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时空密钥

森罗星的锁灵阵已显疲态，黄球能量石的光晕在阵眼处缩成一团，像将熄的烛火。苟旦抱着刚满周岁的苟明站在阵心，青芒法杖悬在半空，杖尖的光点正与婴儿额间的青纹共振——那是阳清一脉神行元灵的觉醒征兆，却单薄得撑不起混轮系日益紊乱的星轨。“神通元灵、神意元灵随邬仙将军一同消失。”差得远将自己整理出的各项记录摊在石桌上，泛黄的纸页上，“盘古嫡系掌神通，阴浊后裔掌神意，阳清一脉掌神行”的字迹正被星尘侵蚀，“这三元灵若聚不齐，宇宙失衡只会加速。”

苏琴儿指尖凝聚着淡淡的紫色光芒，这是她的功法开始缓慢回复所致。她在纸页空白处补画星图，图上冥炎星的位置已被深灰色覆盖，那是引力场失控的征兆：“勘探队第七次传回的消息说，冥炎星表面温度已升至120度，连能量石都能晒裂。邬仙……若是被打入冥炎星，怕是早已神形俱灭。”她抬头看向苟旦，“神行元灵虽然依旧强大，可缺了另两元，终究是独木难支。”

苟旦正埋头苦算，婴儿的小手正攥着他的法杖穗子。他忽然掷笔大笑，按住石桌，“哈哈……地元744年”——那是他根据《宇宙档案》以及蓝球上龙国的史书记载推测出的“前次失衡”节点：“据我家《宇宙档案》记载，1200年前，宇宙也曾偏轨过一次。我根据邬仙大哥的指示，在搜寻有关白灵圣姑的信息之时，阅读过三本龙国的古书，分别是《河洛春秋》《燕都纪乱》《平麓川事迹》，从里面找到了封宜征、张忠诚、巫齐云、平麓川等人的事迹，他们都与白灵圣姑白素清有过交集，而且，当时还出现了一些异象，比如蓝球气候异常、人类习性变化等等，我怀疑，上一次宇宙失衡，就是那个时候发生的。”

“地元755年？汤朝的张平之乱。”苏琴儿的光纹突然剧烈跳动，作为同样活了上千年的人，她也记起了更多古籍上的传说，那些古籍，有很多都没有流传下来，没错，那次失衡也导致了天地间巨大的变化，天地神灵发生逆转，伦理道德化为乌有……他们能修复，必然有我们不知道的关键。”

“你的意思是……穿越？”差得远猛地起身，玄甲上黄球的星尘漂浮起来，“可时空壁垒岂是说穿就能穿的？”

“也许，我们可以试试用天地神行法。”苏琴儿屈起手指，光纹在石桌上织成星轨网，“但需要三种力量托举——盘古嫡系的轩辕大法提供能量根基，这可以由尚儿完成，邬仙离开之前已经将巫芈元灵传给了他，虽然微弱，但还能保障他的安全，而轩辕大法则有不少的修习者，很容易学到；国师的夸父逐日诀能提供速度突破，且经历代修习积累，想必早已臻至化境；差将军的仓颉术能锚定意识不被时空乱流冲散，这些年修习下来，想必也早已得心应手。我们试着想象，天地神行法本就是师尊传给我的一种穿越空间的功法，如果能在能量上、速度上和意识上同步施行，那么是否可以完成时空和意识流的穿越？只要我们的质量、矢量和意识同步完成了穿越，那么，我们就真正实现了时空穿梭。”她看向苟明，又望向转轮星的方向——苏尚仙正在那里跟着飞布皋修炼，“这三种力量，必须由元神三子的同辈传人共催。”

差得远瞬间明了：“苏尚仙是盘古嫡系，掌控质量；我是阴浊后裔，掌控意识；苟明是阳清一脉，掌控矢量……我可以带他们一起去，可……尚儿才十一岁，明儿才一岁，现在恐怕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