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番外 现代[番外] 希望永远有一起面对的勇气......(第2页)
柏墨说:不管你和男生女生在一起,要始终如一日地爱人。这才是幸福的秘诀。
时轮说:主要你年纪还小,小谢不是你初恋?可以这么谈一次。对了,你妈也是我初恋。
时书:……我早就知道妈妈是你初恋了。
爸爸妈妈很相爱,所以有了小书包宝宝。
时书察觉到谢无炽情绪不是很对:“你怎么了?”
谢无炽轻声:“回家见了很多亲戚,有点累。”
时书:“那你要跟我聊聊天吗?我现在放寒假回家没事情了,等下我上地铁。你这几天好不好?我刚才飞机上没网,把我们这几天的聊天记录全部回顾了一遍。”
时书一天闲下来会翻手机相册,家里群或者谢无炽的聊天记录,反刍一遍。
谢无炽声音很低,带点哑音:“有什么新发现?”
时书说:“星期五晚上你怎么突然发了句宝宝,然后又不说话了?还有周六,那张照片上的背影是谁?”
谢无炽:“我爸,早上叫我出门和他一起散步,锻炼身体排出毒气。他最近的价值观,除了身体健康,对其他的一切漠不关心。”
时书:“你俩还和谐吗?”
“不太。”
时书拉着行李箱跟随匆匆的人流进了地铁门:“你现在干什么?”
谢无炽:“酒会,刚过新年,酒会很多。怎么,这里还吵?”
“不吵,”时书靠着地铁,“我这边有点吵了,你听我说话清楚吗?”
“一般。”
时书:“等我戴个耳机,你还有几天回来?”
“再等几天,我妈生日还没过。”
谢无炽的嗓音很好听,时书刚戴上耳机,另一边,宽阔地毯的尽头出现了一位西装革履的侍者,正对谢无炽弯下腰,用礼仪性的标准微笑和优雅的外语说,外面有人想和他见一面。
谢无炽侧过脸,顿了一秒和时书说:“我去处理点事。”
之后,挂断了视频。
时书低头看了眼手机,俊秀的脸映在地铁的窗镜上,回忆了几秒钟,点开了另一个APP,屏幕上出现大量英文和数字的列表。
再思考了两秒钟,时书拨通了杜子涵的电话。
“一支穿云箭,子涵来相见。”
杜子涵:“来了!子涵来了,你不是回家吗,到了?”
时书:“不是,英语不行,你帮我看点东西。”
“这你就找对人了,我英语特别好,My name is 杜子涵。知道我六级考多少分?”杜子涵看了下他截图的界面,“你要出国啊?”
时书:“我想去找谢无炽。”
“旁边有个翻译页面的按钮,你按一下。你之前不是跟谢哥出国玩过吗,找他,他一个电话就给你安排了。”
时书:“有点被动……”他大概率不会让自己来。
时书直接地道:“我要学习怎么出国。学会了我自己就能干了。”
“好吧,”杜子涵跟他大概说了情况,还教怎么看导航,给时书写了一个备忘录,“好,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人教人不会,事教人一遍就会。十八岁正是闯荡的年纪。”
时书看备忘录,给爸妈打电话简单汇报了一下行程。
时轮和柏墨有点吃惊,不过还是同意了:“去吧去吧,爸妈退休了还打算环球世界,你先熟悉熟悉流程,以后带爸妈出去玩儿。”
时书回家之后先洗了个澡,拿了几件衣服,出门打车去机场。说心里没有不安是不可能的,这是时书第一次跑这么远,自己转机,在人海中观察周围的一切,再坐了几十个小时的飞机,直到落地的那一秒。
时书出了航站楼冷的要命,幸好家里人都在发消息问他情况,整个人稍微冷静一点了,看了谢无炽发来的消息后,打了车去他的家。
一夜的飞机,到的时候差不多是夜里,天空暗青,一直落着非常大的雪。路过的街道上每家每户门前放着圣诞树,树上挂满礼物,树梢上雪花单薄。
时书下了车,酝酿了几分钟说了句“谢谢”,司机跟他挑眉开了句玩笑,时书反正也是没听懂,一阵爽朗的笑声中司机驾车在雪夜中离开。
时书再看行程,准备再往前走一段路。手机上有谢无炽的消息,他这么久没回,谢无炽明显有些在意,打了几个电话过来,但在飞机上都没接到。
一想到再等最多半小时会发生什么,时书就忍不住想笑。
不过,就在路过一个站台时,没想到会提前遇到人。
台阶上的屋檐底下,站着两三个人。身量都很高。其中一个中年男性正在抽烟,在他身旁一两步,谢无炽一身单薄的针织外衫站在那,双眼漠然地目视正前方。
中年男人神态平和地和他说话,两个人没聊几句,反而是一转眼,时书走到醒目的地方。
谢无炽视线定格,两个人在雪地中对视。
时书本来冷的脸发红,忍不住开始笑,蹲在了地上。谢无炽朝他走过来时,时书一瞬间有点尴尬,两个人就这个姿势呆了几秒钟。
时书先开口:“不用谢。我自己来的。”
谢无炽抓他的帽子,拎起他:“走了多远?”
时书:“没多远,打车刚下来。”
谢无炽替他整了整身上的雪:“二十几个小时的航班?”
时书:“是,不过我之前也坐过,我去外省坐那个绿皮火车,卧铺躺了两天两夜。”
谢无炽牵他的手:“饿了吗,带你去吃饭。”
时书看到旁边站着的中年男人,他烟抽到一半,捻灭扔进垃圾桶。神色十分平淡,旁边有穿黑衣服的人来测血压,他看着数据仪,片刻后才说:“好,男朋友来了?”
谢无炽:“对,不陪您散步了,我带他去吃点东西。”
时书一顿,没来得及喊人,都跟谢无炽走远了。脚上的雪踩着嘎吱嘎吱,谢无炽穿上了外套。时书在林荫道边的长椅坐下。左右看了一眼:“所以星期五晚上你叫了宝宝又不说话什么意思啊?”
谢无炽轻笑:“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时书:“我……我也不知道。”
时书看着他,当面谈和网恋毕竟不太一样。时书手指头冰冰凉凉的,让谢无炽握在手心。他顿了顿说:“就是想你的意思,不过你第二天有考试,我也不想让你太想我,以至于睡不着觉。”
“以后有话直说。”时书说。
谢无炽抚摸他的脸:“你这两天都在回想?”
时书:“肯定会想你什么情况,而且,你那天挂电话我就猜到了。”
谢无炽:“猜到什么?”
“……”
时书说不出口了。
手指头屈了一下,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谢无炽低头凑的更近:“因为我没说,宝宝乖,是吧?”
握日。时书真受不了谢无炽这样说话,侧过脸:“你刚说要带我吃饭?”
谢无炽:“先亲两下,好不好?”
你还礼貌上了。
时书微抬起下颌,侧脸被他手捧着,下一秒唇瓣接触轻轻吻了吻。等时书适应之后,耳颈的皮肤被摩挲得发烫,谢无炽从耳心扣住他的脸,从蜻蜓点水的吻变成了撕咬性的深吻,随后,扣开了齿关,舌尖肉.欲地纠缠在一起。
时书脑海中变得空白,被他再抱到怀里,一只手穿过发丝固定他的头。谢无炽的吻还是一如既往地情色,能听见鼻息的轻声,和一两丝断续的喘音。
“想我吗?”
时书听到舔时的水声,轻轻点了下头。
谢无炽:“我也很想你。”
时书被谢无炽抱到了腿上,听到他的声音,只觉得浑身开始发热。
片刻后,听见谢无炽说:“好想跟你野战。”
“……”
时书模糊的思绪顿时清晰,又被亲了亲,“嗯,我知道不行。”
又故意说这种话刺激自己。雪下的越来越绵密,落在头发和衣领上。周围的树林给人一种森冷之感。时书被谢无炽再亲了一会儿,站起身,沿着林荫道回了别墅。这是他父亲在这边的产业。
屋子里温暖了很多,谢无炽的房间内安装着地暖。时书坐了长途飞机本来有点累,吃饭洗漱之后坐上床,谢无炽也进来,穿上了单薄的羊绒睡衣,将门关上。
时书看着谢无炽走近,他手里端着一杯温开水,到床边拉开柜子翻出很多瓶瓶罐罐的药盒。
倒出来后,就着温水吃了两粒。
时书本来在给家里人发消息,坐起身:“这是什么?”
“药,跟他们待在一起,心情不是很好。”
“谢无炽。”
“你感觉,迷雾笼罩上来了,潮湿感让人不舒服。处于这种环境下,心力开始变弱。”谢无炽掀开被子上了床,两个人上来以后,床上更加暖和。
时书原地停了两秒钟,往前,把手臂勾在谢无炽的肩膀,抱住他。
时书问:“很容易复发吗?”
谢无炽:“没有,我只是不想陷入更坏的境地。”
时书思考着问:“你这样会有什么坏处?”
“单纯的心情不好,所以我怕情绪不稳定,在我没注意的角落,会刺伤到你。”
时书将头放在柔软的枕头上,看了谢无炽半晌,伸手轻抚他的脸。
再凑近,时书亲了亲他的唇。
第二天起床,窗外的雪早停了,林间的树梢上堆积着薄薄的雪顶。时书和谢无炽去了一趟医院,其实这只是他俩在很长的时间相处里的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太阳很不错,照在广场的雕塑上。
时书坐在长椅上等人出来,片刻后推开门,谢无炽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病历。
一起走出门去,接过厚重的病历,阳光晒得人浑身暖洋洋的。
时书牵上了他的手,将病历单都丢在了后座:“其实,不喜欢吃药看病的话,就这样也行。”
因为非常喜欢你,所以很多事情,想和你一起承担。
已经订好了机票,即将去看挪威的森林。
时书一身滑雪服站在山顶上,身后连绵的雪顶群山,用指关节顶了下滑雪镜,拿起手上的雪杖往后一撑,身形平滑地沿着斜坡疾驰而下,细碎的雪从身后飞跃而起,伴随着一声雀跃的“芜湖!”
谢无炽坐在木屋旁的遮阳伞下喝咖啡,看书,时书的运动细胞自是不遑多让,锻炼了没几下,从一个斜坡上滑下去,险些完成空翻动作。
没完成,时书从雪堆里爬起来,折返回了坡上,准备再试一次。
——和自己可以玩一天的人。
一看到他心里就暖洋洋的。
今天很幸运,阳光非常晴朗,没有暴风雪天气。等时书玩累了之后,两个人步行回到村镇外不远处的木屋,这时天气开始变差。挪威的白天很短,冬天的光照更是稀少,眼看着天开始灰蒙蒙的,才下午黑夜马上要来了。
木屋有围栏保护,进门后种着抗旱的针叶林,深绿色和大雪天相映。木屋内装了一大面落地窗,屋内的装修温馨舒适。时书进门了坐在壁炉旁,隔了几个沙发和木栏,谢无炽打开冰箱准备夜里的饭菜。
夜幕低垂时,透过偌大的落地窗,雪花纷纷扬扬,很快掩盖了周围的声音。
木屋内一片寂静,时书滑雪实在太累,坐在沙发上竟然有些犯困。
将羊排放进烤箱后,谢无炽坐到时书的身旁,火焰在壁炉里跳跃。
他正在看一本诗集。时书睡了十来分钟,又醒了过来。抬头看落地窗外铺天盖地的雪,似乎准备将这个世界就此倾覆。
时书坐不住,准备在房间里找一些好玩的,除了投影仪,看看电视,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娱乐项目。
最后,时书只好重新坐回谢无炽身旁:“陪你再玩两天,回家了好不好?爸妈还等我们过年呢。”
谢无炽:“在这待着怎么样?”
时书:“当旅游的话,我觉得还不错。”
谢无炽:“所以是不太喜欢了,但你还是陪我住了一段时间。”
“我想知道你一个人过的是什么生活。”时书低头,凑近去看谢无炽手里的书籍,“写的什么?”
“火:鲁米抒情诗,写着‘爱是勇敢者的游戏’,爱只能发生,不能学。”
时书:“啊?这不是和我在古代一直提醒自己更加勇敢差不多了?”
谢无炽侧过脸,坐到时书身旁,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嗯,希望我们永远有一起面对的勇气。”
--【番外完】--
【?作者有话说】
大家好呀,故事终于进行到了这里,时书和谢无炽的故事也走向了完结,15天后还有3W字的福利番外,正好是除夕夜,发给大家看。
我想和大家聊聊这篇文,从孟欢和蔺泊舟那篇文开始,我写了两本权谋能力不那么卓越的人穿越到古代的故事,我想,这大概是在很多厉害主角的受众之下反向滋生的一种解构,读者也能一眼看清楚萌点,所以上一本到现在,数据好像都不错。
产生这种背道而驰的原因,是因为我比较喜欢古代类型的小说,尤其是朝堂权谋,非常喜欢一身正气、凛然无犯、为民请命的角色。在这样的一些影响之下,我会觉得穿越之后,能够极限求生平步青云很爽很拉风,不能极限求生每天“啊啊啊啊!救命!”也呆呆萌萌可可爱爱。这两种主角人设,在我的观念里都是人之常情,非常有看头的,并且兼容。
在很久之前,我准备写一本波澜壮阔的爱恨情仇的古风群像,为此我学了半年左右的历史,去看论文,专著,一些真实的历史,战争,越看这种历史,视线越来越偏移,我意识到自己逐渐在形成一种观点,今年的2月份,我在朋友圈仅自己可见写下一条文字:这次写一个人民史观[爱心]。其实我本人并非历史专业,这个词是我在看论文时模模糊糊看到的,就有了这么个印象,并擅自这么决定了。所以大家回头看这本书,可能就明白时书为什么一直是某个立场,并且绝不改变。
不过,英雄和大众,在我的脑海中同时共存。我询问了历史专业的博士朋友,也告诉我,这只是不同的看待历史的观点。时书和谢无炽,从书名以及书里甚至我标题上隐晦的“日”与“月”,都在表达我对他俩人设的深一层的内涵。
不过,虽然自己处于一片失序混乱中,但还是完成了这个故事。针对这篇文,一直有很多不喜欢的声音,尊重大家的解读。在我写了那个ABO番外后,扩大到极致。写完以后,我看到了大家的说法,也在自省。番外梗概:作为Alpha的时书来到了一所学校参加长跑比赛,比赛结束后,进了空无一人的卫生间的淋浴室洗身上的汗水,此时,闻到了一扇隔门内信息素失控的气味。以为是Alpha,前去帮忙,结果竟是能标记Alpha的Enigma。他被拉进了卫生间标记,两个人发情开始doi。这是前面的千余字,我认为是一场信息素失控引发的意外,不少人将它定性为强.暴,我尊重大家的解读。我需要道个歉,在一篇风格统一的小说中,突然出现某个强烈剧情,确实会对口味温和的读者造成很大的冲击,这一点是我不对,向被我创到的读者道歉。这一章留评的读者,我都发了两个红包,也会以时书和谢无炽的名义在微博捐出10000块钱,希望为我亲爱的读者们积累福气好运,未来顺顺利利。
这是事件经过,差不多是这样。不过,我也想澄清一些谣言:从未写过公开场合强制。写的是两人单独在卫生间内,被保镖阻止,事后也并没有任何外人知情。这是书里原文,并未更改。如果吃瓜路人被情绪化的解读创到,我感到非常的抱歉。
写完孟欢和蔺泊舟,我陷入了一年半的瓶颈期。时书和谢无炽,我在他们身上,寄托了自己作为一个胆小的作者跳出舒适区的挣扎:多写一些剧情,跳出更大的场景,写更宏阔的感情,写一个善良,正直,游离在权谋名利之中,绝不改变的主角,勇敢表达对世界的看法。一部分读者对此存在异议,现在评价角色的维度越来越多面,不过,用高光评价,标准却并不统一,我也不认为有谁对时书的爱会超过我。所以,还请不要比较。
对我本人的人身攻击,我很快就忘掉了。不过,看到给时书起黑称,给谢无炽起黑称,我也会很难受,很多次为他们破防过。无论如何,希望所有人看文都酣畅痛快,开开心心。我喜欢我的角色,我也想好好保护他们。
时书和谢无炽的故事,我写到中期时,在神诞节和异族王谈判后逃出城门的夜晚,纸钱烟中,光怪陆离,他们携手在沙丘上奔走,我内心浮起一阵充盈感,想到大结局,也确定了他们在古代的这几年究竟如何定位——
这是一场勇敢者的冒险。
时书和谢无炽,都是这场冒险的赢家。
真的非常感谢大家呀,非常非常幸运能得到大家的喜欢,并且一直追到全文完结,我真的非常感谢,到完结时心里有非常多的舍不得,但故事总有完结的时候。
我想把话题的最后完结感言拉回到这篇文的第一句。
“菩提谒白,阅者吉祥。”
希望大家都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顺风顺水顺财神。
本书的实体出版已经签约了磨铁出版社,请大家多多关注哦~
如果有机会还能和大家再见面,那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