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吞噬真灵(第2页)

莲台光芒虽在密集攻击下微微流转,显得有些明灭不定,但光罩本体却连一丝最细微的裂纹都未曾出现!

“不可能!这不可能!”

韦陀菩萨心中的惊骇如同野草般疯长,几乎要淹没他的理智。

他身为大罗金仙圆满,手持先天灵宝降魔杵,自信三界之内,同阶之中罕有敌手!任何一个大罗金仙,哪怕是同样圆满的存在,在他如此狂暴的攻势下,也绝不可能如此轻松写意!轻则重伤败退,重则当场被砸成肉酱!

可眼前这个林竹,区区一个晋升大罗金仙不过五百年的“后辈”,端坐莲台之上,拈花微笑,姿态从容得令人发指!那莲台的防御,简直强横到了不讲道理的地步!

一股寒意,无法抑制地从韦陀菩萨的脊椎骨升起,直冲天灵盖!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头撞在了一座无法撼动的神山之上!头皮阵阵发麻!

“林竹!你这懦夫!只敢躲在龟壳里吗?!有种出来与本座堂堂正正一战!你这窃取佛门至宝的孽障,有何资格端坐莲台?!”

韦陀菩萨双目赤红,一边疯狂攻击,一边用尽恶毒言语大声咆哮挑衅,试图激怒林竹,让他露出破绽,或者离开这该死的莲台防御范围。

莲台之上,林竹依旧保持着那副拈花微笑的淡然模样。

韦陀菩萨的污言秽语落在他耳中,如同清风拂过山岗,未能掀起他心中一丝波澜。

他甚至微微闭目,仿佛在聆听大道纶音,又像是在欣赏一场闹剧。

“你!你…!”

韦陀菩萨见对方油盐不进,更是气得七窍生烟,胸膛剧烈起伏,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其生吞活剥!可他所有的攻击都如同打在空处,憋屈得让他几欲吐血!

就在韦陀菩萨因狂怒和憋屈而心神出现一丝缝隙的刹那!

他脸上的狰狞表情骤然凝固!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前所未有的冰冷死寂感,毫无征兆地攫住了他!仿佛被九幽之下最阴寒的毒蛇盯上,又像是被无形的死亡镰刀架在了脖颈!

他惊恐地、下意识地低下头。

只见一截古朴无华、却散发着湮灭万物气息的枪尖,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地、毫无阻碍地洞穿了他护体的佛光,刺破了他坚韧堪比神金的菩萨金身,从他的前胸心脏位置,透了出来!

暗红色的枪尖上,没有沾染一丝血迹,只有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纯粹杀意!

弑神枪!

“噗...!”

韦陀菩萨猛地喷出一大口混杂着点点金光的鲜血,脸上的表情从暴怒瞬间化为极致的惊骇与难以置信!

他艰难地、一寸寸地扭过头,看向身后。

林竹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他背后数尺之遥!脸上那拈花微笑的淡然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如同万载寒冰的杀意!

“你…你…偷袭…!卑鄙…无耻!不讲武德!!”

韦陀菩萨目眦欲裂,声音因为极度的痛苦和愤怒而嘶哑扭曲。

他万万没想到,对方拥有如此强大的防御至宝,竟然还会选择如此阴险的偷袭手段!

林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空着的左手甚至轻轻地、带着一种近乎嘲弄意味地拍了拍韦陀菩萨剧烈颤抖的肩膀,声音平静得可怕。

“兵不厌诈,菩萨。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从天而降的偷袭法,滋味如何?”

原来,就在韦陀菩萨打出那凝聚毕生修为、自信满满的最强一击“金刚怒杵”之时,林竹在十三品功德金莲庇护下安然无恙的瞬间,便已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险中求胜的决定!

他暗中将弑神枪以神念御使,借着狂暴能量乱流的掩护和莲台神光的遮蔽,险之又险地将其甩出,如同潜伏在暗影中的毒蛇!

他赌的,就是十三品功德金莲能完美扛下韦陀的绝杀,更赌韦陀在全力爆发后的刹那,心神会因攻击落空而出现一丝松懈!

他赌赢了!

十三品功德金莲不负所望,轻松挡下了那毁天灭地的一击,甚至让林竹能够从容地分心操控弑神枪。

而韦陀菩萨,在极致的震惊和随后的狂怒中,心神失守,被这蓄谋已久的致命一击,精准命中!

“卑鄙小人!佛门…不会放过你的...”韦陀菩萨怨毒地嘶吼,体内磅礴的佛力疯狂爆发,试图震开弑神枪,甚至自爆金身!

然而,林竹的眼神陡然一厉!

“哼!”

他冷哼一声,双手猛地握住弑神枪的枪杆,用尽全力,再次狠狠地向韦陀菩萨体内捅入几分!

“呃啊...!”

韦陀菩萨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

就在弑神枪深入他体内的瞬间,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灵魂本源的恐怖吸力,从枪身之上爆发出来!

韦陀菩萨惊恐地发现,自己苦修亿万载、凝练无比的大罗金仙法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疯狂涌入弑神枪!不止是法力!

他的精血、他的生命力、甚至他寄托于虚空、本应万劫不灭的大罗真灵元神,此刻都如同被无形的枷锁牢牢锁住,不受控制地、源源不断地被那杆魔枪强行抽取、吞噬!

“不!不...!这是什么魔器?!竟能吞噬真灵?!!”

韦陀菩萨发出了绝望的哀嚎,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说过如此恐怖的法宝!连大罗金仙圆满境界的真灵都能封锁、强行吞噬!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法宝的认知!

他拼命挣扎,调动残存的所有力量,试图切断与弑神枪的联系。

但一切都是徒劳!随着力量的飞速流逝,他的挣扎越来越微弱,金身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皮肤迅速干瘪枯萎,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