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融骨

“老头，你可真是活得窝囊！”叶子凡摇头一叹，“到死了还执迷不悟。

你的愚蠢，让你错过了最爱的姑娘。

妖，跟人，有那么重要吗？”

“妖？

你怎么知道？”常珍不可思议地看向叶子凡。

叶子凡表现出的淡然，似是跟上官清儿交情不浅。

“剑？

熟悉的剑......

为何本皇记忆里的，是天云剑？”常珍仔细看向叶子凡手中的剑，确定并不认识。

若是天云剑，他断然一眼就能认出来。

那个林阿平......

“天云剑？

道纹入体？”叶子凡心中困惑，他第一次到天城，遇见林阿平的时候，就见林阿平同样能道纹入体，进入‘狂化’状态。

“看来，本尊到亿年前，甚至林阿平的出现，都并非巧合。

本尊对黎俏的熟视感，甚至是命道，难道都早已安排好？

亦或者，本尊走的路，无非循了命道？

天源，又是什么东西？”

叶子凡有一种无能的舒适感。

若说生命早已安排好，岂不是说，不论叶子凡做什么选择，到头来无非是跟个傀儡一样，演完一辈子的戏？

“能预知到未来，真不见得是件好事！

若是下次本尊有生死之危，求死的话，又会如何？

罢了，死在蝼蚁的手中，是种羞耻！”

叶子凡的思绪飘得远，却是一下子被常珍拉回了现实。

“青霜剑。

老头，你可认得此剑？

林阿平，你可认识？”

“林阿平？”常珍冷笑，“多么熟悉的字眼。

若不是那个废物，本皇兴许不会如此。

可，本皇有什么错？

他该死！

他弱，却要跟本皇争，他怎么不该死？

要怪只能怪他的无能！

况且，本皇并没有杀他！

他不一定死！

久远.......

实在太久远了。

久远到老夫都不愿意提及过往。

忘了.....

忘了吧！”

常珍身上扫过昔日命少皇的气焰，转眼又被沧桑无能给遮盖，像是扔进结冰湖面的石子，明明该泛起一丝涟漪，却忘了气候，空留了一声‘咚’。

“本尊就是林阿平。”叶子凡轻蔑一笑，展示百条大道。

他的身后，有无数的光芒，是常珍熟悉的大道。

罗团大道，

千叶大道，

壁垒大道.......

......

“你！.......”像是追忆起了昔日的残影，常珍的眼神不自觉地缩了一缩，“原来如此.......

你果然没有死！

老夫没有杀你！

老夫没有辜负她！

是你辜负了她！”

常珍真诚一笑，在临死前解开了困惑，也不失为一种淡然。

“更准确地说，是你的不信任杀死了她。”

叶子凡并没有宽恕常珍，而是将真实撕扯得血淋淋。

若是命少皇（常珍）信任上官清儿，也绝对不会对上官清儿下手，自然也不会有剩余的事情。

一切，都是梦幻泡影。

“不信任？

她又何尝信任过我啊！.......”常珍凝望天空，天空中，没有一朵云，风永远吹不散他心头的阴霾，“也许，这就是命运吧，该放下了。

就如同天城一样，已经消散，老夫没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了......”

常珍淡淡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

“老头，凝结道血，助本尊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