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三个月(第2页)
迟拓摇头:“没什么感觉。”
看来渠黎没说谎,并且配药能力很高超。
江东凛闭着眼捏了捏眉心,指着茶几上的电脑:“你把渠黎给的存储盘上的东西传到我电脑上,等会我们一起看看……我先去洗个澡。”
迟拓愕然:“东凛?”
江东凛又是秒懂:“……我只是习惯进屋先去洗澡而已。”并不是因为那什么药!
迟拓收起惊讶中带着一丝惊喜的小眼神:“哦。”
当电脑被打开,存储盘的文件全被传输到了电脑上,为了确保安全性,两人还把房间检查了一遍,确认了房间没有节目组的摄像头或者其他可疑摄像头。
等到浴室的水声传来,迟拓的心神已经不在电脑上,而是任电脑数据自行传输,一向不爱做表情的脸,此时变来变去。
当浴室的门发出响动,他像是做贼心虚般在矮桌上一顿瞎忙活,噼里啪啦的掀倒了一些东西。
正在擦拭头发的江东凛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迟拓急促的呼吸正在慢慢变得平稳:“我把你放在桌子上的国际象棋掀翻了。”
此时迟拓所在的位置,是房间内的小客厅,窄小只容两人安坐的沙发,高度只到膝盖的矮桌,茶几上摆放着还没收起的国际象棋,以及传输文件完毕的笔记本电脑。
迟拓的腿正卡在沙发和矮桌之间。
随着江东凛走近,迟拓的呼吸彻底稳了,还能蹲下身子整理桌上的凌乱,一边问着:“脚冷不冷?”
江东凛穿着厚实的冬季浴袍,除了露出一小部分小腿外,全身都包裹的很严实。
这个房间本就铺着温度适宜的地暖,他随意摇着头,弯着腰捡起落在地毯上的象棋棋子,说道:“不冷。”
直到象棋棋子被收整完毕,江东凛拍了拍沙发,示意迟拓坐在旁边,招呼道:“来,一起看会视频?”
如果渠黎此时在扬,估计都得无语,这两人看的视频,不是什么电影电视,而是枯燥无味的实验过程。
“来了。”
刚坐下没多久,江东凛又想到什么,从矮桌下面掏出一个投影仪:“还是拿投影仪投影仪下,这矮桌高度太不合适了。”得两人弯着腰屈身看,看久了还不得腰痛。
高价买的投影仪清晰度很高,因为是实验视频。
江东凛甚至还戴上了工作眼镜,第一个视频开始放时,他看的认真,哪怕不是这个专业领域的,也会尽可能去理解观察;第二个视频自动播放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一些经验,能说出“比上一个有成效”的话;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连续看了一个小时视频,如果是按照电影院看电影的程度,这才一半不到。
不过两人这是在工作,江东凛不免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含糊不清的说道:“最后一个,其他的明天再看。”
迟拓轻轻地“嗯”了一声,见江东凛从刚开始还能端坐着,现在都懒洋洋的倚靠在沙发背上了。
伸出手臂,从腰后方穿过,揽住了江东凛的腰身,将其带到了怀里。
江东凛:“嗯?”
迟拓低声道:“靠着我,舒服些。”
沙发的设计并不是完全对应人体工学,这么靠着并不舒服。
江东凛想了想,也是,于是心安理得的靠在了迟拓的怀抱,两人刚温馨没多久,视频一黑一跳,下一个视频出来后,因为画风与前面几个完全不一样,都疑惑的睁大了眼。
“视角怎么从实验室变成一处居室了?”
“怎么不是穿统一白色制服的研究人员?这男的是谁?”
当看见画面中出现两个男生的影子,并且他俩一见面就开始接吻时,江东凛本来软下来的身体骤然变僵。
暧昧的舔舐声从视频中传来,画面越来越露骨。
江东凛感觉到下方的躯体硬的都快石头一样,还是一块被火焰燃烧的石头。
“咳,迟……”
刚开口,就察觉到从上往下炙热无比的眼神。
江东凛抿了抿唇,抬眸看去,爱欲似乎化作实质,裹满了迟拓那双冷静的眼睛,灼灼目光,真挚热烈。
当看见江东凛望过来的目光,在白昼约会时没有昨晚的动作,被迟拓做了个干净——低头、侵身、侧脸、接吻。
江东凛只是稍稍往后退了一厘米,唇瓣贴上了火热,仿佛莽荒时期的巨蛇,在攻打城门时用蛇身强行挤破城口,在里面肆意游动,享受这扬自己打下的饕餮盛宴,凶狠且嚣张。
揽在腰后的手逐渐变得不太规矩,江东凛察觉到后,从浓重的呼吸中挣扎出来,躲过下一波攻击,一扭头自然看见了还在播放的视频,竟然已经进行到了正餐部分。
被吻的湿漉漉的凤眼,一下子瞪圆,像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又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这类知识,下一秒猛然闭目,表情变幻莫测,纠结万分。
虽然知道男的和男的能在一起,也知道男的和男生能做那种事情,但江东凛从没代入过自己是……他紧缩眉头忍不住哼唧了一下,像是原则和底线在互相搏斗。
原则说着,让让迟拓。
底线讲着,不成不成。
脖子间传来密密麻麻的痒和湿意,令江东凛在左右脑互搏的纠结中清醒过来。
“等等……”
江东凛几乎整个人被压在了沙发上,本来系紧的浴袍绳子早就被扯开,衣领松散,像是整个人埋进了一片雪里。
迟拓停下动作,疑惑的用鼻尖顶了顶江东凛的锁骨,声音沙哑:“东凛?”
短短两个字,竟让江东凛听出了克制隐忍的味道。
“……关了。”雪白纤长的手指,指向了正在酣战中的视频。
刚才粗蛮的迟拓,一下子又变得乖巧听话了,伸长手臂直接将电脑合上,投影仪失去了信号,变成了蔚蓝色的一片光幕。
他又想俯下身去,胸膛被一双手虚虚抵住。
江东凛侧着脸,脸颊几乎贴在了沙发狭缝里,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颤着声音道:
“你要不……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