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五个不要脸的老东西(第2页)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嘶吼出来，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
“结阵！”
“诛杀此獠！”
巫鹫和其他三位长老眼中同时闪过狠戾与决绝，显然张诚君的话彻底戳中了他们最恐惧、最不愿面对的真相，也彻底撕碎了他们最后一点虚伪的遮羞布。恼羞成怒之下，唯有彻底灭杀眼前之人，才能稍解心头之恨，也才能……保住他们那点见不得光的秘密！
“嗬！五个老棺材瓤子，偷袭不成，恼羞成怒要玩命了？”张诚君冷笑连连，半步大帝的气势如山岳般巍然不动，眼神中却充满了猫戏老鼠般的戏谑，“来来来，让本尊看看，你们这五个老不要脸的，还能掏出什么压箱底的破烂玩意！”
五位太上长老此刻哪里还顾得上言语反击，五人身影疾闪，以一种玄奥而诡异的步法瞬间移位，占据五个方位，隐隐将张诚君围在核心。他们动作迅捷，配合默契得如同一个人，显然这阵法早已演练过无数次。
“五毒轮转，秽土归源！”大长老巫鹫立于中央，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他双手猛地向上一托，掌心喷涌出浓郁如墨、粘稠似油的黑色巫力，其中无数细小的、扭曲的毒虫虚影在疯狂嘶鸣！
“万蛊蚀心！”二长老巫蚣（脸皮耷拉者）尖啸一声，双手结印，一股令人闻之欲呕、神魂都感到刺痛的腥甜血气弥漫开来，无数细小如尘埃的血色蛊虫虚影在其周身浮现，发出嗡嗡的死亡之音。
“腐骨销魂！”三长老巫蜍（枯槁竹竿）十指如钩，指甲瞬间变得漆黑狭长，对着虚空狠狠一抓！嗤嗤嗤！五道凝练到极致的惨绿色毒烟，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蜿蜒而出，所过之处，连湮灭的空间碎片都被腐蚀出缕缕青烟！
“瘟瘴蔽天！”四长老巫螟（浑身绿气）张开干瘪的嘴，猛地一喷！一大片粘稠如鼻涕、翻滚着墨绿与灰白气泡的瘴气之云汹涌而出，带着腐烂沼泽与亿万尸体堆积而成的恶臭，瞬间扩散，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化为疫病死域！
“咒怨缠魂！”五长老巫蝓（眼珠浑浊）则是最为诡异，他没有释放任何有形的力量，只是用那双浑浊得如同深渊泥潭的眼睛死死盯住张诚君，口中急速念诵着无法理解的、充满恶毒与诅咒的音节。一股无形的、冰冷粘稠的怨念之力，如同亿万条看不见的毒丝，无视空间距离，瞬间缠绕向张诚君的神魂！
五位太上长老的巫力疯狂倾泻，彼此勾连、缠绕、增幅！五种代表着世间极致污秽、剧毒、腐朽、疫病、怨咒的力量，在阵法的统御下，不再是简单的叠加，而是发生了恐怖的质变！
“嗡——！”
一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最深处的低沉嗡鸣响起。以五位长老为基点，一个覆盖了方圆数千丈的巨大法阵瞬间成型！阵纹并非寻常的光线，而是由五种剧毒之力混合着深渊的混沌秽气凝结而成的、不断蠕动流淌的粘稠毒浆！整个阵域之内，空间彻底被染成了令人作呕的暗绿、惨黑、污血混合的色泽，光线彻底消失，只剩下毒液流淌的幽光。
空气不再是空气，而是变成了粘稠得如同胶质的毒瘴，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吸入滚烫的岩浆和亿万只毒虫！脚下不再是坚实的岩层，而是翻涌着无数腐烂肢体、扭曲虫豸的污秽沼泽！更恐怖的是那无处不在的诅咒怨念，如同无形的亿万根冰针，无孔不入地试图钻入神魂，勾起心魔，引发无边恐惧与绝望！
这就是巫族压箱底的禁忌杀阵——五毒诛仙阵！集五毒之力，融深渊秽气，化一方绝域，诛仙灭神！此阵一出，阵域之内，法则扭曲，灵气断绝，唯有无尽的污秽与死亡！
“张诚君！此乃‘五毒诛仙’！能死在此阵之下，化为滋养圣祖的养料，是你这狂徒的荣幸！”大长老巫鹫的声音在粘稠的毒瘴中传来，带着一丝阵法加持下的虚幻回音，充满了残忍的快意。
“荣幸？”张诚君身处于这人间地狱般的毒阵核心，周身半步大帝的混沌元力自动形成一层无形的护罩，将侵袭而来的污秽毒瘴和诅咒怨念隔绝在外，发出“滋滋”的腐蚀声。他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那抹讽刺的笑容愈发扩大，眼神亮得惊人，仿佛在看一场极其拙劣又极其有趣的滑稽戏。
“老东西们，你们这阵法，倒是跟你们的人一样——又老、又破、又臭，还透着一股子死不要脸的劲儿！”张诚君的声音穿透粘稠的毒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长老耳中，每一个字都像在打他们的脸，“看看这毒烟，颜色晦暗，凝而不聚，杂质多得跟你们脑子里的浆糊一样（指着三长老巫蜍的惨绿毒烟），怕是过期了几万年了吧？还有这瘴气（指向四长老巫螟喷出的鼻涕状瘴云），啧啧，粘稠得拉丝儿，这味儿…比你们巫族祖祠八百年没打扫的茅坑还冲！就这？也想污秽本尊的混沌道体？省省吧！至于你们那点诅咒怨念…”
他目光如电，瞬间刺向五长老巫蝓那双浑浊的眼睛，带着无上意志的威压：“老眼昏花的东西！你那双爪子留着喘气的？连本尊的神魂在哪都锁定不了，念得再起劲，跟对着粪坑唱情歌有什么区别？除了恶心自己，还能有什么用？”
“噗！”五长老巫蝓本就靠着燃烧精血催动诅咒，被张诚君这带着神魂冲击的嘲讽一激，再加上那“对着粪坑唱情歌”的绝妙比喻，直接气得一口墨绿色的老血喷了出来，身形一阵摇晃，维持的诅咒之力顿时紊乱，阵法的运转都出现了一丝滞涩！
“你…你…！”其他几个长老也被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生烟。他们引以为傲的、足以让上古真仙都闻之色变的五毒诛仙阵，在张诚君嘴里，竟然成了又老又破又臭的破烂！这比直接打他们一顿还难受！
“结死印！催动本源！炼了他！”大长老巫鹫目眦欲裂，他知道不能再让张诚君说下去了，否则不用打，自己这边几个老家伙就要先被活活气死！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混合着本源巫力喷在身前蠕动的阵纹毒浆之上！
“以吾精血，祭炼五毒！”
“万蛊噬心，疾！”
“腐骨融魂，杀！”
“瘟神降世，灭！”
“怨海沉沦，镇！”
另外四位长老也同时厉吼，纷纷不惜代价地喷出蕴含自身生命本源的精血！霎时间，整个五毒诛仙阵如同被浇上了滚油，轰然沸腾！
粘稠的毒浆阵纹疯狂蠕动、膨胀！无数由剧毒巫力凝聚而成的狰狞毒物从阵中咆哮而出——房屋大小的碧绿蟾蜍，浑身流淌着腐蚀毒液；千足蜿蜒、甲壳如刀的漆黑蜈蚣；双翅展开遮天蔽日、鳞粉蕴含剧毒的斑斓毒蛾；还有无数细如牛毛、汇聚成血色风暴的噬魂血蛊！更有一条由无尽怨念诅咒凝结而成的、没有固定形态的扭曲怨龙，发出无声却撼动神魂的尖啸！
五毒化形！万灵咆哮！整个阵域空间彻底化作了灭绝一切的毒物巢穴和怨念泥潭！所有的攻击，带着毁天灭地的污秽之力，如同沸腾的海啸，从四面八方，天上地下，无死角地扑向中心的张诚君！要将他的肉身腐蚀成泥，神魂撕扯成碎片，彻底炼化！
“这才有点意思了嘛！”面对这足以让普通帝境初期强者都手忙脚乱的绝杀之局，张诚君眼中反而燃起了兴奋的战意，那是一种久违的、棋逢对手的兴奋，尽管对手是五个不要脸的老东西。“老废物们总算舍得把压棺材底的那点棺材本掏出来了？可惜，还是不够看！”
话音未落，张诚君动了！
他没有闪避，没有后退。面对汹涌而来的毒物狂潮和怨念泥潭，他竟是一步向前踏出！
“咚！”
这一步，仿佛踏在了整个深渊的心脏之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道韵以他的脚掌为中心轰然扩散！脚下翻腾的污秽沼泽猛地一滞，如同被无形的太古神山镇压！
与此同时，他双手在胸前划出一个玄奥至极的轨迹。不再是简单的混沌元力喷涌，而是引动了深藏于他混沌道体本源深处、那真正属于“半步大帝”位格的至高法则！
“混沌初判，阴阳自分！”
“浊者自沉，清者自升！”
“万秽之源，听吾号令——”
“镇！”
随着他低沉而威严的敕令，双手猛地向下一按！
轰隆隆——！
整个五毒诛仙阵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遇到了真正的天敌克星！一股源自混沌本初、划分清浊的无上伟力，随着张诚君的双掌，悍然降临在这片被极致污秽充斥的阵域之中！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由污秽毒力凝聚、咆哮狰狞的毒物——碧绿蟾蜍、千足蜈蚣、斑斓毒蛾、噬魂血蛊…它们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地扭曲、分解！如同烈日下的积雪！构成它们躯体的污秽毒力，仿佛受到了某种无法抗拒的召唤和净化，疯狂地向着下方沉降、剥离！而那些被剥离出的、最为精纯的、代表“沉浊”本源的污秽之力，竟不再受五位长老的控制，反而如同百川归海，向着张诚君脚下汇聚、压缩，被一股无形的混沌之力强行镇压、凝固！
上方，那粘稠恶臭的毒瘴、无形无质的诅咒怨念，则被另一股“清升”之力强行排斥、拔高、稀释！阵域内污浊不堪的空气，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清澈”了几分！虽然依旧弥漫着剧毒，但那种令人窒息绝望的粘稠感和怨念侵蚀感，被大幅削弱！
张诚君立于这“清浊自分”的奇异领域中心，周身混沌元力流转，万法不侵。他如同执掌混沌权柄的神只，强行在这污秽绝域之中，开辟出了一方属于他的、混乱却有序的法则领域！那足以诛仙的五毒之力，此刻竟成了他脚下被镇压的基石！
“不！不可能！”大长老巫鹫发出绝望而难以置信的嘶吼，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他引以为傲的五毒诛仙阵，竟然被对方以这种近乎“釜底抽薪”的方式，从本源法则层面强行压制、分解！这简直是颠覆了他的巫道认知！
“老东西们，脸皮厚归厚，可你们这看家的本事，水分也忒大了点！”张诚君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的喘息，显然强行引动本源法则镇压这五毒绝域，对他消耗亦是不小，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嘴上继续输出，“五毒？诛仙？我看是‘五漏’、‘诛己’还差不多！就这点连给深渊泥鳅当洗澡水都嫌稀的毒汤子，也好意思拿出来现眼？你们巫族祖传的秘方，是掺了九成的洗脚水吧？”
“噗！”本就受到阵法反噬、又被言语刺激的二长老巫蚣，直接又是一口老血喷出，那层层叠叠耷拉着的脸皮气得直抖，指着张诚君：“你…你这…”
“你什么你？”张诚君毫不客气地打断，眼神骤然转冷，如同万载寒冰，“真以为靠着这点下三滥的偷袭和破烂阵法，就能在本尊面前蹦跶了？给脸不要脸的老东西！”
他猛地抬头，目光穿透逐渐稀薄的毒瘴，如同两道冰冷的闪电，狠狠劈在五位心神剧震、阵法摇摇欲坠的长老身上。
“本尊倒要看看，你们这五张比这深渊岩层还厚的老脸皮，还能经得住几下抽！”
话音未落，张诚君动了！这一次，不再是防守，而是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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