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得了的炎哥 作品

第355章 青丘血难狐族惨,仙尊援手渡险关

青丘的冬天啊,那风就像刀子似的,刮得人骨头生疼,整个天地都白花花的一片。

山川和树林都被雪给盖住了,可在这看着挺干净的雪下面呢,藏着的景象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狐族的尸体就那么横七竖八地躺在雪地上,血在白雪上淌成了河,把整片树林都染得又红又黑的,看着特别诡异。那些断了的胳膊腿儿啊,就散落在枯树枝和冰石头中间,空气里全是浓浓的血腥味,还有一种焦糊的味儿。

玄天宗的弟子们都穿着黑袍子,拿着长剑,在树林里到处走呢,在找有没有可能逃掉的狐族。

“数数有多少!”秦子苍站在高处,眼神冷得像冰碴子似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山谷里回响,“一个都不许放过。”

他身后有个女弟子小声问:“师兄,这些狐狸……真的都是妖怪吗?”

“只要是狐族,那就是妖。”秦子苍冷冰冰地说,“它们天生就会幻术,能迷惑人的心,如果不早点除掉,迟早会给人间带来灾祸。”

“可是……有些还只是小崽儿呢。”林音雪看着远处一只被抓住的小狐狸,那小狐狸在地上缩成一团,眼睛里全是害怕和疑惑。

“心软就是放纵恶行。”秦子苍转过身子,那口气根本不容人反驳,“今天咱们要是心软了,明天它们就能用幻术让咱们死得很惨。”林音雪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就在这个时候呢,树林里传来了很细微的动静。

秦子苍“唰”地一下就回过头去,手里的长剑顺势一挥,一道剑气就“嗖”地飞出去了,直接就把空气给划开了,还把一棵松树给斩断了呢。

那松树后面,有个人影跌跌撞撞地就出来了。是个少年,看着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穿得破破烂烂的,身上到处都是血迹,还沾着雪呢。

哟,是李太白!

他本来躲在树后面,就想借着那断了的树来掩护自己,好从这儿逃走呢。

可是啊,他的灵脉被封住了,身体里的妖气也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给压制住了,基本上都动不了啦。

这时候被发现了,也只能硬撑着站起来,还得装作很镇定的样子。

秦子苍眼睛眯起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突然就冷笑了一声说:“怎么又是你啊?上次让你侥幸跑了,这次我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李太白眼神冷冰冰的,可心里头那愤怒就像大海里的浪一样,不停地翻滚着。

他不是没想过要反抗啊,但是他现在连最基本的法力都用不了。

就在前几天呢,狐族的长老在临死之前跟他说了一句话:

“太白啊,你的血脉已经被封印住了,千秋盘不会显示你是妖族的。你得记住啊,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原来是这样啊。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平平常常、没有任何异样的手掌,心里头满是苦涩的滋味。狐族少主这个身份啊,现在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着他呢,压得他根本没法反抗,只能乖乖地被人欺负。

“这孩子身上好像没什么妖气啊。”林音雪往前挪了一小步,小声地说,“千秋盘也没个动静,师兄,说不定他是被冤枉的呢。”

秦子苍瞟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还真信啊?你咋知道他们不会伪装呢?”

“可他就是个小孩子啊……”

“闭嘴!”秦子苍大声呵斥道,“你以为这儿是能讲人情的地儿啊?咱们玄天宗的任务就是把狐族都给清理干净,可不是在这儿听你唠叨什么仁义道德的!”

林音雪被骂得脑袋耷拉下来,嘴唇紧紧地闭着,不敢再吭声了。

秦子苍回过头来看着李太白,慢慢地把手里的剑举起来,剑尖直指着他的喉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李太白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没有害怕,满满的都是恨意。

他想活动一下身子,可是身子就像被定住了似的;他想撒腿就跑,可根本跑不了。

感觉命运就像早就安排好了似的,他就像一只等着被宰杀的小动物。

就在剑快要落下来的时候,突然,一股看不见的力量从天上压了下来,压得整个树林都晃悠了一下。

雪花也不往下落了,空气里一下子就结出了一层霜。秦子苍皱了皱眉头,突然猛地把头抬起来往远处看——

在远方的山尖儿上呢,有个穿着白衣服的人,背着手站在那儿,就那么静静地朝着这边瞅。

这人的眉眼看着冷冷清清的,那气质特别孤傲,就好像跟这世间的烟火气一点儿都不沾边儿,可身上又有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哟,傅子渊来了。

他慢慢儿地从山尖儿上往下走,每走一步啊,就好像把空气都给踩碎了似的,周围的温度一下子就降下来了。

秦子苍紧紧地握住剑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觉,问道:“你是哪个?”

傅子渊呢,根本就不回答,只是很淡地扫了一眼地上到处都是的狐族尸体,那眼神儿一下子就变得冷冰冰的了。

“玄天宗的人,欺负小孩子,这就是你们的能耐?”他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带着一种让人没法抗拒的威严。

秦子苍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了,说道:“你这家伙是谁啊?居然敢来管我们玄天宗的事儿?”

傅子渊的嘴角往上翘了翘,扯出一丝冷笑,慢慢地走近,眼睛落到李太白身上的时候,眼底好像有那么一点儿深意。

他悄悄地放出了一点儿气息,就这么一下子,周围的温度“唰”地就降下来了,地面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秦子苍就感觉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脚下的地就跟被冻住了似的,身体一下子就动弹不了了。

林音雪吓了一跳,叫了一声,一个劲儿地往后退。

傅子渊呢,没有再往前走了,就静静地站在那儿,好像在等着什么似的。李太白瞅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眼睛里就泛起了挺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