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四章(第2页)
想要个木偶做的新身体吗?”
“你小子愣在这儿干什么?薛先生都要走了,还不赶紧上前院喊你姐,到灶房烧上水,给薛先生他们多煮点鸡蛋,再拿点吃食,让薛先生他们在路上吃……”虎子被拍回了神。他应了一声,将疑惑抛之脑后,转身往前院跑去。有了虎子爹几人的加入,马车很快备好。车厢后头塞满了干净的稻草,虎子爹将手中拎的布袋子递给了薛五。“薛先生,你们要走了,这里有半袋子黄豆,是我给这几匹马准备的,拿着路上掺在干草里,喂给马吃……”赵家日子过得还行,虎子爹有门能挣钱的手艺,但他有三个儿子,还有个闺女。儿子长大要娶亲,娶亲要准备彩礼。女儿长大要嫁人,嫁人要准备嫁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哪个都不想亏待。夫妻俩苦干十多年,终于攒够了钱,盖了三间新屋……钱花得差不多了,但大事总算办完了一半。夫妻俩商量着,等再攒点钱,就去买头牛或是买只驴——牛能犁地,驴能拉货,买哪个都成。马,没想过。庄户人家不让养马,养马得上官府报备。可突然间,家中多了三匹马。虽不是自己的,但虎子爹把这三匹马照料得相当精细,喂草料喂黄豆喂麸皮,时不时还给马刷刷鬃毛。——这么说吧,住在赵家的这段时日,薛五就没为这几匹马费过心。如今,薛先生他们要走了,几匹马自然也跟着走。虎子爹没舍不得人,他有点舍不得这几匹马。他在堂屋时,听到了虎子嚷嚷,薛先生他们要往并州去。姓薛,有马,佩刀,操练孩子时颇有章法……此前还不觉得,可听到并州二字后,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并州,薛家……是他知道的那个薛吗?虎子爹的嘴唇动了又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门槛取了下来,马车轱辘轱辘,驶到了大门外。虎子爹帮着牵着马,看了一眼薛五,又看了一眼薛平安,将缰绳递给了薛五。“薛先生,一路平安!”“多谢!”薛五接过缰绳,坐上车辕。细雨扯开窗帘,与虎子告别,“虎子,再见!”虎子眼圈都红了,“细雨,你不要你的兔子了?”细雨真的不想要了。苗姐姐说得对,神掌峰也不是没兔子,她犯不着千里迢迢带只兔子回去——万一这只兔子水土不服呢?再说了,刚生的小兔子若是离了母兔,恐怕不能活。可她真不想养耗子。“不要了,虎子,那只兔子就送你了,你想怎么处理都行。”细雨将兔子的生杀大权,交给了虎子。他想放生就放生,想养就养着,想吃就宰了吃肉。虎子红着眼圈点点头。他娘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薛五叔,细雨都是他平时见不到的人,能见到则是缘份,缘份尽了就要分离。让他不要难过。道理他都明白,可他心里还是有点难过。薛五看向红着眼圈的虎子,朝他点点头,“好好练拳,射箭,莫有懈怠!”“好!“虎子声音有些哽咽,“薛,薛五叔,等我再长大点,我去并州能找到你吗?”薛五笑了。“真想来,那就来吧!”他抬手拍拍虎子的肩,“好好吃饭,长高点,若有重见一日,希望你长得比你爹还高。”虎子爹也摸了摸小儿子的脑袋,看向薛五,“薛先生,祝两位此行一切顺利,能得偿所愿……”薛五神色一动,再次朝他拱手致谢。已经骑在马上的薛平安,也朝虎子爹抱拳一礼,“多谢!”车轮慢慢转了起来,薛五坐在车辕,帮忙赶车。两匹马,薛平安骑一匹,牵一匹。村里人听到动静,也纷纷出来送行。在全村人的目送下,两匹马和一辆车慢慢驶过斩马桥,往村外大路走去。直至拐弯,看不到送行的村民了,细雨才收回脑袋。小纸迫不及待从衣襟里探出脑袋。“呼,咱们终于走了。““嘎!”大白是永远的捧场王。细雨将小纸拎了出来,“小纸,你听到了,并州城里有个特别有名的木偶张……怎么样,你想要个木偶做的新身体吗?”“你小子愣在这儿干什么?薛先生都要走了,还不赶紧上前院喊你姐,到灶房烧上水,给薛先生他们多煮点鸡蛋,再拿点吃食,让薛先生他们在路上吃……”虎子被拍回了神。他应了一声,将疑惑抛之脑后,转身往前院跑去。有了虎子爹几人的加入,马车很快备好。车厢后头塞满了干净的稻草,虎子爹将手中拎的布袋子递给了薛五。“薛先生,你们要走了,这里有半袋子黄豆,是我给这几匹马准备的,拿着路上掺在干草里,喂给马吃……”赵家日子过得还行,虎子爹有门能挣钱的手艺,但他有三个儿子,还有个闺女。儿子长大要娶亲,娶亲要准备彩礼。女儿长大要嫁人,嫁人要准备嫁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哪个都不想亏待。夫妻俩苦干十多年,终于攒够了钱,盖了三间新屋……钱花得差不多了,但大事总算办完了一半。
夫妻俩商量着,等再攒点钱,就去买头牛或是买只驴——牛能犁地,驴能拉货,买哪个都成。马,没想过。庄户人家不让养马,养马得上官府报备。可突然间,家中多了三匹马。虽不是自己的,但虎子爹把这三匹马照料得相当精细,喂草料喂黄豆喂麸皮,时不时还给马刷刷鬃毛。——这么说吧,住在赵家的这段时日,薛五就没为这几匹马费过心。如今,薛先生他们要走了,几匹马自然也跟着走。虎子爹没舍不得人,他有点舍不得这几匹马。他在堂屋时,听到了虎子嚷嚷,薛先生他们要往并州去。姓薛,有马,佩刀,操练孩子时颇有章法……此前还不觉得,可听到并州二字后,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并州,薛家……是他知道的那个薛吗?虎子爹的嘴唇动了又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门槛取了下来,马车轱辘轱辘,驶到了大门外。虎子爹帮着牵着马,看了一眼薛五,又看了一眼薛平安,将缰绳递给了薛五。“薛先生,一路平安!”“多谢!”薛五接过缰绳,坐上车辕。细雨扯开窗帘,与虎子告别,“虎子,再见!”虎子眼圈都红了,“细雨,你不要你的兔子了?”细雨真的不想要了。苗姐姐说得对,神掌峰也不是没兔子,她犯不着千里迢迢带只兔子回去——万一这只兔子水土不服呢?再说了,刚生的小兔子若是离了母兔,恐怕不能活。可她真不想养耗子。“不要了,虎子,那只兔子就送你了,你想怎么处理都行。”细雨将兔子的生杀大权,交给了虎子。他想放生就放生,想养就养着,想吃就宰了吃肉。虎子红着眼圈点点头。他娘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薛五叔,细雨都是他平时见不到的人,能见到则是缘份,缘份尽了就要分离。让他不要难过。道理他都明白,可他心里还是有点难过。薛五看向红着眼圈的虎子,朝他点点头,“好好练拳,射箭,莫有懈怠!”“好!“虎子声音有些哽咽,“薛,薛五叔,等我再长大点,我去并州能找到你吗?”薛五笑了。“真想来,那就来吧!”他抬手拍拍虎子的肩,“好好吃饭,长高点,若有重见一日,希望你长得比你爹还高。”虎子爹也摸了摸小儿子的脑袋,看向薛五,“薛先生,祝两位此行一切顺利,能得偿所愿……”薛五神色一动,再次朝他拱手致谢。已经骑在马上的薛平安,也朝虎子爹抱拳一礼,“多谢!”车轮慢慢转了起来,薛五坐在车辕,帮忙赶车。两匹马,薛平安骑一匹,牵一匹。村里人听到动静,也纷纷出来送行。在全村人的目送下,两匹马和一辆车慢慢驶过斩马桥,往村外大路走去。直至拐弯,看不到送行的村民了,细雨才收回脑袋。小纸迫不及待从衣襟里探出脑袋。“呼,咱们终于走了。““嘎!”大白是永远的捧场王。细雨将小纸拎了出来,“小纸,你听到了,并州城里有个特别有名的木偶张……怎么样,你想要个木偶做的新身体吗?”“你小子愣在这儿干什么?薛先生都要走了,还不赶紧上前院喊你姐,到灶房烧上水,给薛先生他们多煮点鸡蛋,再拿点吃食,让薛先生他们在路上吃……”虎子被拍回了神。他应了一声,将疑惑抛之脑后,转身往前院跑去。有了虎子爹几人的加入,马车很快备好。车厢后头塞满了干净的稻草,虎子爹将手中拎的布袋子递给了薛五。“薛先生,你们要走了,这里有半袋子黄豆,是我给这几匹马准备的,拿着路上掺在干草里,喂给马吃……”赵家日子过得还行,虎子爹有门能挣钱的手艺,但他有三个儿子,还有个闺女。儿子长大要娶亲,娶亲要准备彩礼。女儿长大要嫁人,嫁人要准备嫁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哪个都不想亏待。夫妻俩苦干十多年,终于攒够了钱,盖了三间新屋……钱花得差不多了,但大事总算办完了一半。夫妻俩商量着,等再攒点钱,就去买头牛或是买只驴——牛能犁地,驴能拉货,买哪个都成。马,没想过。庄户人家不让养马,养马得上官府报备。可突然间,家中多了三匹马。虽不是自己的,但虎子爹把这三匹马照料得相当精细,喂草料喂黄豆喂麸皮,时不时还给马刷刷鬃毛。——这么说吧,住在赵家的这段时日,薛五就没为这几匹马费过心。如今,薛先生他们要走了,几匹马自然也跟着走。虎子爹没舍不得人,他有点舍不得这几匹马。他在堂屋时,听到了虎子嚷嚷,薛先生他们要往并州去。姓薛,有马,佩刀,操练孩子时颇有章法……此前还不觉得,可听到并州二字后,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并州,薛家……是他知道的那个薛吗?虎子爹的嘴唇动了又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门槛取了下来,马车轱辘轱辘,驶到了大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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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爹帮着牵着马,看了一眼薛五,又看了一眼薛平安,将缰绳递给了薛五。“薛先生,一路平安!”“多谢!”薛五接过缰绳,坐上车辕。细雨扯开窗帘,与虎子告别,“虎子,再见!”虎子眼圈都红了,“细雨,你不要你的兔子了?”细雨真的不想要了。苗姐姐说得对,神掌峰也不是没兔子,她犯不着千里迢迢带只兔子回去——万一这只兔子水土不服呢?再说了,刚生的小兔子若是离了母兔,恐怕不能活。可她真不想养耗子。“不要了,虎子,那只兔子就送你了,你想怎么处理都行。”细雨将兔子的生杀大权,交给了虎子。他想放生就放生,想养就养着,想吃就宰了吃肉。虎子红着眼圈点点头。他娘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薛五叔,细雨都是他平时见不到的人,能见到则是缘份,缘份尽了就要分离。让他不要难过。道理他都明白,可他心里还是有点难过。薛五看向红着眼圈的虎子,朝他点点头,“好好练拳,射箭,莫有懈怠!”“好!“虎子声音有些哽咽,“薛,薛五叔,等我再长大点,我去并州能找到你吗?”薛五笑了。“真想来,那就来吧!”他抬手拍拍虎子的肩,“好好吃饭,长高点,若有重见一日,希望你长得比你爹还高。”虎子爹也摸了摸小儿子的脑袋,看向薛五,“薛先生,祝两位此行一切顺利,能得偿所愿……”薛五神色一动,再次朝他拱手致谢。已经骑在马上的薛平安,也朝虎子爹抱拳一礼,“多谢!”车轮慢慢转了起来,薛五坐在车辕,帮忙赶车。两匹马,薛平安骑一匹,牵一匹。村里人听到动静,也纷纷出来送行。在全村人的目送下,两匹马和一辆车慢慢驶过斩马桥,往村外大路走去。直至拐弯,看不到送行的村民了,细雨才收回脑袋。小纸迫不及待从衣襟里探出脑袋。“呼,咱们终于走了。““嘎!”大白是永远的捧场王。细雨将小纸拎了出来,“小纸,你听到了,并州城里有个特别有名的木偶张……怎么样,你想要个木偶做的新身体吗?”“你小子愣在这儿干什么?薛先生都要走了,还不赶紧上前院喊你姐,到灶房烧上水,给薛先生他们多煮点鸡蛋,再拿点吃食,让薛先生他们在路上吃……”虎子被拍回了神。他应了一声,将疑惑抛之脑后,转身往前院跑去。有了虎子爹几人的加入,马车很快备好。车厢后头塞满了干净的稻草,虎子爹将手中拎的布袋子递给了薛五。“薛先生,你们要走了,这里有半袋子黄豆,是我给这几匹马准备的,拿着路上掺在干草里,喂给马吃……”赵家日子过得还行,虎子爹有门能挣钱的手艺,但他有三个儿子,还有个闺女。儿子长大要娶亲,娶亲要准备彩礼。女儿长大要嫁人,嫁人要准备嫁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哪个都不想亏待。夫妻俩苦干十多年,终于攒够了钱,盖了三间新屋……钱花得差不多了,但大事总算办完了一半。夫妻俩商量着,等再攒点钱,就去买头牛或是买只驴——牛能犁地,驴能拉货,买哪个都成。马,没想过。庄户人家不让养马,养马得上官府报备。可突然间,家中多了三匹马。虽不是自己的,但虎子爹把这三匹马照料得相当精细,喂草料喂黄豆喂麸皮,时不时还给马刷刷鬃毛。——这么说吧,住在赵家的这段时日,薛五就没为这几匹马费过心。如今,薛先生他们要走了,几匹马自然也跟着走。虎子爹没舍不得人,他有点舍不得这几匹马。他在堂屋时,听到了虎子嚷嚷,薛先生他们要往并州去。姓薛,有马,佩刀,操练孩子时颇有章法……此前还不觉得,可听到并州二字后,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并州,薛家……是他知道的那个薛吗?虎子爹的嘴唇动了又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门槛取了下来,马车轱辘轱辘,驶到了大门外。虎子爹帮着牵着马,看了一眼薛五,又看了一眼薛平安,将缰绳递给了薛五。“薛先生,一路平安!”“多谢!”薛五接过缰绳,坐上车辕。细雨扯开窗帘,与虎子告别,“虎子,再见!”虎子眼圈都红了,“细雨,你不要你的兔子了?”细雨真的不想要了。苗姐姐说得对,神掌峰也不是没兔子,她犯不着千里迢迢带只兔子回去——万一这只兔子水土不服呢?再说了,刚生的小兔子若是离了母兔,恐怕不能活。可她真不想养耗子。“不要了,虎子,那只兔子就送你了,你想怎么处理都行。”细雨将兔子的生杀大权,交给了虎子。他想放生就放生,想养就养着,想吃就宰了吃肉。虎子红着眼圈点点头。他娘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薛五叔,细雨都是他平时见不到的人,能见到则是缘份,缘份尽了就要分离。让他
不要难过。
道理他都明白,可他心里还是有点难过。薛五看向红着眼圈的虎子,朝他点点头,“好好练拳,射箭,莫有懈怠!”“好!“虎子声音有些哽咽,“薛,薛五叔,等我再长大点,我去并州能找到你吗?”薛五笑了。“真想来,那就来吧!”他抬手拍拍虎子的肩,“好好吃饭,长高点,若有重见一日,希望你长得比你爹还高。”虎子爹也摸了摸小儿子的脑袋,看向薛五,“薛先生,祝两位此行一切顺利,能得偿所愿……”薛五神色一动,再次朝他拱手致谢。已经骑在马上的薛平安,也朝虎子爹抱拳一礼,“多谢!”车轮慢慢转了起来,薛五坐在车辕,帮忙赶车。两匹马,薛平安骑一匹,牵一匹。村里人听到动静,也纷纷出来送行。在全村人的目送下,两匹马和一辆车慢慢驶过斩马桥,往村外大路走去。直至拐弯,看不到送行的村民了,细雨才收回脑袋。小纸迫不及待从衣襟里探出脑袋。“呼,咱们终于走了。““嘎!”大白是永远的捧场王。细雨将小纸拎了出来,“小纸,你听到了,并州城里有个特别有名的木偶张……怎么样,你想要个木偶做的新身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