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世界大战(二十)
1916年6月的斯卡格拉克海峡,硝烟还没散尽。德国公海舰队司令赖因哈德·舍尔站在“腓特烈大帝”号的舰桥上,看着远处英国大舰队的烟囱,拳头攥得发白。日德兰海战打了一整天,德军击沉了更多英军战舰,却没能打破封锁——英国舰队像一堵墙,堵在北海出口,把公海舰队困回了威廉港。“我们赢了战术,输了战略。”舍尔对着副官说,声音里全是疲惫,“陛下的电报来了,让我们保存实力,别再主动出击。公海舰队成了‘存在舰队’,就像放在港口里的摆设,吓唬人用的。”
副官递来一份潜艇部队的报告:“u艇部队昨天击沉了三艘英国商船,用的是荷兰造的鱼雷,英国银行家控股的公司偷偷卖的——冯·霍尔岑多夫将军说,这才是打破封锁的办法,无差别袭击,让所有国家的船都不敢给协约国运货。”
舍尔揉着太阳穴:“无差别?联合帝国不会答应的。邱瑞峰(联合帝国海军大臣,南洋党)的舰队不是吃素的,他们的‘龙级’战列舰用的是北方党鞍山钢铁的装甲,许德华大臣(联合帝国工业大臣)说‘能扛住15英寸炮弹’。上个月宋旭辉大使(联合帝国驻柏林大使)还来拜访,说李光首相(联合帝国首相)警告过,敢动他们的船,就派东西伯利亚的舰队封锁波罗的海。”
“可我们没别的办法了。”副官指着舱壁上的地图,“英国用格陵兰和冰岛的基地织了张网,荷兰、丹麦的海军(归英国指挥,1815年《维也纳条约》规定)帮着巡逻,我们的商船根本出不去。黄金集团的大卫·陈·斯坦利又来催债,说用西里西亚的煤矿抵账还不够,得加上阿尔萨斯的铁矿——宋旭辉说北方党正盯着那片矿呢。”
柏林的总理府里,威廉二世把日德兰的战报摔在奥托·冯·贝特曼-霍尔维格面前:“舍尔就是个废物!我给了他最好的战舰,克虏伯的主炮用的是联合帝国的特种钢,许德华大臣收了我们三船铁矿换的,结果还是没打穿封锁!”
冯·贝特曼-霍尔维格叹了口气:“陛下,潜艇才是出路。冯·霍尔岑多夫将军说,u艇每月能击沉五十万吨船,用不了一年,英国就会缺粮——那些潜艇的柴油机是从美国底特律买的,威尔逊总统的商人说‘只用于民用’,现在全装在我们的潜艇上。”
“那就让他们沉!”威廉二世突然站起来,“管他是英国的、法国的,还是联合帝国的!大卫·陈·斯坦利不是要债吗?等英国投降,用他们的殖民地还!格伦维尔伯爵(印度帝国外交大臣)在德里说,印度的棉花和茶叶能抵黄金集团的利息,福尔摩斯侯爵(印度帝国财政大臣)已经在算账了。”
联合帝国的新加坡军港里,海军大臣邱瑞峰(南洋党)正对着海图发号施令。三艘“龙级”战列舰并排停靠,主炮管闪着冷光,舰身上的龙纹徽章在阳光下发亮——这些战舰是北方党鞍山钢铁厂造的,许德华大臣说“每艘能抵十船橡胶”,陈宏斌副党首(北方党)才肯调拨给南洋舰队。
“让‘黄龙号’带护航队去马赛。”邱瑞峰对着通讯器说,“南洋联邦的橡胶、马来亚的锡,还有南方党魔都的棉布,都得靠这趟船——林建斌副党首(南方党)昨天发电报,说周伯宜党首(南方党)在魔都的仓库堆不下了,催着要运。”
护航舰长张汉卿站在舰桥,手里的望远镜是南洋党雅加达光学厂造的,陈德康副党首(南洋党)特供的“军用级”。“大臣放心,”他对着话筒说,“我们的声呐是海外党澳洲联邦造的,亚历山大·格伦维尔(海外党副党首)的公司产的,能听到十海里外的潜艇——大卫·陈·斯坦利(海外党党首)说,黄金集团给声呐装了保险,沉一艘船赔一万华夏元。”
船队出发时,张汉卿看着货舱里的物资笑了。南洋的橡胶要换法国的葡萄酒,南方的棉布要换英国的机床,北方的钢铁要换波斯湾的石油——四个党派吵归吵,赚钱的事从没耽误过。“德国潜艇敢来,就给他们尝尝‘龙级’的厉害。”他对副官说,“许德华大臣的钢不是白给的。”
大西洋上,美国商船“纽约号”正在下沉。德国u-53潜艇的鱼雷击中了船尾,小麦和机床零件混着海水往海里掉。船长约翰·史密斯抱着无线电发报机喊:“求救!求救!我们被德国潜艇袭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