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过关奖励

“铛！”苏少卿仓促间催动金钟罩，淡金光晕刚在头顶凝成，巨斧已轰然砸下，“咔嚓”一声，光晕碎裂，他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喉头一阵腥甜。

苏少卿扶着石壁站起身，手臂上的伤口渗出血珠，刚碰到空气就被冻成了冰晶，又被阳刚气流的余温灼化，疼得他额头冒汗。他望着阴阳河，突然发现那些气流的碰撞并非毫无规律——每次阴寒之力变强时，阳刚之力总会稍弱半分，反之亦然，就像呼吸般有起有伏。

这一次，苏少卿不再刻意维持平衡，而是顺着气流的节奏调整体内的力量。

当阴寒灵力涌来时，他便多引一丝武气护体；阳刚武气暴涨时，就催发灵力中和。这一步走得极慢，每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心神去感应气流的变化，走了不足二十步，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可就在这时，阴阳河突然掀起一阵巨浪。

幽蓝气流在浪尖化作一群冰鸟，尖喙闪着寒光俯冲而下；赤红气流在浪底凝成一片火鱼，尾鳍带着烈焰跃出水面。冰鸟与火鱼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朝着苏少卿罩来。他想后退，却发现身后的气流早已凝固，退无可退。

“只能闯了！”苏少卿眼中闪过决绝，猛地将渗魂诀催动到极致。灵力如细雨般洒向冰鸟火鱼，虽然无法伤它们分毫，却在每只妖兽身上都留下了一道细微的印记。紧接着，他施展鱼龙步在网中穿梭，左掌拍向冰鸟，右拳轰向火鱼，掌风带起的武气与拳锋裹着的灵力，竟与妖兽身上的印记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冰鸟被掌风扫中，没有溃散，反而动作一滞；火鱼被拳锋击中，也不再凶猛，尾鳍的火焰黯淡了几分。苏少卿趁机加快脚步，踩着冰鸟的翅膀、火鱼的脊背向前冲去，虽然手臂被尖喙啄出数道血痕，小腿被尾鳍扫得灼痛，却总算没再被掀回河岸。

他就这样在妖兽群中艰难前行，有时刚躲过冰鸟的俯冲，又被火鱼的尾鳍扫中后背；有时好不容易劈开一张网，头顶又落下新的攻势。不知走了多久，当他发现冰鸟的尖喙不再那么锋利，火鱼的尾鳍也不再那么灼热时，才惊觉自己已走到了河心。

河心的气流更加狂暴，却也更加规律。苏少卿渐渐摸到了窍门，不再刻意抵抗，而是像一叶扁舟顺着水流漂浮，武气与灵力在体内自然流转，与外界的阴阳之气呼应。他的脚步越来越稳，速度也越来越快，偶尔有漏网的冰鸟火鱼袭来，他只需抬手一引，就能让它们顺着气流的方向飘走。

当双脚踏上对岸土地的刹那，苏少卿几乎虚脱，一屁股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回头望去，阴阳河的气流仍在翻滚，冰鸟与火鱼依旧在河中游弋，可在他眼中，那些狂暴的力量已不再可怕，反而像一幅流动的画。

老者的身影出现在通道口，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一丝欣慰。

“阴阳之道，从来不是征服，而是顺应。你费尽千辛万苦到达对岸，却比任何捷径都更接近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