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百晓生 作品

第444章 都是硬手(第2页)

“行,我等你消息!”贤哥挂了五雷的电话,琢磨着济南离保定也不远,反手又把电话打给了济南的许东涛。

许东涛听完贤哥的话,二话没说就应了下来,转头就叫上黄勇,凑了七八十号兄弟,开着车直奔保定而来。

这边贤哥没歇着,又把电话打给了四平的孙长村,把事儿一说,孙长春也立马领着手下崔建这帮人,往保定赶。

紧接着,贤哥又给鞍山的徐铁打了电话:“杰哥,我现在在保定,有点事儿要办——一来是撑撑牌面,二来是替我兄弟出口气,你看你能过来一趟不?”

徐铁在电话里笑了:“贤子,你这话说的啥?必须得去啊!你在那儿等我,我这就带人过去!”

“好嘞好嘞!”挂了徐铁的电话,贤哥最后一个打给了梅河口的田波。

田波一听贤哥有事儿,也不含糊,领着李家勇,带了六七十号人,从梅河口直接往保定杀过来。

这几路兄弟一凑,那阵仗可太牛逼了——咱不说瞎话,八九百人肯定是有了!再加上贤哥自己带的这帮人,对付保定那七百来号人,绝对是富富有余。而且贤哥这帮人可不是临时凑的班子,全是自己人,手里的刀枪也都是正经家伙,个个都是职业的刀枪炮子。

再看保定那七百来人,里面水分能占六成——好多都是凑数的,真正能打的没几个。可贤哥这边的人,含金量那是百分之百,说四个九都不夸张,全是硬茬子。

等贤哥带着这帮兄弟到了化肥厂大院,你说这仗还用打吗?根本不用!一见面胜负就分出来了——贤哥这边一半人手里都拿着喷子,再看保定那帮人,手里拿的不是搞把子就是片柳子,就算把这些家伙凑一块儿,有没有八十把都难说,跟贤哥这边根本没法比。

藏六一看这阵仗,当时就麻了,脑子都懵了;像孙卫东那帮人,连话都不用唠,直接开车就跑——明知道是必输的仗,谁还傻着往上冲?你记住,在社会上混,宁可让人笑话,也别硬撑着装虎逼。

装虎逼的人就俩下场:要么把自己装没了,要么让人给整没了,反正没一个好结果。

这时候谁还管面子不面子的?藏六手底下的兄弟也都看明白了,贤哥这帮人全是常出来干仗的,身上那股狠劲儿藏都藏不住——八九百个东北社会,再加上许东涛、五雷子这帮狠角色,这仗根本没法打。

藏六没辙,只能服软,赶紧过来跟贤哥说软话,一二三四把情况捋了一遍,明明白白表示自己服了。

春生也是,过来真就叫了一声“贤哥”——之前在电话里说好了,要是服了就管贤哥叫哥,到这儿就得办到。

贤哥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他心里清楚,这事儿跟藏六、春生其实没多大关系,他俩也没把祁红卫怎么样,既然对方服了,也就没必要再揪着不放了。

贤哥就跟藏六、春生俩人撂了句硬话:“我兄弟祁红卫以后在保定要是出了啥事儿,你们记住,我能来一回,就能来第二回!你们也看着了,就算把你们保定的社会全捆到一块儿,我照样能收拾你们,记没记住?”

藏六和春生俩人大气不敢出,只能点头应着,啥也不敢说。

这会儿再说说李宝贵——他还在天伦王朝酒店里待着。

早就有人把他的位置透给了祁红卫,祁红卫没让贤哥跟着,自己领着手下张磊、李超、张俊喜这帮兄弟,直奔天伦王朝的308房间。到了门口,“哐嚓”一脚就把房门踹开了。

李宝贵正坐着抽烟呢,被这动静吓一跳,刚抬头“哎?哎?”两声,就被张俊喜一把薅住头发,直接给拖到了楼下,“啪”地扔到了车顶子上。

一行人开着车往市郊走,最后停在了一个水库边上——这地方离当初赵金成死的地儿特别近。

祁红卫的兄弟国庆心里门儿清,他表哥赵金成百分百是被李宝贵整没的,选在这儿,就是要让李宝贵在这儿偿命。

几个人把李宝贵从车上拽下来,李宝贵这时候彻底懵了。

你记住,混社会的人越老胆子越小——年轻时候的李宝贵,要是被人拉到这种地方,说不定还敢硬气两句:“你妈的有啥招尽管使!八年以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可现在不行了,他都四十多岁了,跟年轻时候完全不一样,牵挂太多了:手里有了钱,有了地位,开了正经公司,做着稳当买卖,家里有媳妇,孩子都上初中了,你说他能不怕死吗?

李宝贵赶紧求饶,拉着祁红卫的胳膊说:“红卫!红卫!你听我说!你就算把我整惨了都行,我那些买卖、地盘,你全拿走!我从此以后退出保定府,咋的都依你!只求你给老哥留条命,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祁红卫上前一步,盯着他冷笑:“李宝贵,就你有上有老下有小?别人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斌子他妈都八十多了,孩子才两岁半,现在斌子躺医院里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你当初打他的时候咋没想过这些?”

他顿了顿,语气更狠了:“打我的事儿咱先不算,我兄弟刘元呢?他就没有爹妈?他就活该被你欺负?”

李宝贵吓得腿都软了,“扑通”就跪地上了:“红卫,是我错了!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你就给我留条命,咋整都行!”

祁红卫没再跟他废话,从腰里掏出五连子,“啪啪”拉了下枪栓,枪口直接顶在了李宝贵的脑门上:“我告诉你,你换啥条件我都不答应,你今天必死!临走前还有啥要说的?”

李宝贵还想要求饶,嘴里刚蹦出“红卫啊……”,祁红卫直接扣动了扳机——“啪嚓”一声!这枪打得是真狠,枪口离得这么近,李宝贵的脑袋跟夏天熟透了的西瓜似的,“嘭”地炸开,脑浆子、血沫子崩得满天都是,溅得旁边人脸上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