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发散(第2页)

“你的意思不就是人强妖弱，不平衡，所以你要帮着妖杀人，杀平衡了，对吧？”李川说。“你们不是已经猜到了吗？”素王爷说。

“你说了，我也不会帮的。”李川说。

素王爷都死了，他手下应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再四处散播噬灵了吧？可是石舫上还有其他人。

李川还是没有接，依然看着窗外。

“我知道的。”李川坐正了，问：“你说，你愿意向我坦诚？”

要杀他很简单，抢走天音壶，拿走《纹经》一书，他就毫无抵抗之力。

“你都听谁说的？”李川问。

“我想听你亲口坦诚。”李川在坦诚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他在示弱，为什么？李川的思绪又开始发散。他们打算怎么杀他？素王爷说：“我与姑妈相处的时间，比我与父母相处的时间更久，可以说，自我八岁开始，我就一直住在宫中，每日听姑妈的教导，学习做一个合格的未来皇帝。姑妈说过，她会传给我一個没有妖怪的大姜朝，我曾经信了。”

“看看风景。”李川说。

“一把钥匙。”素王爷说：“那把钥匙藏在一个装置中，只有《纹经》传人才能打开。”

“他们都劝我，没必要冒险出府，陛下偏信宫监正与大将军，我怎么解释都是错的。”

“我并没有抓你们，又何谈放不放的？”素王爷说。

听到李川附和他，公二气焰更高了，他说：“放我们离开这里，不然……”

他们一直在等他离开钦天监。没达到目的前，他们不会杀他。但是……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应该继续挑战他的底线。

这都能和他说，看来是真要他死了。

接着公二对素王爷说：“大哥不会帮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大劫已起，大劫源于仙人，玄门的私欲。”

“因为我不和你坦诚的话，你是不会帮我的。”素王爷说。

素王爷看向李川，问：“李博士，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于是素王爷又放了下来，他问：“你在看什么？”

李川状似认真听着，但思绪却不受控制往别处飘去。

“什么东西？”李川追问。

他应该先出手的。现在，擦响天音壶，让涌动漫过石舫，撕开界区，沉入心渊。

公二想了想，说：“你是没有抓我们，但你威胁我们。”

“对，你死了这条心吧。”李川说。

素王爷清了一下嗓子，说：“我在古城中，知道了一个秘密，自三万年前开始，天道便崩裂了。”

“你不必此时就做决定，我会给伱充足的时间的，”素王爷不急不缓的说，他的视线在公二与旁三脸上分别扫过，说：“你也有两个妖修朋友，应该能够理解我说的话。”

姑妈？女帝？“一直到我行了冠礼后，被发送去雅山郡后，又过了三五年，我才明白，姑妈将我带在身边，只是一个幌子，一个堵住群臣立储的幌子。”素王爷说。

“什么意思？”

“这理由立不住。”李川说，他一向不喜欢听这些玄之又玄的话，听着就烦躁。

“还有噬灵杀死的人。”李川说：“我觉得，陛下不想把皇位传给你，是正确的。你的高祖辛辛苦苦打下的天下，到你手里，莫名其妙就要分一半给妖怪，他要知道了，该气得从棺材板里跳出来了。”

“你要么，你干脆就别当这个王爷了，也别当自己是人了，这天下还有不少无主之地，你带着你的那些妖修散修朋友去开垦开垦荒地，建个什么妖怪的王朝，那我还敬你是个汉子，喊你一声素妖皇。”

素王爷听后似乎并没有生气，语调依然平和，他问：“那你觉得该怎么办呢？”

李川倒还真有想法，他说：“天道崩塌，就想办法补天道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