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在这既定的舞台之上……

……

……

什——

王……女？？

爱丽丝机械地将头转向了轩铭的方向，然后像是恍然大悟一般——

“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虚妄圣所所推定的绿色考验的进程再一次加深，向着午夜推进。黄昏到达午夜的轨迹更快了。

“又是徒劳。果然，面对你，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法如愿。”

爱丽丝没有感情的语调逐渐带上了怒意，明显，对于凯伊知晓自己身份，以及知道自己身为「凯伊」的事实感到愤怒。

“那几百次循环，我也早该明白的。”

爱丽丝破损的暗蓝色能量刀刃上也出现光环。

“可我偏要相信那微小之中的可能性——哪怕置换掉我身上所有躯体（身体编码），将几百几千次血与泪凝成的记忆（数据）全揽在身上。直到现在才承认：我眼下所有的努力，全是徒劳……”

“在这座既定的舞台之上，看来我不论做什么，都没有意义……没有意义……没有……”

爱丽丝的刘海之下的阴影更重了。

“王女！现在还不晚！只要——”

凯伊还没说完，淡蓝色的刀光斩过，直接将凯伊用来防御的「光之剑」径直斩断。

攻势未歇，爱丽丝顺势将手中刀刃向前掷出，寒光一闪，刀刃精准地穿透凯伊的胸口，将她死死钉在了废墟的岩壁上。

凯伊也发现了，这把神文所构造武器，不仅能够破开光环的防御，还能抑制纳米机器人的自我修复。

“为什么，王女……为什么您会选择踏上这条道路……”

“……”

没有应答。凯伊见状也是咬了咬牙，神文解放，红色的眼眸展现，将爱丽丝用于贯穿自己的刀刃转化——

*【天童凯伊：神文解放——狄俄倪索斯】

*【记忆共鸣——葡萄藤】

双手紧握住那道暗蓝色的刀刃的时候，爱丽丝的记忆也在涌入凯伊的脑海……

*【警告——数据过载】

*【警告——数据过载】

强撑着那股将要把脑子烧坏的数据流分散，凯伊也是把插在自己胸口的剑刃拔了出来，然后径直的冲向爱丽丝。

“哼。”

爱丽丝一把擒住了凯伊，只是单手就掐住了冲过来的凯伊，也顺势掐住了凯伊的脖子，不过这种窒息的手段弄不死凯伊就是了。

但现在凯伊也被爱丽丝彻底的控制住了。

“……还真是可惜啊，凯伊。不过也没必要露出这种眼神来看我，我不是你所期盼的王女。”

轩铭看着这幕场景，这同时也是阿拜多斯那时候自己对星野所言的话。

瞬间——无形的黑色刀光斩过，爱丽丝也被迫松开了插着凯伊的手。

爱丽丝这次反倒没有硬抗，反而是选择躲开了。

*【人格权重：天童爱丽丝 – 上升，阮轩铭 – 下降】

因为轩铭是选择攻击凯伊的，而不是爱丽丝，也正是因此，爱丽丝才把手撒开，不让轩铭的攻击波及凯伊。

人格模板有一部分源于自己，轩铭也清楚，比起自己的安危，爱丽丝肯定更在乎凯伊的，所以轩铭也干脆直接攻击凯伊。

爱丽丝撒手的表现也证明轩铭猜对了。

凯伊：“咳咳，明明数据信息比对都别无二致，为什么您要这么说？”

不是自己所期盼的王女……

“……”

爱丽丝依然没有回答，余留下的单边右眼也没有明显的情感波动。轩铭正打算上前的时候也被凯伊拦住了。

这是凯伊的责任，身为侍女对自己王女的责任。

“王女……不，爱丽丝，回答我，为什么要让这些日常付之一炬，为什么走上这条没有回头路的不归路。”

“……和你没有关系，凯伊。”

“没有关系？！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王女。你主动将我的数据核心破坏时的感受，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我不会让你如愿了，绝对不能！！”

凯伊在拔出插在自己身上的长剑的时候就已经切身的感受到了好几次爱丽丝将自己杀掉的记忆。

“……我不需要你评价。”

爱丽丝没有直接回应，只是「傲慢」的将自己的想法掷出。

“那是自然的事情，爱丽丝。”轩铭也开口了。

“等等，轩铭老师！”凯伊想要制止轩铭，对于凯伊而言，这个责任并不是轩铭所需承担的，爱丽丝是自己的王女大人，也不能扯上轩铭这么一位外人。

“为什么要踏上这条道路……答案也很简单，爱丽丝。”

轩铭也直接看穿了爱丽丝的本质目的。

“比起给基沃托斯带来毁灭，你其实是想要用抹除自己的存在然后再顺势卡掉这个绿色的考验，对吧？”

“……”

爱丽丝刘海下的阴影已经遮住了仅剩的右眼。

“还真是傲慢啊，傲慢的认为自己理应牺牲，傲慢的认为所有人都会接纳你给予众人的结局。”

轩铭对于自己还是看的很透彻的，同时，对于爱丽丝的自我源动力，其实就是：「偏执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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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在上的同时又认为自己无可救药，你觉得凯伊会欣然接受你给她的身份吗？逆转这个身份，想必也做出了许多努力吧。”

凯伊拥有「王女」权限的同时也混淆了轩铭那边的情报，所以也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凯伊」这一真正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