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星河战起(第2页)

“大将军不可轻举妄动。”苟旦急忙阻拦，“申业煮波麾下五个师团掌控着飞轮城七成防务，若她已叛投，贸然动手只会引发内乱。”他沉吟片刻，法杖轻叩沙盘，“请让属下派三名法师同行，他们擅长‘锁灵术’，可压制斗气异动。”

飞布皋颔首，赤麟剑在晨光中划出冷芒：“一个时辰后，我在军工厂‘巡查’，你们伺机控制通讯中枢。”

赤麟军军工厂的锻炉车间内，火星在闷热的空气里四溅。申业煮波正等待着大将军飞布皋地视察，身后工匠正在调试新铸的聚气炮。还有两名副将看似专注于器械，手指却悄悄按在腰间的信号器上——这是他们约定的发难信号，只需按下，藏在车间夹层的五十名亲卫军便会突袭。

“申统领，好久不见。”飞布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赤麟剑斜挎在肩，身后跟着三名青袍法师。

申业煮波转身时，掌心已凝聚起橙黄色斗气：“大将军怎么亲自来了？属下正要……”

话音未落，三名法师突然结印，青绿色灵力如蛛网般罩下。两名副手腰间的信号器刚亮起微光，便被灵力震碎。她怒吼着扑向飞布皋，掌风裹挟着炽热的斗气，却被赤麟剑精准格挡。

“你果然叛了！”飞布皋的剑刃划破她的肩头，赤色斗气顺着伤口侵入经脉，“迷小絮许了你什么好处？”

申业煮波踉跄后退，撞在聚气炮的炮管上：“诛黄帝国气数已尽！圣姑答应我，攻破飞轮城后封我为混轮系总督……”

“痴心妄想！”飞布皋剑势陡变，赤麟剑如赤色闪电贯穿她的胸膛。两名副手还没来得及呼喊，便被法师禁锢，随后被飞布皋一个冥血剑法，连同申业煮波一起被剑气融化。申业煮波的瞳孔骤然放大，最后望向车间夹层的方向，那里始终没有动静——她不知道，半个小时前，苟旦的法师团和亲兵便已埋伏在此，将其全部禁锢，一网打尽。

军工厂的警报声尚未平息，议政殿的急报已如雪片般飞来。迷小絮的主力舰队突破了混河星云的第一道防线，九幽冥阵的骨柱在陨石带中生根，骷髅头石雕喷出的黑雾正在腐蚀着防御结界。

苟旦站在瞭望塔上，法杖划出七道弧线，将防御阵纹拓印在星图上：“巨尾星地热泉的‘锁灵阵’还能支撑三日，但大脚星的蛮族部落已开始叛乱，他们被迷小絮许了‘独立自治’的空头承诺。”

飞布皋擦拭着剑上的血渍，目光投向西南方向：“现在由你镇守飞轮城，我即刻率赤麟军驰援巨尾星。”他忽然顿住，“对了，差得远还在黄球？”

“前日传来消息，头雯恣娣已拥立头远名称帝，派他作为使者来混轮系求援。”苟旦的法杖轻颤，“或许，我们该与黄球的芈斯尔残部联手。”

黄球的双子星升起时，头雯恣娣正站在临时搭建的议政殿内，蓝裙上绣着的苍鹰图腾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殿外的芈斯尔残部举着“复国立帝”的旗号，铠甲上的锈迹昭示着流亡的窘迫。头龙天蜷缩在角落的龙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蓝焰月形刀的刀柄，三年前的溃败让他彻底丧失了斗志，终日与酒为伴。

“长公主，开始吧。”老臣偃旗鼓捧着鎏金王冠，声音嘶哑。黄球的星尘虽能屏蔽迷小絮的感知，却挡不住内部的颓败，再不确立新主，残余势力终将分崩离析。

头雯恣娣将王冠戴在上座的少年：“恭请陛下登基。”十岁的头远名穿着不合身的龙袍，眉眼间既有头家的桀骜，又藏着少年人的怯懦——他正是蚩尤茗戏临终前调换的孩子，差得远的亲生骨肉。

“臣等参见帝主！”众臣跪地山呼，头雯恣娣扶起少年，声音清亮，“即日起，由我监国，差得远出使混轮系，联络诛黄国共抗迷小絮。”

差得远望着龙椅上的少年，喉结滚动。多年前蚩尤茗戏的遗书还藏在他的铠甲内衬里，那句“护他如护己”终于有了答案。他单膝跪地：“臣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