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7章 妻子被杀(第2页)
“窦融围府了!”
“那他妈还不杀完就跑!”
“你不拿他们当人质了?”
“当个球,那崽子已经扔下井里了!”
说完抡起刀砍向窦夫人,溅了他一身血,吓得他浑身肥肉一抖,打翻了灯树。火苗"呼"地窜上帷幔,映得他油汗淋漓的脸忽明忽暗。
"快!快把金银都装车!"他手忙脚乱地往怀里塞玉器,突然摸到个硬物——是方才折断的玉簪。锋利的断面在他指腹划出血痕,他竟痴痴笑起来:"哈哈...天要亡我..."
窗外,喊杀声越来越近。李育突然扯下官服,露出白花花的肚皮:"拿...拿套仆役衣服来!"他的金牙在火光中明灭,活像只垂死挣扎的土拨鼠。
窦融的靴底碾碎了城砖缝隙里钻出的野草,青汁混着晨露沾湿了他的战袍下摆。当他抬头望向城门时,朝阳正从旗杆顶端泻下一缕金光——恰好照在那具微微摇晃的素白身影上。窦夫人的裙摆被晨风吹得轻轻摆动,像是还在挣扎着要挣脱绳索。一滴未干的血珠从她指尖坠落,"啪"地砸在窦融的眉心,烫得他浑身一颤。
"大人!"亲兵统领死死箍住他的腰,这个七尺汉子声音都在发颤,"李育的亲卫营就驻扎在瓮城,咱们..."
窦融的指甲"咔"地折断在墙砖里,鲜血顺着砖缝蚯蚓般蜿蜒而下。他的目光越过城门,落在井台边那只孤零零的虎头鞋上——鞋头绣着的虎眼还是夫人熬了三个通宵的成果。
"传令。"窦融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备下酒宴,就说...本官要请李大人商议归顺刘秀之事。"
李育的临时行辕里,鎏金香炉翻倒在地,昂贵的龙涎香灰撒了一地。这位大司马正像只发情的公猪般在厅内转圈,锦袍前襟沾满了酒渍和口水。
"宴请?"他抓起请柬抖得哗哗响,金鱼眼几乎要瞪出眼眶,"窦融这老狐狸肯定设了鸿门宴!"突然把请柬塞进嘴里狠狠撕咬,碎纸屑混着口水糊了满脸。
幕僚们像受惊的鹌鹑般缩在角落。有个年轻参军壮着胆子道:"大人,不如备些厚礼..."
"放你娘的屁!"李育一脚踹翻青铜案几,案角正好砸中那参军的脚背,"老子是朝廷钦封的大司马!他窦融算什么东西?"他突然神经质地揪住自己的胡子,"对...把城里姓窦的全抓起来!男的充军,女的充营妓!"
窦融站在校场点将台上,看着三百府兵默默集结。这些老兵眼里都燃着火——他们的家眷多多少少都受过李育的迫害。有个独臂老兵甚至把断腕浸在滚油里烫过,就为了待会儿厮杀时不会因疼痛松手。
"大人。"亲兵统领递上一卷竹简,"刚收到消息,李育正在抓捕窦氏族人。"
窦融的指节捏得发白,却突然轻笑出声:"正好,省得我另找由头。"他转向亲兵,"去地窖把那些'好东西'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