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话音刚落,姜苡柔蹙眉,“孩子踢臣妾了......”焱渊迅速掀开她衣摆,对着雪白肚皮阴森森道:“两个坏崽子,再闹腾你母妃,满月后朕让你们天天批奏折!”

腹中胎儿瞬间安静。

谁想这么小点做牛马啊!

姜苡柔咯咯笑起来,“陛下,他们不接招,是不是很聪明......”

焱渊:“......”

两日后,中正殿·晨

嘉敬踏入殿内时,药香混着檀香扑面而来。

太后倚在绣金凤的引枕上,面色灰败如枯槁,眼角还凝着未干的泪痕。

“母后。”嘉敬福身行礼,素白裙摆扫过青砖,像只收敛羽翼的鹤。

“你还知道来?”太后冷笑,颤抖的手指攥紧佛珠,“哀家当你眼里只有你皇兄。”

嘉敬垂眸不语,只接过宫人手中的药盏。

乌黑汤药映出她沉静的眉眼——昨夜她确实笑了整宿,毕竟谋划了这么久,终于成了谁能不高兴?

“鸿乾他异地殒命...”太后哽咽,猛地打翻药盏,“一定是皇帝干的好事!”

褐黄药汁泼在嘉敬袖口,晕开一片狰狞的暗痕。

她稳稳拾起药盏:“母后慎言,六弟是被勐德土司所害。”

她凑近为太后按摩太阳穴,压低声音:“西南如今群龙无首,若乱起来...”

太后浑浊的眼珠骤然紧缩,鸿乾不在了,西南她的势力得有人掌控。

“哀家已写信给你舅父们。”她抓住嘉敬手腕,指甲陷进皮肉,“日后由你联络西南。”

嘉敬吃痛,却笑得温顺:“儿臣一定会尽心尽力得,”试探道:“只是恐怕还需要兵符调度...”

“兵符?”太后松开手,茫然摇头,“都在你舅父手里啊。”

殿内霎时死寂。

嘉敬看着太后佯装糊涂的模样,心里暗骂——老狐狸,明明藏着五万私兵!

心中凄然,母后,儿臣也是您得骨血啊!为何你只想着鸿乾,从前也就罢了,现在他没了,你还是如此,当真不信任儿臣!

待嘉敬离去,太后扑到佛龛前。供桌上摆着鸿乾幼时的虎头鞋,鞋尖金铃早已哑声。

混着血丝的泪滴在蒲团上,“两日了...儿啊,你是真得丢下母后离开了吗?”

这两日,朝堂上无人提及鸿乾身上的虎符......那么——

“乾儿,你定还活着对不对?母后愿折寿十年...不,二十年!换你活着!”

午后,养心殿

焱渊将明黄圣旨递给嘉敬时,沐王爷正在翻看西南贡赋册。

“盐税、矿脉、茶马道。”帝王指尖点过舆图,“皆托付皇姐了。”

嘉敬跪地郑重接过圣旨,“臣妹绝不负陛下所望。”

沐王爷扫见那舆图上被朱砂圈起的,全是与赵家交恶的部落。

一炷香后,殿外

“公爹。”嘉敬拦住沐王爷,锦帕轻拭并不存在的泪,“请您劝劝阿楠回公主府吧,这般分居倒让全京城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