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迷惑号角(第2页)
詹恩将自己的嘴对准大钟的缺口,用尽全身力气,大声的喊了出去。
“啊…”
刹那之间,震耳欲聋的声响,如龙吟虎啸一般,百米开外的众人,被震得头晕眼花,急忙运转核心之力,进行抵抗,这才稳住心神。
巨大的声波,在巨钟的加持下,威力更胜几分,其中还夹杂着部分精神力量,向着前方的林子席卷而去。
转瞬即至,熊熊烈火,瞬间被音波震散,那些烧焦的树木,更是瞬间化成灰烬。
前面那些贝类一族,瞬间人仰马翻,七窍流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与此同时,那些超声波也戛然而止,遭受控制的前沿小队,也瞬间清醒过来。
“我的头怎么这么痛?发生了什么事?”
“我怎么在这里?”
阿卡迪亚公爵见他们一脸迷茫之色,来不及解释,直接对其下达命令。
“所有人,撤退!”
“是!”
远处的詹恩看着前沿小队,快速的向他们这边撤退而来。
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感觉两眼昏花,眼冒金星,眼前一黑,整个身子迅速的向着
罗卡德见此情况眼疾手快,一把将大钟扔在了地上,伸出巨大的手掌,一把将詹恩拖住。
“侯爵大人,你没事吧?”
詹恩缓缓的睁开双眼,显得有些疲惫,但是精神状态尚佳。
“无妨,应该是刚刚消耗过度,导致气息紊乱!”
“暂无大碍,把我放下来吧!”
罗卡德虽然还有些担心,但是他依旧点了点头,因为他清楚,这场战争需要詹恩的指挥。
如果没有了他,那么这场战争必将失败。
“是,侯爵大人!”
随即,将詹恩缓缓的放在了地上,金光一闪,他的身躯再次变回原来的模样。
此时,阿卡迪亚公爵带领着前沿小队,也已经安全返回。
虽说刚才那一战,损失了200名蚺蛇一族人员,但是相对于魔神一族的损耗,几乎微乎其微。
“辛苦各位了,带下去修整!”
“族长大人,我们不用修整,我们还有力气,我们还能够战斗!”
“我们还能战斗!”
这些年轻人血气方刚,心中的热血已经全部被打开,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他们并不惧怕死亡。
听到这些话后,詹恩满脸的欣慰,但却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你的心情我理解,这是战争,不是游戏!”
“接下来,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你们来完成!”
“只有得到了最好的调整,才能够胜任接下来的任务!”
“回去休整吧!”
詹恩严肃的话,让他们不敢再否决,便重重的点了点头,快速的向着城内而去。
此时,林子中的大火,也渐渐的开始熄灭,透过光亮,可以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人群。
“罗卡德,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准备进行第三波攻击!”
“是,侯爵大人!”
“前锋小队,摆好冲锋阵型,跟老夫杀他个天翻地覆,绞他们个肠穿肚烂!”
“好!”
“好!”
…
詹恩听着他们高喊的声音,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平时看着一片散沙,但是在战争真正的来临之时,他们没有人选择退缩,他们士气高昂,不畏生死。
詹恩走到罗卡德身边,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头也不回的与阿卡迪亚公爵两人,向着城墙那边走去。
罗卡德转头看着詹恩远去的背影,喉结翻滚了一下,最终开口说道。
“侯爵大人,您不戴面具的样子,太帅了!”
“不过,跟老夫年轻的时候相比,还差了几分!”
詹恩突然停下了脚步,心中那压抑的心情,多了一些欣慰,脸上硬生生的挤出一丝笑容,转头看向罗卡德。
“罗卡德,这么久了,我还第一次听你说谎!”
“这个谎言,我信了!”
“哈哈!”
“哈哈!”
两人开怀大笑后,便心领神会般的点了点头,各自转身。
因为这里位于战场的前端,詹恩作为最高指挥官,绝对不允许有半点的损伤。
当再次回到城墙之上,詹恩却发现多坦福亚公爵,不见了身影。
虽然有些忧心忡忡,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可是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顾及他,因为罗卡得的前锋小队,已经开始行动。
整个队伍都是临时组成,没有经过统一的训练,只是在战争之前,简单的讲述了一下,阵法的运用以及力量的分配。
但是作为机神者,这些蚺蛇一族的青年悟性不错,虽然无法发挥整个阵法100%的力量,但是90%还是绰绰有余。
只见这1000名机神者,围成品字形,在罗卡德统一的指挥下,手持一丈长的长枪,一个个运转核心力量。
金色的光芒闪耀,从远处看上去,仿佛一个巨大的金甲兵团,向着前方敌人冲击。
罗卡德紧盯着百米开外的林子,看着如同蝗虫一般密密麻麻的魔神一族,活了百年有余的他,也不由得头皮发麻。
用余光瞟了一眼,这些蚺蛇一族的青年,他们一个个双眼炯炯有神,脸上并没有涌现出任何恐惧,竟然满是对战斗的渴望。
这让罗卡德不免老脸一红,心中自愧不如。
随着眼前,最后的那片火焰熄灭,罗卡德下达了命令。
“冲锋!”
话音落下,这些蚺蛇一族的青年们,手持长枪,迈着整齐的步伐,向林子而去。
“嗷…”
伴随着嚎叫声,站在原地的魔神一族,仿佛在沉睡当中苏醒了一般,脸上黑色的符文尽显。
双眼冒着蓝色的幽光,身体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听上去如同机械一样。
“嗷…”
震耳欲聋的吼叫声再次响起,这些魔神一族,像野兽一样朝着前锋小队袭来。
面对着蜂拥而至的魔神一族,这些青年们手中金色的长枪刺出。
刺在那些魔神一族的身上,仿佛在扎一块豆腐,轻而易举的便将其贯穿。
在收回长枪的一瞬间,那鲜红的血液,如潮水一般喷涌而出,瞬间模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