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白衣 作品

第1207章 一个泥坑跌倒两次的孔金!(第2页)

  端木燕显然早有准备,立马转身对柯胜道。

  “末将领命!”

  柯胜一愣,随即抱拳领命。

  地营本就是重步兵配置,披三重甲,持两尺宽铁盾,最擅长守御近战,让他们入城正是物尽其用。

  “把这个交给宫将军,告诉他援军大部队五日内必到,让他务必撑住。”

  端木燕从怀中取出一枚刻着“司”字的铜符,这是他师姐的令牌,想来宫晓川应当是认得,随后他又不放心的又写了封短信塞进竹筒。

  柯胜接过铜符与竹筒,转身对一千余名地营骑士喝道

  “列阵!准备入城!”

  地营骑士齐声应和,铁甲碰撞声沉闷如雷,随后排成四列纵队,步伐整齐地走向城门口——那里刚放下吊桥,几个士兵正费力地推开沉重的城门,门轴转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不堪重负的喘息。

  城头上的宫晓川拄着飞仙枪,看着地营骑士踏着吊桥进城,铁盾上的防滑纹路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当柯胜将铜符与竹筒递到他面前时,他枯槁的手指颤抖着摩挲铜符上的纹路,拆开竹筒看完信,原本苍白的脸上终于泛起一丝血色。

  “告诉端木将军,只要我宫晓川在,炽焰城就在!”

  他对着城下喊道,声音虽沙哑却带着一股决绝。

  “留下百人守城门,其余人跟我去城楼!把伤药和箭簇分给弟兄们!”

  柯胜不再多言,对身后的地营骑士道。

  一千余名百地营骑士如一股黑流涌入城中,很快消失在城门深处。

  “援军……真的来了……”

  随着城门再次关上,只留下那个老兵趴在垛口上,望着城外那片暮色中的骑兵阵列,老泪纵横地喃喃自语。

  “水营、火营随我沿漕运河布防,马阔海带水营左翼警戒,马青山火营右翼接应,保持三里一哨,遇敌不必硬拼,袭扰后即退!”

  下面的端木燕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随后迅速翻身上马,天地雷霆剑直指城外旷野。

  “得令!”

  马阔海与马青山齐声应道,随后萧风的风营轻骑率先动了,他们的河西良种战马速度极快,转眼间就消失在密林边缘,马蹄裹着的麻布让动静轻得像风扫落叶。

  火营士兵则将火罐重新检查一遍,火种用防潮的油纸包好,跟着端木燕奔向漕运河方向——那里芦苇丛生,是伏击秦军粮道的绝佳地点。

  地营进城后,城门缓缓关闭,吊桥再次升起。

  柯胜正指挥士兵加固西南角的缺口,忽然看到宫晓川的亲卫搬来几筐铁锅碎片,正按之前的法子熔铁丸。

  “这些铁矛拆了锻成铁丸,比铁锅碎片更趁手。”

  他皱了皱眉,让地营士兵解下背上的备用铁矛。

  这顿时让宫晓川的亲卫们又惊又喜,要知道地营的铁矛都是用祁州精铁打造,比百姓捐的铁锅坚韧得多。

  而城外的四象锐骑已布开阵型。风营在密林边缘设下暗哨,骑士们趴在草丛里,角弓搭箭对准官道;火营在运河岸边隐蔽,火罐引线随时可以点燃;端木燕亲率三百亲卫在中间高地瞭望,天地雷霆剑斜挎在马鞍上,目光扫过秦军大营的方向。

  旷野上静悄悄的,只有风拂过芦苇的沙沙声,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秦军号角,一场无声的对峙正在悄然展开。

  宫晓川站在城头,看着城外银甲骑兵如同游龙般在旷野上穿梭,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

  他知道端木燕这步棋的妙处——城外有一支建制完整,装备精良的精锐骑兵牵制,秦军攻城时就得留后手,不敢倾尽全力;城内有地营助守,防守力量凭空增强几分。

  更重要的是,那枚“司”字铜符与亲笔信,像一剂强心针,让城头上疲惫的士兵们重新挺直了腰杆。

  日头升至中天时,秦军大营方向果然有动静,一队约千人的骑兵出营试探,刚靠近风营警戒范围,就被一阵箭雨袭扰,领头的校尉刚想追击,却见风营骑士早已退入密林,只留下几具中箭的战马尸体。

  那校尉望着密林深处,又看了看远处运河岸边隐约的火光,终究不敢深入,骂骂咧咧地带队回营。

  端木燕在高地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从这一刻起,司马错攻城的节奏将被彻底打乱,炽焰城的压力,终于能稍稍缓解了。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带着这支“游弋之师”,像一把悬在秦军头顶的利剑,让他们始终提心吊胆,直到顾武的援军到来!

  与此同时,此时炎州的南面,瑞州的春风带着几分料峭,吹过瑞州云阳城外刚刚沉寂的战场。

  几日之前还喊杀震天的城墙下,如今只剩下插在泥土里的断矛与干涸的血渍,被往来巡逻的兵卒小心清理着。

  自朱元璋派来的使者带着佛经与草药踏入云阳城后,这场持续了数月有余的攻防战,终于在双方心照不宣的默契中按下了暂停键。

  赵家大厅内,烛火依旧摇曳,却没了先前的剑拔弩张。

  “主公特意嘱咐,此经乃大玄寒山寺高僧手抄,香火供奉三月有余,主公特意嘱咐,送与老夫人安神养心,听闻老夫人近日礼佛虔诚,这经卷上的檀香,最是能宁神静气。”

  “赵公素有孝名,送与老夫人晨昏诵读,也算我家主公一点心意。”

  朱元璋的使者是个留着山羊胡的儒生,此刻正捧着一卷《金刚经》,对着主位上的赵雍躬身行礼。

  赵雍指尖摩挲着案上的佛经,泛黄的纸页上还留着淡淡的檀香。

  “朱公倒是有心了,只是前些日子,你家四公子在城下可是把我赵家祖坟都骂遍了。”

  他斜睨着使者,语气听不出喜怒。

  “误会,都是误会!”

  使者连忙摆手,从袖中掏出一本账册。

  “主公说了,瑞州铁矿年产精铁十二万斤,大玄黄巾军愿以三倍市价收购,且由我们负责运输。”

  “这是契约,盖了主公的私印。”

  账册上的墨迹未干,却用朱砂画着清晰的斤两与日期,正是商贾常用的“券书”格式——这种一式两份、中间盖印的契约,讲究“合券为证,违约倍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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