原法经过第三次反用,至此这个逻辑体系才完整。
其实对别人的要求,等价于别人的对我的要求,有三个层次,第一是你不能做的,第二是必须做的,第三是你应该尽量去做好的。
还是以父母与子女的关系举例,由此我们又得到六个彼此对应的行为。
忤——赡——孝
苛——抚——慈
仔细看,这就是我们今天的法律与道德实践:禁止虐待与遗弃,有瞻养与抚养的义务,提倡孝敬与慈爱。
瞻而不忤,孝之始。
抚而不苛,慈之始。
那么什么才是合理的、不过分的要求?就是要切合实际情况,具有最普遍的、最朴素的、最普通的实用性。
比如说有一句话:“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家贫无孝子。”
它不是一步到位的,而是根据实际情况变化进行判断检验的,这个判断检验的过程,叫做“中庸”。
中是符合的意思,庸这个字有双重含义,一是用,有实用意义;二是普通、朴素、普遍。它不是在极端情况下对少数人的要求,就是最普通、最朴素、最普遍的应用。
什么是“小人反中庸”?因为这种人就喜欢占领道德制高点绑架他人,对他人提出过分的、不切实际的要求。
有一个“父子骑驴”的故事,很多人应该都听说过。讲的一对父子带着一头小毛驴在路上走,刚开始是儿子骑着驴,父亲牵着。
有人看见就说了,这个儿子不孝,竟然自己骑着驴让父亲走路。于是父亲没有办法,就自己骑了驴让儿子牵着。
然后又有人说了,这个父亲不慈,竟然大人骑着驴让小孩走路。于是这对父子都不骑驴了,两人走路牵着驴。
然后又有人说了,这对父子不智,明明有驴竟然还要走路。于是这对父子干脆都上了驴,两个人骑着一头驴。
然后又有人说了,这对父子不仁,就一头小毛驴,竟然骑两个人,把驴都给压坏了!他们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扛着驴赶路……
这个故事说明,在现实的条件下不论怎么做,反中庸的小人总能找到角度说你做的不对。
回归正题,儒家子学的“格物致知”,大体就是这样一个过程。
它就是我们得到知识的过程,从“人性还原法”开始,再结合当时的实际情况,具体方式就是“忠恕”与“中庸”。
格致是什么?它只是每一个普通人建立认知的起点。
最后说一句,子学的“格物致知”,在后世以一种很诡异的方式失传了,或者说被故意删除了。
听到这里有人可能要问了,怎么会失传了,你现在讲的不就是格物致知吗?
需要强调的是,我刚才讲的内容都在子学经典中,但后世几乎没人指出这就是儒家的格致,所以我说,它是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失传了。
至于为什么,我们放在下一讲的内容中。
(未完待续……)
在胡不易等人看不到的一个角度里,赶车之人以询问的眼神看了张管事一眼。张管事发现他的眼神,便微微地摇了摇头,他才慢慢低下头,就像普通的车夫一样老实默不做声。
那男子被她不软不硬的话搪塞过去,一时竟也觉得无话可说。恰好这时候瓷泥被拖了进来,分发到各位御器师的辘盘里,另给每人配了一名摇杆的窑工。
可是学校的圣诞节晚会九点钟就结束了,姐姐的圣诞节派对会持续到半夜十二点。
他想到这里,心中又是柔软又是歉意,不禁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她柔软的发。
于是,在我十七岁那年,我下令改掉了这座园子的名字,世代离信侯所居住的“知微轩”正式变作“知言轩”。而这三个字,亦是我亲手所题。
刚刚与郑芳菲说了几句话的静柔公主,见吕洪来请,没有任何不妥地欣然前往。而郑芳菲与静柔公主说了几句话,便以为自己搭上了贵人,一扫之前的沉闷,主动向静柔公主亲近。
她们当然会是最最最好的朋友,不可替代的好朋友,永远的好朋友。
“是!”天生是不想打了,而且就算打他也打不过人家,与其耗费那个力气,倒不如抓紧时间看看能不能问出青丝的下落。
荧幕之中,荣太祖一脸凝重的说道。这个时候,他虽然已经放权了,但是这些天之间发生的事情,他依旧了如指掌。
米娜刚才回家刚好看到面包车要撞青青,便加足了马力把它撞开了,若不是她来得及时,只怕青青已经成为肉泥了。
“求不得,就如这倒影。”无论杨王怎么转动这枚舍利子,杨王的缩影依然在里面倒立。
由于沙俄军队此时对于中国人还是有一种心理优势的,反抗的都很激烈,那么后果也就延续了雍国的一贯作风,但有反抗,屠城全部男性。
他当然没有头发,光亮的头却不显得突兀,没有戒疤,衬托着他的眉毛绒绒的,细密紧致,浑身最为鲜艳明丽的一处就是嘴唇,没有脂粉却很是红润。
略一思索,江宁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委。七大势力很了不起吗?既然上来了岂有再下去的道理?
而关于这红光的来源则是一片嘈杂之声,村里人众说纷纭争论不休,各有各的说法,各有各的猜测,谁也说服不了谁。
正因为跟亦师亦友的宋老师相处融洽,熟悉后,俩人私下里交流时,更多了几分随意。
“妈,你们赶紧进去吧!外头冷得很!”这会儿宋远洹也已经锁好了车,从后车厢当中开始往外搬行李,还有特意采购回家的各类鲜活海鲜,见宋母和许秀秀还蹴在家门口,故而出声提醒。
“嫂子一来你就抛下我们吃独食,宋远洹,你也太过分了吧!”郑国辉大声的笑话宋远洹。
这一剑,稳狠准,轩辕天华出剑的那一刻,便没打算让越君浩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准备展开踏风步带着金敏慧上峰顶看看,可又放心不下将柳晗烟、李智贤俩人丢在这里,站在石阶前迟疑不决。
贺常珏头低了片刻也没听见对面的这位郡主发话,只好微微抬眼朝着端佳郡主看了一眼,当发现端佳郡主眼里的狡黠时,贺常珏一怔,浑身突然不自在了起来。
尤其是楚琏带来的这两条浑身没有一丝杂‘毛’的红狐狸‘毛’披肩,说是千金难得也不为过。
“md,这个寒风笑搞得环战流也学得太不到家里,打了二十分钟,真是太恶心了。”赵秋骂道。
如释重负,心中终于松了口气,这短时间老是一惊一乍的还真不好受。
房间里只有贺三郎一人,若是来越也在的话,定然能发现主子嘴角带了一丝让人惊愕不已的淡淡笑意。
刘不庸顿觉背脊冰寒,他脸上带着一丝惊惶和‘迷’茫,不解一向温和的四殿下为什么突然叫人琢磨不透。
闻声的何举闻手上的动作本是一顿,他鼓着腮帮子还将那板子落到了胖子的屁股上。
牧惜尘差点被他给气得喷出一口老血来,这死胖子也太会说风凉话了,明显的找打嘛。
只是不管云千晨如此挣扎,都不敌行云的力气,她只得低头再低头,只有低头他才不会亲到她,也顾不得脸上一个红色的“五指山”,那是行云打的。
正要扔下手中的抹布,连妈妈望见二楼主卧旁边的曹医生匆匆奔向了卧室,她叹了口的气,摇摇头继续抹着桌子。
“阿茵……”数道含着惊恐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响彻云端,震得天空掠过的寒鸦,都从空中落了下来。
车内扑面一阵香风,熏得他晕头转向,空腹都想吐。一会儿下去之后,但愿自己身上别沾上这味儿,要不得被室友的吐沫星子淹死。
燕国与赵国也是时有交恶,如今燕倾新王即位,放下姿态亲自造访邯郸,大王必然盛情款待,意在联姻。
这样陆泽尧不是更生气么?如果她再说这些话,肯定是火上加油的,有可能就不是现在这种状态了。
就算是不考虑千毒坊坊主,单单看康乾军这边,他们守了这么久的废弃王宫,就是为了等南蜀的人过来,然后一举拿下被埋在地下的黄金之城。她这么一露面,康乾军接下来肯定会有大动作了。
记得当时问过他,一直上学没有当兵的经历,但是看着身板儿和精神气儿,还真有点儿当过兵的意思,难得待人接物还很有礼貌。
她倒是没有想歪,只是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夏侯素素跪在地上……呃,他只是去审讯而已,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
众人急急忙忙地向北而去,离着中华门有不到百余步,正见中华门大门紧闭,上面漆黑一片,看不到什么身影。虽然中华门夜里关闭是常例,但到底不是宫城外门,相对来说较为自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