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8章 用对比打脸
话音未落,卡塔尔的阿勒萨尼发来紧急视频。
画面里,三百辆改装车正在波斯湾的钻井平台作业,突然刮起的沙尘暴让能见度不足五米。
“施耐德刚才联系我,说可以提供防沙滤镜,但要我们终止和中国的合作。”
他指着车身上依旧运转的过滤系统:
“可你们的工程师早就想到了,这玩意儿拆开,里面就是普通的纱窗加静电吸附装置,成本不到他们的十分之一!”
伊万突然笑起来,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图纸:
“这是给非洲矿区设计的‘三防’储氢罐,防沙、防腐蚀、防撞击。”
他的指尖划过图纸上的焊缝:“让他们去告吧,等我们的车在撒哈拉跑满十年,专利局的纸早就发黄了。”
深夜的纽约,叶风刚结束和加州州长的会面,手机就收到一条加密信息。是能源部内部人士发来的:
埃克森美孚正联合五家石油公司,计划在得州修建输油管道,绕过环保审查的理由是“保障能源安全”。
他立刻打开电脑,调出未来进步党掌握的油田污染数据。
三年前,得州的一场原油泄漏导致二十万亩草原荒芜,清理费用至今没结清。
“明天召开新闻发布会,”他给团队发消息,“把这些照片投到国会山的大屏上——当石油美元流淌过的土地寸草不生,谁才是真正的安全威胁?”
发布会当天,天空飘着细雨。叶风站在大屏幕前,身后是对比鲜明的画面。
左边是军垦城光伏板下的棉田,右边是得州泄漏现场的死鸟。
“战士集团在内蒙古治沙二十年,”他举起一份联合国报告:
“他们每卖出一辆车,就种十棵树。而某些公司,每赚一美元,就留下三美分的环境债务。”
人群里突然冲出几个抗议者,举着“滚回中国”的标语。
叶风没有后退,反而向前一步:
“我的祖父是军垦战士,在这里种出第一片麦田!”
“我父亲战士汽车遍布全世界,芯片更是家喻户晓!”
“我弟弟把沙漠变成光伏产业园;我现在站在这里,不是为了某家公司,是为了让得州的孩子也能看见星星——而不是在石油烟雾里咳嗽。”
这番话被直播到全球,军垦城的研发中心里,工程师们正围着屏幕欢呼。
王丽娜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大众集团的采购总监:
“欧盟的反补贴调查暂停了,我们想进口五千套电池模块,用于德国的电动车生产线。”
他顿了顿,“刚才柏林的环保组织发来邮件,说要提名‘双能车’参评年度绿色创新奖。”
伊万突然拍了下桌子,指着屏幕上滚动的新闻:
通用汽车的专利诉讼被法院驳回,理由是“缺乏实质性技术对比,让法务部准备反诉。”
他拿起一份检测报告,“他们的燃料电池在-10c就启动失败,却敢告我们侵权?顺便把这份数据发给特斯拉——马斯克不是想造氢能皮卡吗?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技术。”
此时的非洲,杨革勇正站在光伏制氢基地的工地上。
五十辆“双能车”正在运输光伏板,车辙里的积水滋养着路边的猴面包树。
马赛和索国有了新能源加持以及沙漠改造技术,在整个非洲已经脱颖而出。
“壳牌刚才派人来,说愿意用尼日利亚的油田股权换我们的技术。”
他踢了踢脚下的沙砾,“我告诉他们,当年这里的人喝不上干净水,现在氢能车排出的水,够全村人用三天——这种生意,比挖油良心。”
消息传到军垦城时,叶雨泽正在棉田检查氢能播种机。
机器驶过的地方,棉籽均匀地埋进土壤,排出的水汽在阳光下凝成小水珠,落在刚发芽的麦苗上。
“叶风刚才说,未来进步党又争取到三个摇摆州议员的支持。”
李林东递过来一份订单,“巴西雨林基金会要两百辆巡逻车,带生物降解装置的那种——他们说,用我们的车,既能抓盗猎者,又能给濒危树种浇水。”
远处的公路上,一队挂着欧盟牌照的卡车正在卸货。
车上装的是博世集团的零件——施耐德终究还是松了口,不仅恢复供应,还主动降价20%。
“他们的工程师偷偷来考察过我们的生产线,”阿古拉笑着说,“看到伊万把燃料阀精度做到0.02毫米,脸都白了。”
夜幕降临时,叶雨泽收到叶风的视频。国会山的草坪上,未来进步党的议员们正和环保组织一起,给一辆氢能车加氢。
车身上贴着新的标语:“能源不分东方西方,只分干净肮脏。”
“刚通过的《基础设施法案》里,有五十亿美元用于加氢站建设。”
叶风的声音带着疲惫却难掩兴奋:
“得州的石油大亨们还在闹,但昨天的民调显示,72%的选民支持发展氢能——他们或许能买通议员,却买不通老百姓的眼睛。”
叶雨泽看着屏幕里儿子眼角微微的细纹,忽然想起那些在沙漠里测试的日夜。
“还记得你小时候,总问我为什么要在沙子里种树?”
他轻声说:“现在你该明白了,有些根,扎下去的时候没人看见,等枝繁叶茂了,自然能挡住风沙。”
挂了电话,他走到窗前。军垦城的灯光已经连成一片,加氢站的光柱刺破夜空,照亮了远处正在播种的棉田。
一辆“双能车”缓缓驶过,车尾部的水管在田埂上浇出蜿蜒的水痕,像一条银色的丝带,系着这片土地的过去与未来。
伊万抱着一摞专利证书走进来,最上面的那张写着“氢能农机闭环系统”。
“刚收到消息,德国农业协会想引进这套技术。”
他的眼睛在灯光下发亮:“他们说,当拖拉机排出的水能浇地,就再也没人怀念烧柴油的日子了。”
叶雨泽接过证书,指尖触到纸页上凹凸的字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这片土地还是一片荒漠。
那时谁也想不到,有一天,光伏板的蓝会和棉田的白交织,氢能车的水会滋养草木的绿。
而那些关于能源的博弈与坚守,终将在车辙碾过的地方,生长出比春天更长远的希望。
远处的研发中心依旧灯火通明,隐约能听见工程师们的争论声。
叶雨泽知道,这场战斗还远未结束——华尔街的期货曲线还在波动,国会山的法案还在修改,施耐德的邮件里依旧藏着试探。
但只要军垦城的灯光不灭,只要那些车还在土地上跑,只要治沙人的笑容还在,这条路,就永远值得走下去。
就像此刻窗外的月光,穿过云层,落在加氢站的水洼里,映出漫天星子。那些星子,既是过去的汗水,也是未来的种子。
叶雨泽刚在新落成的氢能农机检测中心签完字,李林东就拿着一份加密电报匆匆进来。
电报是叶风从华盛顿发来的,只有一行字:
“米国司法部盯上了未来进步党,说我们涉嫌‘外资渗透’。”
窗外,伊万团队研发的氢能播种机正在棉田作业,机械臂精准地将棉籽埋进土壤,车尾部排出的水珠落在刚翻耕的土地上,洇出一个个深色的圆点。
“他们查不到资金问题,就开始拿‘国籍’说事了。”
叶雨泽摩挲着电报上的字迹,忽然想起叶风接手战士集团那天,特意打来电话说的话:
“爸,你放心,我不会忘记,我是华夏人,我的家乡是军垦城。”
此时的华盛顿,叶风正坐在国会山的听证室里。对面的共和党议员举着他十年前在军垦城考察的照片,语气尖锐:
“你一边以米国公民身份推动能源法案,一边让家族企业拿下卡塔尔的订单,这难道不是利益输送?”
叶风平静地翻开文件夹,里面是未来进步党的财务公开报表。
“过去三年,我们接受的政治献金中,92%来自本土环保组织和新能源企业。”
他指着其中一页,“倒是您的选区,去年从埃克森美孚拿到了两千万美元的竞选资助——要不要我读一下他们的原油出口数据?”
听证席后的大屏幕突然亮起,播放着得州炼油厂的排污画面。
黑色的废水顺着河道流淌,岸边的芦苇丛早已枯黄。
“这是上周环保署的检测报告!”
叶风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那里的地下水含苯量超标17倍,而你们却在讨论一辆氢能车是否‘合规’。”
人群中响起低低的议论声,叶风忽然起身,指着窗外飘扬的星条旗:
“我的祖籍虽然是华夏人,但我父亲和叔叔名字谁不知道?”
“我现在站在这里,是想让这片土地上的孩子,既能看见石油钻井的历史,也能呼吸到没有黑烟的空气——这难道不是米国梦的一部分?”
听证会结束时,走廊里的记者们蜂拥而上。
Cnn的镜头对准他胸前的氢能车徽章,追问:“有消息说米国商务部将把战士集团列入‘实体清单’,您怎么看?”
叶风侧身避开镜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抗议人群——那些人举着“保卫能源主权”的标语,却不知道标语所用的塑料布,原料正是沙特阿美的原油。“实体清单拦得住零件,拦不住技术!”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去年我们在墨西哥建厂时,当地工人用拖拉机改装的储氢罐,比实验室的模型还耐用——真正的创新,永远在土地上,不在清单上。”
军垦城的研发中心里,王丽娜正盯着屏幕上的电池测试数据。
欧盟突然宣布将电动车的碳排放标准提高30%,这意味着“闪电七号”如果不升级电池,将无法进入欧洲市场。
“德国大众刚才发来邮件,说愿意共享固态电池专利,条件是我们放弃在慕尼黑建厂。”
王楠楠把一份协议拍在桌上,“他们算准了我们的生产线改造至少需要六个月。”
王丽娜忽然笑了,点开伊万发来的视频。
蒙古草原上,牧民正用“双能车”的储氢罐给电动车充电,两种能源在雪地里完成了一次完美切换。
“告诉大众,我们的可拆卸电池模块已经通过欧盟认证。”
她指着屏幕上跳动的续航曲线,“从明天起,‘闪电七号’和‘双能车’的能源系统全面兼容——他们想卡我们的脖子,我们就给他们搭座桥。”
伊万的团队此时正忙着调试新的氢燃料阀。
博世集团突然宣布停止供应核心密封圈,理由是“技术升级”。
“看他们这招多阴?”伊万用镊子夹起一个自制的密封圈,橡胶表面泛着金属光泽。
“这是用蒙古国的天然橡胶加碳纤维做的,耐温范围比博世的宽20c,成本还低一半——”
“昨天阿古拉从草原带来的配方,牧民说这玩意儿捆羊毛用了三代人,比任何专利都靠谱。”
卡塔尔的沙漠里,阿勒萨尼正指挥工人给“双能车”加装钻井设备。
三百辆车已经在油田跑了半年,车尾部的水循环系统不仅解决了钻井队的用水问题,还在沙丘上浇出了一片绿洲。
“米国的雪佛龙刚才来谈合作,说愿意用伊拉克的油田开采权换技术。”
他对着卫星电话大笑:“我告诉他们,军垦城的工程师说了,真正的能源自由,不是挖多少油,是能让每滴水都派上用场。”
深夜的军垦城,叶雨泽收到杨革勇从非洲发来的照片:
光伏制氢基地的工地上,黑皮肤的工人正和中国工程师一起组装储氢罐,旁边的黑板上写着一行中文:
“氢能不分国界,技术服务人民。”
“壳牌的人又来了,”杨革勇的语音带着风沙的沙哑。
“说要投资我们的光伏项目,条件是优先供应欧洲——我让他们去问当地的农民,同意不同意。”
第二天清晨,李林东拿着一份紧急文件冲进办公室:
“欧盟突然宣布对中国氢能设备发起反倾销调查,税率可能高达45%。”
“但施耐德刚才偷偷打来电话,”他压低声音:
“说博世的生产线根本跟不上全球订单,他们愿意把德国的旧厂房低价租给我们——这是想阳奉阴违啊。”
叶雨泽翻开文件,里面夹着一张欧洲地图,红色标记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德国、法国、西班牙的工业区。
“让伊万把氢燃料阀的生产图纸整理出来。”
他忽然起身,“告诉施耐德,我们可以合作,但专利必须共享——要让他们明白,在沙漠里炼出来的技术,不是谁能垄断的。”
此时的华盛顿,叶风正和加州州长签署合作协议。他们计划在旧金山湾区建设一百座加氢站,用光伏板供电,储氢罐则用蒙古国的稀土材料制造。
“米国能源部刚才发来消息,说愿意提供补贴。”
州长的手指划过协议上的条款:
“前提是技术必须在本土生产——那些石油州的议员,终于松口了。”
叶风看着窗外飘扬的彩虹旗,忽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
“对抗不如共生,就像光伏板和棉田,少了谁都长不出庄稼。”
他拿起手机,给军垦城发了条消息:
“把‘双能车’的北美版设计图发过来,加个牛仔们喜欢的货箱——让他们看看,氢能车不仅能在沙漠跑,也能在得州的牧场撒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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