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宿命

这个世界的起点便是世界融合的那一天，楚厌再也看不见往前的世界，就好像被硬生生截断。

他站在这个世界的起点回头望，只有一条笔直的“道路”通往未来，所有的岔路与分支已经再也找不到了。

这意味未来已经彻底被锁定，不再可能诞生别的平行世界，所有的时间线都已被收束。

“怎么会这样……”楚厌自语，高维世界中所看到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至少站在他此时的维度上是如此。

他忽然开始行动，以最快的速度沿着这条唯一的道路穿梭。

“既然只剩下一条时间线，那么是否未来已经确定？如果走到尽头，是不是也有一个终点？”

楚厌这样想着，不断穿梭，瞬息经过无数胶片世界，从三元纪元年这一天的世界再次回到千年之后。

终于楚厌回到了他开启无尽高楼的那一刻。

然而他的脚步忽然停下，甚至有些难以挪动，因为高维世界的变化让他感到不安。

“只剩下一条线，也意味着一切再也无法变化？这个世界的始末都已经确定？这岂不就是宿命？”

楚厌指尖微颤，他难以迈步是因为恐惧，这种始料未及的变化打破了他之前对于高维世界的猜想，此刻他非但没能明白一切，反倒陷入了更巨大的疑惑之中。

“如果继续前进，真的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终点……”

楚厌心中的恐慌在放大，一旦他的猜想被证实，那么他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突然，楚厌想到了祈孽阁的那些教义。

“这个世界早已毁灭，世界是虚假的，唯有吾主能够带来真实……”

楚厌的内心剧烈动摇，因为他此刻也觉得一切都假的可怕，三元纪初始那天本不可能是起点，但他却只能到达那一天。

就像是被人精准地从那一天切断。

“之前那道提醒我不要进入高维世界的声音，是因为高维世界有危险，还是害怕我发现这种荒谬的情况？”

楚厌眼神闪烁，自问自答：

“如果这个世界有起点又有终点，且真正存在的时间线只有一条，那岂不像是一部长达千余年的影片？”

他越想越觉得可怕，饶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此刻的楚厌也有些六神无主，他站在原地不断平复自己的情绪，尝试了多次才稳定下来。

看着身前身后孤零零的胶片世界，楚厌无声地开始迈步，他像是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穿过了一些世界，突然又停下脚步。

“果然，知道的越多越痛苦，既然这样还是回去吧，就算未来真的有终点，也应该一步步抵达。”

“惊鸿，能让我返回四维时空吗？”楚厌问道。

【主人，您的本质已经被改造，四维时空已不适合你。】

楚厌微微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维度引擎就是为了突破维度限制而创造的，您可以利用维度引擎塑造降维通道，让您暂时返回四维时空。】

“……”楚厌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去计较惊鸿说话大喘气，“那就开始搭建降维通道，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