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剑 作品

第481章 481寒狱刀光凝碧血暖阁烛影照红妆(第2页)

  她唇角勾起冷笑,对身旁长老下令:“放‘蚀金蚁’!”三日后,江陵粮仓。守粮士兵正打着瞌睡,突然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

  火把照亮处,只见无数赤红小蚁如潮水般涌来,所过之处,粮袋、梁柱皆化为齑粉。

  “不好!是苗疆的蚀金蚁!”士兵们惊慌失措,却见粮仓四周燃起赤色火焰——迪丽热娜的圣火令,将整片粮区化为火海。

  消息传回汴梁,赵光义眼前一黑,险些昏厥。更致命的是,丐帮弟子假扮宋军在各地征粮,百姓怨声载道,“赵光义苛政”的童谣传遍大街小巷。李豪带着泼风刀,在州府衙门前斩杀了三名强征民粮的宋军,鲜血溅上“清正廉明”的匾额,如同一幅讽刺的画卷。

  汴梁道。石飞扬的玄霜刃在雨夜中泛着冷光,轻笑道:“赵光义,你派天杀楼暗杀我儿李丹青,可曾想过今日?”他转头对身后的迪丽热娜道:“热娜,你的圣火令负责断后,现在,是时候去会会赵光义了。”

  稍后,他集结铁掌帮、点苍派、日月神教等武林义士,组成“义士同盟”,杀往汴梁城皇宫,为李丹青报仇雪恨。汴京皇宫,赵光义盯着密报上“潘仁美私通南唐旧部”的字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已是本月第三封弹劾奏折,每封都附有“确凿证据”——伪造的书信、“证人”口供,甚至还有潘仁美与李豪“密会”的画像。

  此刻,潘仁美跪在阶下,涕泪横流地道:“陛下明鉴,这定是奸人栽赃!”赵光义却冷笑一声,掷出一杯鸩酒,怒骂道:“你兵败君山,漕运被毁,如今又.”

  话未说完,潘仁美突然暴起,抽出暗藏的匕首刺向皇帝。御前侍卫及时阻拦,却见潘仁美七窍流血而亡——他早已中了石飞扬的“邪血劫”,此刻不过是被内力操控的傀儡。

  汴梁的雨丝如刀,劈在朱雀门的铜钉上溅起火星。石飞扬站在青瓦之巅,银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角,琉璃眼眸映着宫门内摇曳的灯笼,宛如淬了冰的琉璃盏。

  他指尖轻抚玄霜刃的冰蚕丝缠柄,忽然听见身后圣火令的赤焰声——曲非烟踩着屋瓦走来,月白色纱衣已被雨水浸透,却仍固执地替他撑着油布伞。

  “石大哥,耶律斜轸的铁林军已在城北扎营。”她的声音夹杂着雨声,耳尖因靠近而发热,又低声禀报道:“陆帮主和叶掌门正在西门外牵制天策军。”

  圣火令的赤焰在雨中忽明忽暗,映得她脸颊泛红,又关切地道“你……你真的要独自闯宫?”

  石飞扬转头,雨水沿着他透明如玉的脸颊滑落,自信地道:“赵光义的密道机关,唯有我这明玉功才能破解。”他忽然轻笑,指尖轻抚过她被雨水打湿的发梢,又打趣地道:“何况还有你替我断后——日月神教的‘圣火三绝’,可是连辽人的铁蹄都忌惮的。”

  曲非烟的心跳漏了一拍,圣火令差点脱手,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定会守住退路!”她望着他转身的背影,忽然想起三年前在黑木崖,他也是这样站在山巅,银发在夜风中飘扬,那时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她愿意用生命守护的光。

  金銮殿内,赵光义的眼中映着殿外的火光。潘仁美的尸体倒在丹墀上,七窍流出的黑血已凝结成冰。

  忽然,听见头顶瓦响,抬头便见石飞扬的身影破窗而入,玄霜刃的寒光映着他透明如玉的肌肤,宛如冰雪凝成的战神。

  “赵光义,你派天杀楼杀手在洛阳城郊埋伏时,可曾看见我儿丹青眼中的不甘?”石飞扬的声音如冰河开裂,明玉功运转下,殿内温度骤降,宫女手中的烛火纷纷熄灭,唯有他周身泛着幽蓝冷光。

  赵光义后退半步,撞在龙案上,怒斥道:“石飞扬,你……你竟敢闯朕之皇宫!”忽然击掌,十六名金吾卫从殿后杀出,手中横刀淬着辽国的“黑水毒”。

  石飞扬不闪不避,待刀锋及体的刹那,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十六把横刀竟同时转向,在金吾卫自己阵中划出十六道血泉。

  曲非烟的圣火令从殿外飞入,赤焰缠绕着毒刀熔成铁水,提醒道:“石大哥,小心房梁!”

  她的声音带着波斯口音的尾音,圣火令舞得密不透风,将赵光义暗藏的弩箭尽数卷落。石飞扬趁机欺身而上,玄霜刃抵住对方咽喉,却听见殿外传来密集的马蹄声——是耶律斜轸的铁林军援至。

  石飞扬随即施展“帝天狂雷!”化冰为雷,在殿内轰出丈宽缺口,冰棱如暴雨般射向铁林军。那些披着玄甲的辽兵尚未惨叫,便被冻成冰雕,手中的狼牙棒“当啷”落地,在青砖上砸出冰花。

  赵光义趁机逃向密道,却被曲非烟的圣火令拦住去路,赤焰映着他惊恐的脸。她森冷地道:“你以为辽人会救你?他们早与我大唐结盟了。”

  密道内的烛火突然熄灭,石飞扬的“惊目劫”应声发动,琉璃眼眸在黑暗中亮起冰蓝光芒。

  他看见赵光义正将一枚毒囊塞入口中,玉手轻挥,施展“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天蚕功真气形成的银丝已缠住对方手腕,又怒斥道:“赵光义,你弑兄篡位、屠戮忠臣的账,今日必须清算。”骂罢,便一刀削去,赵光义人头落地,兀身溅血,砰然而倒。

  曲非烟的圣火令重新点燃,映见密道石壁上刻着宋辽密约的字迹:“割让燕云十六州,每年纳银百万两……”她忽然想起石飞扬曾在华山之巅对她说的话:“辽国的铁骑虽强,却抵不过人心向背。”此刻看着他透明如冰的背影,心中的爱慕更甚。

  石飞扬拉着曲非烟的手走出密道,晨雾中,义士同盟的旗帜已插遍皇宫角楼。迪丽热娜抱着石再煌走来,圣火令与玄霜刃相碰,发出清越鸣响。

  洛阳城的晨雾尚未散尽,守城的士兵已认出石飞扬的身影。他翻身下马,将迪丽热娜母子护送至城门内,玄霜刃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沉声道:“李校尉,太后与小殿下的安危,便托付给你了。”

  迪丽热娜抱着石再煌,对曲非烟露出温和一笑道:“妹妹放心,待你们从黑木崖回来,我让御膳房做你爱吃的波斯蜜饼。”石再煌似乎听懂了,小手抓住曲非烟的衣袖,咿呀作声。曲非烟脸颊微红,连忙将一块暖玉塞进婴儿手中,亲切地道:“这是我在日月神教总坛求的平安符。”

  转身时,见石飞扬正望着自己,慌忙低下头整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却悄悄拂过他方才扶过的马鞍——那里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走吧。”石飞扬的声音带着笑意,翻身上马时故意将缰绳递得近了些,指尖擦过她的手背。曲非烟的心跳骤然加速,接过缰绳的刹那,圣火令竟“当啷”撞在马鞍上,惹得石飞扬低笑出声。

  西出洛阳的古道上,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曲非烟的胭脂马始终与石飞扬的踏雪乌骓并行,她望着他银发在风中飞扬的模样,轻声道:“石大哥,黑木崖的山路不好走,我备了防滑的马蹄铁。”

  说着从行囊里掏出用油布包好的铁掌,指尖因紧张微微发颤。

  石飞扬勒住缰绳,转头时琉璃眼眸映着晚霞,赞叹道:“你倒是细心。”他接过马蹄铁,忽然发现油布上绣着小小的圣火纹章,不由奇异地道:“这是你亲手绣的?”

  曲非烟的耳尖瞬间染红,垂下眼帘盯着马鬃,羞羞答答地道:“总坛的绣娘说……说这样不容易磨坏。”其实昨夜她在灯下绣了整整三个时辰,针脚被扎歪了七次,只因总忍不住抬头看他灯下练刀的侧影。

  夜风渐起时,两人在山神庙歇脚。曲非烟生火时被火星烫到指尖,刚要缩回手,已被石飞扬握住。他透明如玉的指尖覆在她手背上,明玉功的寒气瞬间驱散灼痛,调侃地道:“笨丫头,生火要顺着风向。”

  曲非烟望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忽然鼓起勇气地道:“石大哥,你说……父亲他会不会喜欢你?”话一出口便懊恼得想咬舌头,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石飞扬轻笑,将烤热的饼递到她手中,打趣地道:“我这么俊,他见到我,欢喜还来不及。”他忽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地道:“何况……咱们生米可以做成熟饭。”

  说罢,便搂着曲非烟,跳到朱雀背部上的帐篷里。

  曲非烟的心跳如擂鼓,咬着饼的动作顿住,眼眶突然发热。山神庙外的风声里,仿佛都藏着甜丝丝的笑意。两人新婚快乐,陶醉无限。

  次日清晨,刚过落马坡,忽闻两侧林中传来兵刃破空声。

  铁血门门主铁苍澜提着九环大刀跃出,刀身上的血槽还在滴着露水,他狞笑道:“石飞扬,交出曲非烟和吸星大法,饶你不死!”

  曲非烟立刻将圣火令横在身前,挡在石飞扬左侧,指着敌方,怒道:“铁苍澜,我日月神教的武功,岂容你觊觎!”她偷偷看了眼石飞扬,见他正望着自己,顿时挺直脊背,精神大振。

  黑暗之门的黑袍人如鬼魅般围上来,为首者的骷髅面具在晨光中泛着青光,恶狠狠地道:“小姑娘,识相的便跟我们走,免得污了我们主人的手。”说罢,便扑向曲非烟。

  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引领至龙虎门的“开山斧”,两派兵器相撞,火星溅在曲非烟的裙角。

  “夫君,小心身后!”曲非烟惊叫一声,突然施展“吸星大法”,将雪山寺喇嘛的“大手印”掌力引向半空。她看到石飞扬的“百胜刀法”正与长乐帮的“流星锤”交锋,便故意将敌人的攻击引向自己这边,即使被掌风震得气血翻涌,也不愿他分神。

  石飞扬何等敏锐,双掌挥出“劈山岳”,刚猛的掌风震退三人的同时,已握住她的手腕,怜爱地道:“傻丫头,别硬撑。”他的掌心泛着明玉功的冰光,瞬间抚平她气血的紊乱,又关切地道:“你若伤了,我怎去见曲教主?”这一句温柔的责备,让曲非烟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反手握住他的手,圣火令的赤焰与他的冰光交织,深情地道:“只要能在夫君你身边,挨几掌又何妨?”

  话音刚落,已拉着他旋身避开太极门的“云手”,两人的衣袂在空中划出一道红蓝交织的弧线。激战中,曲非烟的发簪被鹰爪帮的“锁喉爪”挑落,青丝散落在石飞扬肩头。

  她非但不慌,反而借着靠近的机会,替他擦去脸颊的血渍,关切地道:“夫君,你的鬓角沾了血。”指尖划过他肌肤的刹那,心中竟涌起一丝窃喜。

  石飞扬施展“百胜刀法之斩轮回”,掌风如怒涛席卷四周,十派高手纷纷后退。他揽着曲非烟的腰,在漫天落叶中跃上山神庙的屋顶,飘飞而去。

  曲非烟伏在他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轻声道:“石大哥,无论前面有多少人拦路,我都跟你走。”

  风声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比任何誓言都坚定。

  石飞扬低头,望着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好。”曲非烟甜美一笑,轻轻分开石飞扬,飞身上马,两人策马上路,昼伏夜行,奇快异常。

  鹰嘴崖的风裹着碎石,刮在脸上如刀割。石飞扬勒住踏雪乌骓,琉璃眼眸扫过崖顶晃动的黑影,忽然握住曲非烟的手,沉稳地道:“夫人,铁血门的‘破山斧’最擅居高临下,待会儿听我号令行事。”

  曲非烟指尖微颤,反握紧他的手,圣火令在掌心泛着暖光,柔情地道:“夫君放心,我已在崖底埋了‘霹雳雷火弹’,引线就系在马鞍上。”

  她悄悄将一方绣着并蒂莲的手帕塞进他袖中,深情地道:“这是昨夜赶绣的,擦汗用。”话音未落,崖顶已传来震天呐喊。铁血门门主铁苍澜的九环大刀带着破空之声劈下,刀风扫得碎石纷飞,狞笑道:“石飞扬,交出吸星大法,饶你和曲非烟不死!”此人臂力惊人,一斧劈来,带着千钧之力。

  石飞扬不闪不避,待斧刃及顶的刹那,左臂揽住曲非烟腰肢,右掌拍出“百胜刀法之观沧海”,掌风如怒涛撞在斧面上。铁苍澜只觉一股巨力顺着斧柄涌来,虎口迸裂,大刀竟脱手飞向崖顶,将自己三名弟子劈成两半。

  “夫君好功夫!”曲非烟的声音带着雀跃,圣火令同时划出“焚天诀”,赤焰如长蛇般缠住黑暗之门的黑袍人。为首者的骷髅面具被火焰烧得焦黑,露出底下青紫色的脸,怒骂道:“妖女,敢烧我‘蚀骨毒烟’!”袖中突然喷出黑雾,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

  石飞扬旋身将曲非烟护在身后,明玉功运转至极致,周身寒气凝结成冰墙。黑雾撞在冰墙上化作水珠,滴落在地冒出白烟。“夫人,用‘圣火清心散’。”他的声音贴着她耳畔,温热的气息让她耳尖发烫,手中却已将药粉递了过去。

  曲非烟接过药粉的刹那,指尖故意擦过他掌心,然后笑着撒向黑雾,柔情地道:“夫君说的是。”

  药粉遇雾化作金色光点,黑袍人惨叫着捂眼后退,露出脖颈处的青色毒纹——正是当年屠戮江南小镇的“毒煞”钱通。“是你!”曲非烟的圣火令突然暴涨三寸,怒斥道:“我爹爹的左腿,就是被你用‘化骨水’所伤!”她身形如蝶,在黑袍人中穿梭,圣火令专挑气门下手,每击倒一人,都会回头望向石飞扬。

  石飞扬的玄霜刃已劈开龙虎门的“双钩阵”,见她鬓角沾了血渍,突然旋身来到她身边,用袖口替她擦拭,怜爱地道:“夫人小心,他们的钩齿淬了‘七步倒’。”指尖划过她脸颊的瞬间,玄霜刃已反手刺穿身后偷袭者的咽喉,血珠溅在他透明如玉的手背上,宛如红梅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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