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故人归，悲莫离

“该死，为什么会这样。”

昭野眼睁睁地看着那巨大的漩涡在他眼前迅速消失，他心中的不甘和愤怒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那漩涡明明就在他的脚下，近在咫尺，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它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昭野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的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他的右手紧紧握成拳头，狠狠地砸向坚硬的大地，每一次的撞击都伴随着他内心的怒吼和不甘。

大地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愤怒，微微颤动着，但这并不能平息昭野心中的怒火。他的拳头不断地砸向地面，一下又一下，直到他的手开始渗出血迹，他才缓缓停下。

看到昭野的动作慢慢的挺灵下来，海蓉长老小心翼翼的，来到昭野的身边，半蹲下来，心疼的看着他，说道：“你，是，昭野，对吗？”

昭野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血丝，他瞪着海蓉长老，声音嘶哑地吼道：“对，我是昭野！为什么，为什么那漩涡会消失？这是难得的机会，难得的机会呀！”

昭野猛地抬起头，双眼瞪得浑圆，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他张开嘴巴，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嘶吼着，他的喉咙像是被撕裂了一样，发出的声音带着丝丝沙哑，但他丝毫不在意。他只是想要把内心的苦闷、愤怒和绝望都通过这一声声怒吼释放出来。

看着这样的昭野，海蓉长老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孩子，有些事情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你已经很努力了。”

昭野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海蓉长老的衣领，怒道：“你懂什么！那可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啊！现在没了，我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海蓉长老完全没有预料到昭野会有如此举动，被他这一抓，身体不由自主地站起向前倾去。

然而，在一旁的魑却对昭野的行为极为不满。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狠狠地瞪了昭野一眼，怒斥道：“怎么办？怎么办？什么怎么办？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对长老无礼！”然后将海蓉长老和昭野强行分开。

昭野被魑强行拉开后，怒目圆睁，冲着魑吼道：“死亡的造物，你少管闲事！你知道什么？你知道那个漩涡通向哪里？你知道那里对黄泉意味着什么吗？”

魑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但你不能对长老如此无礼，这是起码的规矩。作为黄泉之人，你连这点儿规矩都不知道吗？”

“黄泉之人？死亡的造物，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什么？我早就不是什么黄泉之人了。”

“切！就算你不是黄泉之人，也不应该这般无礼。”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有时间在乎什么礼仪，黄泉都要崩塌了。死亡的造物，就是像您这般无理取闹吗？”

“你才无理取闹？你全家都无理取闹！”

“好了，够了，不要吵了。”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海蓉长老缓了缓神，摆了摆手，对魑说道：“罢了罢了，魑你不要太计较了这些虚礼了，昭野这孩子之前可是反抗黄泉仪式的第一人呢！”

海蓉长老转向昭野，“孩子，许久不见了，我还以为你已经进入轮回了。现在看来并非我想到那样？”

“长老，您应该很失望吧！我这样一个麻烦的人，竟然还在黄泉，尤其是在这个时间出现。”

“或许吧！当初的你，的确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的麻烦，为了镇压你们，黄泉流了很多的血液。”

“是呀！你们还将我的头颅高悬示众，虽然那头颅是假的，您虽然偷偷的将我放走，但您当初给我指的路，可不太好。长老，我很感谢您对我的宽宏大量，但是现在我没有空跟您叙旧。”

海蓉长老叹了口气，“孩子，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说不定我们还有其他办法帮助你。”

昭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长老，我知道您是好意。可那漩涡是我找到唯一线索，如今没了，黄泉危在旦夕。”

魑冷哼一声，“黄泉危在旦夕，就因为这个漩涡，你吓唬谁呢？”

昭野狠狠地瞪了魑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然，说道：“你爱信不信，但我绝对不会坐以待毙！”说完，他转身面向海蓉长老，微微躬身行了个礼，“长老，事已至此，我也不便多留。就此别过吧！”

海蓉长老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昭野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去，步伐坚定而迅速，仿佛一刻也不愿停留。随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