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太后寿宴（1）(第2页)

温序：“她维护楚怀玉？”

那样一个蠢笨无能幼稚的人，也值得她因此讥讽他？

温序无无意识地攥紧了腰间血色玉佩，霁月清风的背后掩藏着强烈的烦躁与厌恶。

说放弃就放弃，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纨绔？

温序心底竟难得生出不甘，他在苏清音心中比不过楚怀玉？

这个认知让他心中生出无限暴虐，几乎要将他的伪装撕碎，邪念破土而出。

时安：“大人，我们回府？”

温序摇头，他深深看了眼苏清音消失的方向，语气比飘落的雪花还要冷：“去水牢。”

好想...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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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音回来时，沈承站在秋芳阁的门口，他手中提着灯笼。

看到苍珏和苏清音时，主动迎了上去。

“殿下出府了？”沈承的目光落在秋决手中的莲花灯上，就连苏清音也拿着许多没用的小玩意。

他恍惚想起来，元宵节在即，朱雀街上的灯会已经早早开始。

沈承跟着苏清音之前从来不过元宵节。

这样欢庆热闹的日子，角斗场的客人往往最多，他们也会面临比平时更难更超脱极限的挑战。

人与野兽。

后来跟着苏清音回苏家，年年元宵无论在哪里都会吃上一碗汤圆。

他不喜欢汤圆，甜腻腻的，吃多了会胃胀却不能补充体力。

在他看来，那是和苏清音手中的竹蜻、小兔木雕一样，无用的垃圾。

但偏偏此时，少女的身后是王府的盏盏灯笼，汇聚成片，明亮如星河璀璨，她耀眼皎洁，犹如月亮上仙女。

“殿下吃汤圆吗？”沈承看的愣怔，于是脱口问出了这句话。

他看着苍珏站在苏清音身后，只觉碍眼至极，甚至怨愤。殿下出府为什么不叫上他？明明过往五年，陪苏清音逛灯会的都是他。

为什么今年...

苍珏有什么好，她不过是个外人。

苏清音：“吃过了吃过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她摆了摆手，懒得看沈承的脸色，自然而然地抓住苍珏的手，往院内走去。

“小姐！”

秋桃惊叫了声，笑道：“小姐还记得给我带糖人，感动哭了...”

少女离开了，空气中还弥漫着香味，混杂着饴糖的甜。

沈承茫然地看着早已关闭的大门前，从前觉得秋桃的嗓门很大很吵很烦人，但是隔着一道门，声音变的朦胧而模糊时，他的心底却像是被攥紧了般，喘不过气来。

忽地，他狠狠皱起眉头。

他闻到了，那些空气中残余的气味有淡淡的莲花香。

这种味道，他只在一个地方闻到过。

国师府。

苏清音今晚见了温序吗？所以，今晚是和温序在一起吗？

他们一起看花灯，一起猜灯谜，一起游湖，一起吃汤圆吗？

沈承不明白自已的情绪为何如此多变。

那个记忆中独坐高台的清冷国师被拉下神坛，他开始怨他烦他。

不是说...再也不见面吗？

所有的情绪都一闪而过，到最后只剩下了讥诮。

五年前苏清音抓着他的手，说以后每年都要一起吃元宵，团团圆圆，永远不分开。

是假话。

幸好，他也从没相信过。