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章 脾气暴躁的古龙公主(第2页)

“说到底，是我低估了你的能力，莱奥。”

“好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至少克里斯蒂娜的事情上你出了力。”莱奥摊摊手，他对小龙娘确实还有怨气，可架不住这是一位实力在七阶之上的古龙。

这样的生灵，能当朋友，自然好过当敌人。

“对了，我也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莱奥回想着和巨大脑袋的对话，问出了困扰自己的疑问：“现在是第几纪元？”

“第几纪元？”琉璃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

“额……”莱奥被琉璃的反应搞楞住了，他想了想认为可能是“纪元”这个词不好理解，于是解释道：“就是在火之纪元之前，这个世界上存在过几个文明，又灭绝过几个文明。”

“灭绝过……呵呵，真是很好的问题啊，莱奥先生。”琉璃眯起眼睛，身上浮现出一种莫名的杀气。

坏了，古龙就只剩她一个了，可不就是灭绝吗，我这是贴脸开大了……莱奥挠了挠头，略带歉意地咳嗽两声：“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但还请你注意你的言辞。”琉璃深呼吸两下：“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么黎明帝国应该是第二纪元。”

“第二纪元？那第一纪元是？”

“自然是龙族统治的纪元。”

什么玩意儿？

龙族统治的是第一纪元，现在是第二纪元？

这怎么和红月说的完全不一样？

红月说现在是第五纪元，古龙是第四纪元的遗民，而她来自已经毁灭的第三纪元。

怎么完全对不上？

疑问瞬间增多，莱奥皱起眉头：“冒昧的问一下，琉璃小姐，你知道龙族是怎么……离去的吗？”

话音还没落下，一阵可怕的杀意就从琉璃的身上释放，那暴戾、破坏、湮灭的气息是莱奥从未在她身上感受过的。

他的重瞳放出光芒，神性的余烬竟然自动开启了。

“怎么离去的？你竟然问我这种问题……莱奥·特尔斯克，呵呵。”琉璃戏谑地笑着：

“古龙，当然是被你们这些渺小的人类杀死的，你们从我们手里抢走了世界的权柄，现在却竟然在问我，谁终结了我们的时代？”

“什么？”

莱奥的瞳孔骤然收缩，琉璃的答案是他从没有考虑过的可能。

人类，终结了古龙的时代？

他一直认为，终结了古龙时代的，也是门外的怪物，门外的邪神。

“呵呵，真是可笑，黎明帝国信仰初火，把现在称之为火之纪元，那么，在火之纪元以前的世界，应该叫黑暗纪元吧。”琉璃一步一步靠近莱奥：

“那是一个万族共生的时代，在龙族的带领下，巨人、矮人、精灵、魅魔、夜魔、人类……虽然偶有争端，但仍然和谐生活在这片大陆上。”

“但你们人类，你们这群贪婪的人类，却改变了这一切，你们屠戮我的族人，修建自己的帝国，把其他种族全部都流放到帝国的外面，还把我们称之为黑暗种族，把我们所在的地方称之为黑暗之地。”

“结果到了现在，你竟然还反过来问我，是谁消灭了我们龙族。”

“莱奥·特尔斯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在嘲弄失败者吗？”

“等等，你冷静点，琉璃小姐。”莱奥抵御着她身上的暴戾气息：“不，这说不通。”

“哪里说不通？”

“我想请问，古龙一族的实力强吗？”

“那自然是强的，比起你们这群羸弱不堪的人类，我们要……”琉璃说到这里，突然顿住，震惊地看着莱奥。

“是的，这就是说不通的地方。”莱奥敲着桌子：“一场夜魔战争，就够北境打一千年，你一次出手，就将冬堡毁灭，人类这么弱小的生物，怎么可能终结的了龙族的时代？”

“……”面对莱奥的提问，琉璃沉默了，她捂着自己的太阳穴，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那些暴戾的气息从她身上离去，她喘了两口气：“没错，你说得对，这说不通。”

虽然不想承认，但灭绝与战胜不是一回事，黎明帝国的人类太弱小了，他们或许可以通过阴谋诡计战胜古龙，但绝没有将古龙灭绝的可能。

这也是琉璃一直以来，想不明白的问题。

人类太弱了，比起她记忆中的深层恐惧，弱小太多了。

“但是……”琉璃摇摇头：“我很确信，在我沉睡之前，我的父亲与母亲是在和人类开战。”

“冒昧的问一下，你沉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