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快不行了(第2页)
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心说,还好太古重明山没有得罪过叶云,否则此次机缘被破坏,不仅要损失一缕好不容易才从荒天神禁地内得到的岁月气,就连魂归往昔的天凌雪怕也是要三魂丢去七魄。
可没等众人坐下,祭神台上的旋涡仿佛感受到了什么陡然扩散而开,将叶云与吞天吞没其中。
太古重明山众人直接尿了,完了完了,全完了,这事如果没搞好,不仅太古重明山要损失一位未曾现世的‘岁月神胎’天骄,还牵连到了魔道学院很看重的叶云,这下彻底完蛋了。
此刻就连学院这边都慌了,天器阁众老齐齐起身,就要杀进天魔神兵场救人,却被儒望守给拦下了。
“儒老你这是做什么?天魔奥运会可没叶云小子的命重要,你速速让开,否则休怪我们上告阁主上告圣女大人把你法办!”
儒望守被齐老一行气势汹汹的模样给整不会了,只得开口:“事情还没糟糕到那种地步,且先看看再说可好?”
“好个屁!若我师尊被困时空长河中,谁还能救,你吗?你给我让开!再不让开我就要动粗了!”
王玄机是最急最气的,因为叶金麟在其心中不仅是师尊,还是诸天万界未来的希望。
这或许听起来有些夸张,但炼器师向来都是偏激执拗的,所有炼器师都有同一个梦想,那就是让诸天万界因为他们而变得更加强大。
而在王玄机心里,叶云就是天器阁最好的接班人,他想一步一步把叶云往上推,一步一步推到最高,让仙界神界那些老古董看看,他王玄机的师尊多厉害。
可联名的举荐信刚上交,没过多久就出事了,这让王玄机怎能不气!?
儒望守费尽口舌,这才让天器阁一众老头安静了下来。
但也就只是暂时的,如果在三日之内叶云没有从时空长河中归来,齐老便会率领天器阁众人强行干预比赛。
儒望守真是一个头俩个大,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天凌雪身上了,岁月神胎可抵御岁月长河对自身因果的磨损,现在只有天凌雪顺利从时空长河中归来,叶云与吞天方才有机会脱困。
若此刻强行出手干预天凌雪构筑的时空旋涡,危险系数更大,自己不能冒这个险。
叶金麟与吞天被旋涡吞没,遁入岁月长河中,叶金麟一下就懵了。
“仙仙这是什么情况?这把我一下干哪来了!?”
“这,情况不太妙,我们好像被天凌雪卷入时空长河中了。”
“时空长河?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所在的这天魔神兵场是过去的天魔神兵场。”
“……”
仙仙一句话,把叶金麟给整不会了:“所以我该怎么回去?”
“主子……我……我好像快不行了……”
一道老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叶金麟回头一看差点吓了一跳,只见一个满头白发体态颓丧骨瘦嶙峋的老头正苦哈哈的看着自己。
“你是什么人?!”
“是我主人……我是吞天……”
“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咳嗨嗨,我我也不知道……”
仙仙十八号解释道:“吞天他这是受岁月因果影响了,依照吞天承受的因果来看,我们与正确时空相差了三万年。”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为什么没有感觉?”
“那是因为金麟你有岁月史书庇护,所以不受时空因果影响。”
“那现在该怎么办?吞天好像快不行了。”
“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找到天凌雪,让她带我们回去。”
“那该去哪找?”
“不用担心,我动用岁月史书的力量可以追随她的岁月气,找到了,她在西南角不远处!”
叶金麟得知天凌雪的位置后,是立马蹲在吞天身前:“吞天快上来。”
年迈的吞天迈着佝偻的步伐,趴上了叶金麟的后背:“你再撑一会,我这就想办法带你回去。”
“仙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曾去过龙祖圣地,去过神灵古战场,为何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那不一样,龙祖圣地与神灵古战场横绝于时空长河,那样的奇点就如同日月星辰一般遍布于宇宙中,现在我们是回到了三万年前,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会影响现实时空,所以岁月会将因果强加于吞天身上。”
感受到吞天生机渐渐流逝,叶金麟只能运转翠微古龙经与太初魔火,将生机源源不断渡送给吞天,却发现毫无用处。
“主子切莫如此,我还熬得住。”
“别担心我没事。”
“仙仙,为什么太初魔火与翠微古龙经都没有用?”
“这是岁月因果的作用,并非是简单是生源磨损。”
“那用岁月史书可否护住吞天?”
“岁月因果不会因为岁月史书而消散,岁月史书内蕴岁月时空,你之所以不受时空因果影响,是因为你在岁月史书中留下了自己的岁月,就算现在把岁月史书给吞天,记录的也是现在的状况。”
叶金麟人麻了,非但听不懂,还越听越懵逼了。
“这么说,现在只能找到那天凌雪才能救吞天对吧?”
“对的,时空旋涡由她所构筑,想要打开时空旋涡,只能由她打开。”
叶金麟一脚踏雷直冲西南角,很快便远远看到了一座巨大的雕像前正端坐着一名女子。
女子白衣黑发,周身萦绕着一缕土灰色的岁月气,一口巨钟高悬天月,叶金麟定睛一看,微微皱眉。
“那是混沌钟?”
“不错,那便是魔界至宝之一的混沌钟,内蕴混沌大道,镇压着天魔神兵场,在两万年后便会被玄青云所得。”
“那我现在若是将其收走,玄青云前辈是不是就……”
“万万不可,此事涉及因果巨大,若是此刻你收走了混沌钟,那你便要承受因其而死之人的因果,不仅如此,岁月长河将永远不会有玄青云,甚至与玄青云相关的人,他们并不是消失,也不是被遗忘,他所做过的事依旧存在,不存在的是这段岁月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